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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呃,不能召唤他。”泽维尔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意思?你要包庇他?” “不不,不是,”泽维尔急忙解释,“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身上没有我的印记。” “你骗谁呢?我刚和他擦肩而过,这人一嘴的牛奶也盖不住全身都是你的味道,别狡辩了。” “什么!他自己跑了就算了,连我的牛奶都不放过?” “哦,那他手上的报纸应该也是你的吧。” “……我太难过了。” “呵呵,真遗憾。” “等等。既然你碰见他了,为什么不把他逮住呢?”泽维尔发出灵魂质问。 这个权天使的嘴角微妙地抽动了一下。 天使不能侵犯别人的财物,任何方式都不行,哪怕是一个同僚非法购买的恶魔。他本来也想和平解决,但是谁能想到泽维尔这个傻帽儿竟然连烙印都不打一个呢? “因为我不介意看你倒霉。”他冷酷地说。 “不是,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泽维尔又沮丧又恼火,几乎想立刻脱了裤子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话你留着和该解释的人解释吧,实习乡巴佬,”权天使凉凉一笑,“你完了,兰斯·泽维尔。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 “……我叫兰登。”泽维尔喃喃地说。 ** 我要死了! 有人身体健康但发出这样哀嚎,来表示事情陷入了难搞的境地。在实习权天使泽维尔这里,这句话可能要换成—— 完了,我要活了。 泽维尔当时能够被选为天使预备役,是因为天堂严重缺人。在职期间,普通人类的身份给他带来了不少暗箭和白眼,有一些一同入职的人类实习生不堪忍受,辞呈交上去没等批准就急急转世去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仍坚持在岗位,其中就包括泽维尔。但尽管努力了这么久,现在或许还是只能滚回去再来一世了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泽维尔刚收到自己的处分通知的时候,几乎有点惊喜。什么限制魔法使用权啦、停薪处理啦、留职地球啦……看样子都是小事。不过,处分中还有一条大写加粗要求泽维尔管住他的恶魔奴隶,最好还能劝他向善,这就尴尬了。且不论劝恶魔向善是何等天方夜谭,最大的问题在于,失去魔法的泽维尔要怎么找到一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狡猾的恶魔呢? “那就要你自己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了,权天使卿。”上帝之声的语调笑眯眯的。泽维尔皱起眉头,觉得自己好像还听见了嗑瓜子的声音。 *第一宇宙速度:7.9km/s 7 第7章 嘿嘿,帽帽 一个魅魔的出逃并没有给泽维尔以外的人造成任何影响,世界仍然继续运转,喧哗与剧变席卷西欧,在地图边角的岛国,高速更替的新贵们轮番登上舞台,就连非人生物也参与角逐。 资产阶级出身的青年L·B·泽维尔Ⅲ从同名的父辈(全都是他本人)手里接过积累两个多世纪的产业,过着富足安逸的绅士生活。谁料维多利亚时代的美梦并不长久,泽维尔名下的工厂不幸被一战打回原形,至于他本人,更是完完全全地陷入了战争的漩涡。 银河系-太阳系-地球上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引起天堂高度重视,唯一具有实体的权天使各领任务,被派遣到世界各地cao纵战局,留守地球受罚的泽维尔当然不能例外。 泽维尔作为军医参加了索姆河会战,由于仍然受限于魔法禁令,他的处境无比尴尬——天使不会死亡,哪怕受了致命伤也可以爬起来继续战斗,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引起恐慌,他只能待在后方,眼看小姐们的未婚夫倒在前线,成为战后统计的一串数字:第一天伤亡近6万人。 无数士兵伤残毁容,没能撑到后方的重伤者不计其数,当权天使面对他人的生死,也只能像所有普通医生那样尽人事而已。 战后,泽维尔接受了心理疏导,所有天使都劝慰他:无须自责,你只要尽力而为。不,有些人注定要死去,这就是平衡的意义。 泽维尔没有反驳,不过从那之后他再也不能安稳地睡一个觉了。有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出现在他的梦中,并不可怕,却令他醒来后郁郁寡欢。他现在总在喝茶,以减少习惯性的睡眠,有时候能对着头版盯着看一整天,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某一部分好像永远落在了索姆河边上。 他试图去申请一具新的、完整的身体,却被拒绝了。 你很健康,上帝之声说,但或许需要一个长假,权天使卿。 A.D.1920 英国 伦敦 苏格兰场。 “叩叩。” 通知似的叩门后,一串军人式的脚步声侵入室内,衣冠楚楚的金发青年铐着一滩烂醉的流浪汉走进来。 “人抓到了。”青年开门见山。 “你的效率真是太高了,泽维尔。”探长急匆匆地迎出来,人还没到眼前,面上先堆出一张笑脸。 听到这个姓氏,新来的警员装作整理材料,投来探究的眼光。 兰登·泽维尔是与刑事调查处(CID)合作的私人侦探之一,剑桥毕业,坐拥数家工厂,作为军医参加过一战。以上这些毫不影响他花大把大把的时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光对着一份报纸喝一宿的茶,好像一天有72小时似的。 他很年轻,看上去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六英尺高,金色短发,眼睛湛蓝,漂亮但不轻浮——或者说稳重得有点过了头。明明正是享受春光的好年纪,那张脸却枯燥呆板,满是忙碌刻下的厌烦和疲倦,而且习惯性地挂着一缕虚假的笑意,倒不如面无表情还更好看些。 “呃,呃,cao,”他揪着的流浪汉突然发出哼哼唧唧的惊叫,“这他妈是哪儿?” “你的快乐老家。”泽维尔面无表情地说,目光冷硬锐利。这样比较起来,又还是假笑更好看些。 到底出了什么事?还得从泽维尔一大清早看到的报纸新闻说起。 “一歹徒抢劫加油站便利店后驾车逃逸。”标题这么写。 新闻的具体内容说,这个歹徒因为打不开收银柜,最后只抢走了一推车零食,还擅自拆了一包店内的纸巾给吓哭的女收银员擦眼泪。该事件的恶劣之处在于他是个惯犯,屡次抢便利店屡次打不开柜子,从来没有抢成过钱,动机成谜,因此格外危险,很可能会有进一步动作,望市民引起注意。附模糊的照片一张。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洋葱新闻,泽维尔喝早茶的时候简直被看乐了。然而,紧接着,他注意到“歹徒”的照片,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 他怎么敢? 这个愚蠢的歹徒不是别的什么谁,正是两百多年前带着牛奶和报纸从泽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