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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她的“奖励”,李寅很早便上了榻,这会儿时辰尚早,李寅这会儿还没有睡意,凤目半眯着。

    虽他自己闹了乌龙,没有如他期待般的发生什么,但她事事想着他的这颗心,也算是另一种奖励了。

    眼里含了笑意,便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她,听她平稳的呼气,其实心中也是饱足的。

    ……

    果然没过几日真如晋王所说,圣人便在朝中宣布太子是被反贼构陷,他觉无谋逆之心。但因其御下不严,让反贼有了可乘之机,险些酿成大祸,特罚他三年俸银。

    之后又常常召他去宣政殿听政,一派父慈子孝的样子。

    有不服这套说辞的都被圣人革了职,朝臣也渐渐反应过来,不管圣人遇刺之事是不是太子所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圣人并没有废太子的打算。

    因此那些左右摇摆,犹豫着不知往何处押宝的人,往东宫去的也频繁了些。

    倒是呼声一直很高的汉王门前少了许多人。

    进了三月,天气也越来越暖和。

    屋子里摆设也都换了新,挑着颜色明艳亮丽的来,到有了几分早春的生机勃勃。

    不知是因为每日的滋补还是因着春天万物生长,阿绥的头发像嫩草发芽一般,长得快了些,前几日知言调皮,拿了知语裁衣服的尺子量了量,已经有一寸三分长了。

    细软的头发柔顺的搭在头上,长了才发现她的头发还带着微卷。

    瞧着阿绥乖巧的坐在榻上,顶着这头毛茸茸的短发,眼睛湿.漉.漉的专注地望着你,只觉得心都化了。

    知言拉着知语的手,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揉一揉的冲动,她以前还无意中看见过李寅揉阿绥头发,知言那时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知言说道:“娘子看着就像很久之前夫人养过的小奶猫儿。”

    “浑说什么呢!”知语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嘴,这口无遮拦的,幸好郎主不在,若是听见了,这还得了。

    知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啊!娘子我不是说是畜……,我的意思是您长得很漂亮,让人看着便心软,就像西市上番邦人卖的洋娃娃一样。”

    知语嗔道:“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怎么都不中听呢!”

    知言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阿绥没有听过她所说的洋娃娃是何物,但明白前面是夸她的话,害羞地摆摆手。

    知语看着她的头发说道:“倒是以后盘发髻的时候,娘子要受些苦了。”

    阿绥不解,疑惑地看她。

    知语道:“盘发髻,头发直直的才好盘着才好看些,看您好像是天生卷发,到时候盘的时候为了拉直,估计就要绷头皮了。”

    阿绥看着知语知言的头发,都是光亮顺滑,和自己的不一样呢!

    阿绥走到妆匣前,看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我的头发是卷的呢!”

    她现在已经接受她的头发不像她们那般乌黑,但竟然也不像她们那样直顺,阿绥鼓鼓面颊,将搭在额间的微卷的头发伸手扯直。

    知语和知言也不懂,互看一眼,摇摇头。

    倒是一旁的陶芝说道:“婢子倒是见过这样的,一般父母是卷发,生出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卷发。”

    阿绥摸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微顿,眸子暗了暗,父母吗?

    伤势转好,李寅也开始去官署处理堆积了些时日的折子。

    散了职,李寅回府推门走到内室,他太熟悉阿绥了,只一眼便察觉到她情绪不稳。。

    示意侍女们退下,走到阿绥跟前:“怎么了。”

    阿绥仰头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快去换衣裳。”

    李寅看着她的脸色,目光微凝,但他在外行走了一天,袍子着难免带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样亲近她,有些不好。

    压下个眼底的担忧,先去里头换了件常袍。

    走出来,还不待他问话,阿绥便主动靠了上来。

    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倚着他,她心里闷闷的,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排解。

    李寅心中怜惜,不再细问,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背脊慢慢轻抚,薄唇在她发顶亲了亲,无声的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李寅:……

    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掉落在眼前。

    让你们失望了,今天不搞黄色。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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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这一整晚,阿绥都恹恹的,跟个小尾巴似的哒哒跟在李寅后头。

    李寅也惯着她,只要手头上的事情空下来,便抱着她。

    陶芝轻声进来:“娘子时辰不早了,热水已经备好,您现在沐浴吗?”

    阿绥缩在李寅身旁,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纤细的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臂膀。

    李寅冲着陶芝点点头,陶芝不再多话把阿绥交给李寅,便出去了。

    李寅放下手中的笔,牵着阿绥走到衣柜前,单手开门,拿了阿绥的衣物。

    阿绥眼神随着他的动作起落,看看他手里拿着的淡粉色亵衣亵裤,再看看一旁净房的大门,檀口微张。

    “很晚了,先去沐浴。”李寅揉揉她的头发又添了一句,“好不好?”

    阿绥还是很听李寅的话的,乖巧地抱过衣服,仰头看着他:“那你呢?”

    李寅薄唇碰了碰她额间的朱砂痣:“我去楼上净房沐浴,你出来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回来了。”

    看着阿绥进了净房,李寅才往外去。

    沉着脸,垂眸看着陶芝。

    陶芝恭声将李寅未进来前的事情告诉了他。

    廊中灯火昏暗,辨不清李寅的神色。

    难怪方才她心情如此低落,想到她方才脆弱又惹人心疼的样子,李寅下颚微微绷紧,声线压低:“进去看着点。”

    陶芝应声。

    沐浴完李寅穿了一件单薄的玄色寝衣从净房出来,走到露台上看了一眼天色。

    这几日夜色浓郁不见繁星,天气也十分闷燥,估计着就快要下一场大雨了,收回目光李寅迈着沉沉的步伐往楼下寝室走去,这时阿绥还未出来。

    “支呀”一声,净房门被推开,阿绥从里面跑出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已经靠坐在榻上的李寅。

    陶芝急忙从净房跟出来:“娘子,快把头发擦干,当心受凉。”

    阿绥穿完衣服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就出来了。

    李寅冲着陶芝伸手,把干巾子接过来。

    阿绥看他动作便知他要做些什么了,唇边抿出一抹笑,乖乖上前坐在塌边。

    李寅往她身上搭了些被子,才拿着干巾子熟练的动作起来,先将她发尾低落的水珠吸干,再慢慢拭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