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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便心生怯意。 …… “郎主这是?”四周无人,钟太医也改了称呼,对明叔说道。 明叔含笑道:“等再过些日子,您怕是也可以收到喜帖了。” 钟太医眼睛微亮:“定了?” 明叔扶着他上了马车:“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钟太医笑着拱手告辞。 钟太医回了宫,没有耽误立刻去了宣政殿。 “魏候伤势怎么样?” 钟太医道:“禀圣人,魏候腹部刺伤严重,失血过多,微臣回来的时候,魏候高烧未退,尚未脱离危险,不过有他府医看着,伤情还在可控范围内。” 钟太医垂着头,不辨圣颜。 御案上的折子突然被挥下地,圣人怒道:“混账东西,他怎么敢,怎么敢!” 钟太医立刻和殿中的内监,跪倒伏地:“圣人息怒!” 圣人平息的怒气:“高安,明早传朕旨意,赐魏候千年人参十盒,宝珠一箱。” 近侍太监高安忙领旨:“奴婢遵命。” “钟太医,不惜一切代价保证魏候身体痊愈。”圣人对着钟太医道。 钟太医心中大定:“唯!” 波涛翻涌,长安城又是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岁岁念i 10瓶;簪纓の豆腐愛讀書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第二日,整个长安城都知道魏候遭遇贼人伏击重伤,齐王更是在天还未大亮的时候便着冕服进了宫。 太子现已被幽禁,太.子.党如今是群龙无首,经此一事,众人皆猜测圣人东郊遇刺之事怕是另有隐情,而魏候估计是得了重要的证据,才遭这大难。 一时间长安城人心惶惶。 燕国公府 安喜县主和燕国公正用着膳,得了消息,安喜县主失手甩了瓷碗。 燕国公沉声问着忠伯:“阿寅现在情况如何?” 忠伯道:“郎君没有派人过来送过消息,是今早出门采买的小厮回来说的,说外头传着郎君伤势严重,有人看到齐王殿下清晨天还黑色便在宫门口候着了……” 越听越不对劲,安喜县主和燕国公面面相觑,渐渐冷静下来。 今日放旬假,齐王以往又是个遇事便躲的性子,这么早进宫,除了与他正和李寅一起办的案子有关,再也想不到旁的了。 这一套一套的,燕国公脑中飞快转着,镇定地对着安喜县主道:“放心吧!阿寅许是受了伤,但估计没有什么大问题。” 安喜县主也猜到外面此刻流言四起,怕是有李寅的推波助澜。 “妾身用完膳,还是得去一趟,不然这心总没有办法放下。” 燕国公点点头。 安喜县主用完早膳,亲自带着侍婢去了库房挑选了好些补品,准备一同带到魏侯府。 不管旁人如何议论,此刻的李寅正从一夜好眠中醒来。 李寅拧着眉头看着阿绥小心又变扭的团在他身旁,睡梦中也下意识地避开他的伤口。 也估计是因为姿势不舒服,细眉微微蹙起。 也估计因为这个缘故,眼下白皙的肌肤上多了两块淡淡的青色。 颜色不重,却看得李寅难受起来。 轻手轻脚的把她姿势纠正过来,小脑袋放到自己手臂上,再握着她的小手一起按到他胸膛上才安心了。 谁知动作这样轻阿绥也被惊醒了。 李寅就看着阿绥猛地抽出她的手,坐了起来,半醉半醒着呆呆楞了一会儿,李寅还未开口,她又慌慌张张地掀开他的衣摆,查看他的伤口。 这一套动作太过流畅,也不知晚上睡着后,她经历了几次这样的情景。 阿绥脑袋上的短短的头发原是细软搭着的,这会儿不知怎么翘起了一小撮,再加上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又呆又可爱。 李寅半睁着眼,唇角勾了勾。 但很快李寅就笑不出来了,小娘子浅浅的呼吸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为了查看他的伤口小手又轻轻放在了他左腹上。 李寅小腹收紧,能够明显察觉他的小兄弟敏感地抬了头。 阿绥见他的伤口没有血迹渗出绷带,这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腰身的时候,手掌下意识的在他左腹撑了撑。 阿绥一惊,眨眨眼,头上的毛仿佛更翘了。 “我不是故意的。” 小娘子此刻乖巧的不得了,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翘毛动了动。 李寅胸口一滞。 “伤口还疼不疼呀!”阿绥靠在他身边关切地仰头看着他,眼眸纯净不含任何杂质。 李寅握着她的手往下探去,附耳低语。 阿绥眼睛瞪得圆圆的,檀口微张。 李寅握着她的手滑动了一下,阿绥惊恐地说道:“它……它……它变大了。” 李寅凤目微眯,眼尾猩红,紧紧攥住她要逃脱开的小手。 …… “郎君和娘子醒了吗?”陶芝从一楼上来,看着门外的知语说道。 知语答道:“方才听见动静了,这会儿应该是在里头说话。” 陶芝隔着门轻声说道:“郎君娘子今日是在楼下用膳还是婢子命人拿上来?” 隔了一会儿,里面才有动静,只听到传来李寅的声音:“楼上。” “唯!”陶芝应声。 知语闻言对着陶芝说道:“我去备水。” “动作快些,我现在就让厨房送膳。”陶芝点点头。 李寅把阿绥的小手擦干净,将帕子丢到茶壶旁:“去换衣服?” 阿绥酡红着脸,小声“嗯”了一声,然后跑到衣架旁,抱着她的衣服去了净房。 李寅目光含笑,起身打开窗户,透了透气,屋子里的麝香味很快便散去。 阿绥穿完衣服,坐在矮凳上,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放到鼻下轻嗅,只剩下清淡的茶香味了。 “阿绥,出来了。”李寅敲敲净房的门,把他的小乌龟叫出来。 阿绥听到他的声音,面颊更烫了,磨磨蹭蹭走到门口,打开门。 李寅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真青色袍子,腰间没有佩绥带,发上束了一支白玉簪,带着些许慵懒。 阿绥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李寅眉间满是舒畅和柔情,俯身靠近她:“阿绥,方才我很喜欢。” 阿绥不再扭捏,大胆的看向他,小脸红扑扑的,傻乎乎地说道:“那就好。” 李寅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带着她走出来。 知语已经带着侍女在一旁备好水了。 阿绥看着面前的两只铜盆,一只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