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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放心。”于思洁摆出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我还要合适。” “比你?”重霄诧异地挑起眉,先做起自我怀疑。 “难道你没发现吗?”于思洁忽地笑了,肩膀忍不住一颤一颤的,“在对待舟舟的态度和举止上,你的觉悟真的很高,单是这一点,我谨代表‘明珠岛未来全部希望’发小群向你送上诚挚的敬意——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两人中间,穿着碎花裙、带着宽边大草帽,一身渡假休闲风的时舟照葫芦画瓢,对重霄认可的点点头,予以鼓励:“以后要加油喔。” 重霄几乎是忍无可忍地:“……别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说话!” * 新海市距离黔城一千两百多公里,属于内陆城市。 虽然在三线之外,但据说山水格外秀丽,是许多画家、摄影家心目中的最佳取景地。 这次举办的首届‘白马杯’全国青少年美术大奖赛,经过三个月的征稿、初选及两轮复选,上万画作轮番淘汰,最后剩下一百幅。 目前这些作品正在黔城美术馆进行展出。 包括时舟在内的六名评委会从这周六早上八点开始,截止下周二晚六点,分别对百幅作品进行鉴赏,从中选出十佳,发掘有艺术潜力的孩子,把他们送到中央美术学院开设的特别班进行培训。 以上信息都是坐上高铁后,重霄用手机在大赛官网上搜到的。 评委简介的页面里,年纪轻轻还长得很漂亮的时舟夹在几位中年画家里,格外引人注目。 而在这当中,重明钰老先生作为本次大赛的荣誉主.席,严重的拉高了评委们的平均年龄…… 老爷子也会去,这是重霄没想到的。 * 四个多小时的高铁,时舟全程都很乖。 戴上耳机,靠在窗边看外面枯燥的景致,安安静静的听。 快到目的地时,她摘下耳机,看向重霄,湿.漉漉的瞳眸里就写着‘我准备好了,你去哪儿我跟哪儿’这么一行安宁顺从的字。 没有无礼要求,也没跟邻座试图与她搭讪的人放sao话……意外的让重霄省心。 出行的时舟仿佛开启了高冷模式,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话少,表情也不多,高不可攀的神秘感反而帮她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重霄在旁边暗暗观察着,那种不小心又发现她极少展现出的一面的心情,说不出的微妙。 他很愉悦。 并持续享受其中。 * 出了高铁站,大赛主办方派的车直接把他们送往预订的住所——紧挨着森林公园的星级酒店。 环境是真的没得说,尤其他们住的还是独门独户的林中小屋。 可以容下四世同堂大家庭来渡假的空间,供给重霄和时舟两个人使用,足够宽裕。 时间是下午四点,冰箱准备了新鲜丰富的食材,厨房里的厨具都是崭新的,有轻微洁癖的重霄决定自己动手。 时舟很久没有出远门,径自寻了间有大床的卧房,钻进去困个觉。 黔城气温不高,20度左右,整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阴沉的天光里仿佛藏了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忧郁的气质不停外放、外放……直至混淆着湿润的空气,将整座城市浸染。 一切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等到重霄把晚饭做好,天色已渐渐暗淡。 他找了三个房间,才在走廊尽头那间找到时舟。 推开半掩的房门,沉静的视线向内扫去,被旁侧落地窗外快要散尽的天光迎合着,造成朦胧的视觉效果。 两米八的双人床严丝合缝的嵌在木地板上,少女背对着他,侧身躺在其中,怀里抱着一只比她腰身还宽大蓬松的枕头,还用一只腿压着。 她换上纯白的吊带睡衣,乌黑的长发铺散在身后,与雪白的后颈形成碰撞。 那对隐藏在长发和睡衣之间的蝴蝶骨,因为她太过安逸舒适的睡姿,不经意的向外突起。 好似随时会长出一对或洁白或透明发光的翅膀……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重霄眼色微微发暗,呼吸凝滞了。 25、我撩得他呀 ... 屋外, 滴滴答答的雨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隔着封闭的落地窗,漂浮在卧房里, 活泼的擦过男人的耳畔,仿佛精灵在低语。 听不清它们在说些什么,反而更容易发挥想象力。 是煽.动抑或克制, 全凭他自己做主。 不过眨眼工夫,光线又比之前进来时低了两个度。 随着无数的光粒向下沉淀,重霄的视线被划分为黑暗和纯白两个部分。 近乎要隐没在黑色阴影里的,是周围的布景、摆设、朴质的原木家具, 包括贴了暗色调墙纸的墙壁…… 而跳脱出来的纯白, 是那张宽绰的双人床,还有躺在中央、睡得格外安宁的中二少女。 在纯白的部分中, 还可以提取出名为‘纯洁’的精髓所在。 它们属于少女细腻的肌肤、圆润的肩头、白皙的藕臂, 堆叠着睡裙褶皱的柔软腰肢, 以及那双修长匀称美腿……连带着, 可爱的脚指头都富有玉脂般的质感。 重霄打量熟睡中的时舟。 从整体到细节, 再由细节扩展向周边,目光完整而反复…… 像个变态。 等他从如是沉默中挣扎着抽离出来, 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气,上身随之往后轻轻扬了下,像是受到了一记重击, 险些崩溃。 而当那本能的呼吸发生,他才发现喉咙干涩得宛如被岩浆侵袭过,只留下寸草不生的荒芜与龟裂……急需绵延的雨霖救命。 “……” 重霄稳了稳身形, 还有气息,站在门口未曾往里踏进半步,扬声道:“时舟,起来吃饭了。” 比平时冰冷的声音,倒是跟他酷酷外形更加契合。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压根没听见。 男人默了两秒,依旧站在原地,拔高语调:“时舟?” 莫名严肃的调调在卧房中扩散开,快要消失得无从寻起时,时舟以一种折磨人心的迟缓,先是脑袋动了动,接着,勉强支起前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