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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得富贵,没想到拿了东西却不给钱。 阿绥舔糖葫芦的动作僵住了,小脑袋也僵硬地转向了李寅。 李寅顿住的脚步明显有几分尴尬。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落他们几步的飒风疾步上前,从胸口掏出钱袋,付了钱。 气氛凝固,飒风伸手摸了摸鼻子,才惊觉自己脸上也带了面具,虚咳一声,转身往后退了几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观赏着面前卖荷包的小摊子。 “我们是没钱了吗?阿绥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她太能吃了吗? 想到这儿,阿绥有些自责,她前些日子还做了新衣。 “放心吃吧。”李寅隔着幕篱都能感受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知道她这是误会了,凤眼扫了扫飒风。 飒风会意,上前把钱袋递给李寅:“郎主,您的钱袋。” 声音抑扬顿挫,着重强调了“您的”这两个字。 李寅把沉钱袋系在了阿绥腰上:“府里库房银子养活几百号人几辈子都足够了。” 阿绥眨眨眼,动了动身子,感受到了腰侧沉甸甸的钱袋,才略微放心。 李寅问道:“甜不甜?” 阿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甜。”说完手从帽裙里钻出来,把糖葫芦举到他面前,乖巧地冲他笑。 李寅眼里带着笑,手指了指面具:“你吃。” 阿绥贝齿叩着唇,踮起脚,伸手轻轻往上推了推面具。 视线被挡住,圆滚滚的糖葫芦递到嘴边,李寅薄唇轻启,咬下一颗,重新把面具带好。 甜丝丝的糖葫芦一直甜到了他的心口。 见他吃下,阿绥才开心地收回手,另一只空着的手乖乖放到他的大掌上,李寅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此时整个街道鼓乐齐鸣,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李寅估摸着时辰,知晓这队驱傩马上就会离开西市,转到旁的里坊去了。 “我们回去等着看烟花好不好?”李寅微俯着身说道。 阿绥点点头:“好。”她们已经看了很长时间的驱傩了,虽然热闹,但她耳朵也有些吃不消了。 李寅护着阿绥带着她回到了马车。 行人络绎不绝,马车驾驶得很慢,李寅看着阿绥纠结的小脸,问道:“怎么了?” 阿绥软软地说道:“手黏黏的。”张了张方才拿着糖葫芦的手。 这是手指粘了糖浆了,李寅细看,她嘴角也挂着点点糖浆,像只小花猫似的。 李寅拿着车内小几上的茶壶,里面是清水,空着的手叠起帕子,往上倒了些水。 李寅手指修长最普通的动作,做起来也十分好看,阿绥眼睛看着他的手不由感叹,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李寅顶着小娘子太过灼热的目光凑到她面前,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帕子慢斯条理地擦拭着阿绥的嘴角。 阿绥小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眼睛落在他狭长的凤目上。 李寅的睫毛浓密纤长,不是很卷翘,覆在他的眼睛上,正好掩饰住他黝黑危险的眸色。 阿绥不知怎么了,心潮汹涌,有些不敢看他,紧张的挪开湿漉漉的目光。 阿绥乱蹦的心跳声钻到他耳朵里,李寅薄唇轻轻勾起,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 把她的小手展平放到他的大腿上,帕子细细的摩挲。 阿绥猛地收紧手掌:“痒。”声音细微。 李寅也不再逗她,把帕子丢到小几上:“擦好了。” 阿绥偷偷呼出一口气,总算好了。 因着人多,从西市到魏候府所在的胜业坊足足走了有一个时辰,到了邀月楼再过一刻钟城楼便要燃起烟花了。 知语带着人早早的便把邀月楼三楼装饰了一番,宽敞的露台四角点着燎火,中间摆上一张长长的桌案,上面放着除夕夜该食用的椒柏酒,汤中牢丸,五辛盘,胶牙饧…… 阿绥头上的幕篱换成了御寒的帽子,帽子上坠着的珍珠随着她的走动摇曳摆晃。 临近子时,站在高高的楼层上,已经可以听到院子里侍女相互贺新春的声音。 突然几道声响,长安城钟鼓齐鸣,城墙上绽放起烟花,华丽多彩,流光四溢,阿绥扶着栏杆遥遥望去,沉浸在这绚烂的繁华里。 李寅慢慢走近:“阿绥,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阿绥回头望去,抿唇一笑:“郎君同乐。” 话音方落,眼中突然落下一滴泪珠。 李寅指腹抚过:“怎么了这是?” 阿绥摇摇头:“我也不知。”她只是心中突然莫名有些难过。 世事无常,几个月前她还是孤身一人凄苦落寞,如今的繁华好似梦一场。 李寅心中柔情万分,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后脊上,温柔的安抚。 缓过这阵劲儿,阿绥有些害羞,手指在他胸口推了推,李寅依势放开她。 阿绥红着脸,绞尽脑汁的想为自己刚才突如其来的矫情找一番说辞,结果肚子突然咕噜噜响起。 阿绥垂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不是才喂它吃了一串糖葫芦么! 李寅笑着拉着她走到长案旁,案上的汤食都还用小炉子煨着火。 知语见两人坐回来,舀了两碗鸡汤分别递给他们两人。 阿绥也自暴自弃地端着小碗抿着,眼睛落到一旁的酒壶上。 “娘子是想尝尝这椒柏酒吗?”知语上前侍餐。 椒柏酒除风辟邪,李寅开口道:“喝一小杯无妨。” 知语为阿绥斟了一小杯酒,阿绥端起酒杯没有经验,一口饮下,僵在了那儿。 李寅哭笑不得,忙拿起盘中的柑橘剥开递到她嘴边:“快吃一口。” 椒柏酒辛辣味苦,阿绥整个小脸皱到了一起,张口吞下柑橘,感受到那股子甘甜在嘴中漫开才松开皱着的小脸。 阿绥不敢再轻易尝试旁的没有见过的食物,只乖乖用着她平日里吃过的。 用完膳,李寅便带着阿绥回到寝室。 坐到浴桶里,阿绥面色酡红,心中微热,那杯酒的酒劲儿这才上来了。 李寅先沐浴完靠在凭几上看兵书,她已经进去两刻钟了,净房的房门紧闭,凝神静听,里面的水声仿佛停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比昨天粗.长丢丢! 第31章 “阿绥?”李寅放下兵书,起身往净房走了几步。 又唤了几声。 净房内才传来阿绥应声,声音绵软。 李寅皱起的眉头慢慢展平,稍微放下心,叫了知语进去看看。 知语匆匆推开净房的门,进去一看。 阿绥身上裹着一张大巾子,红晕着脸,细眉轻蹙,眼里润着水光,手里拿着寝衣迷迷糊糊的转着,平日里淡的的嘴唇也被她自个儿咬的红彤彤的,光泽诱人。 见到知语,立刻委屈地冲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