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壳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啊……好无聊……”

    刚刚结束任务的五条悟双手放在脑后，陷入微翘的白发中，和夏油杰并肩走在回高专的小道上。

    他微微侧头，对着黑发少年说道：

    “回去打游戏吧？杰？”

    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口袋里的咒灵，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却突然一怔：

    “夜蛾老师？”

    “哦？这个时候了还在外面？”刚刚还一脸无聊的五条悟立马来了精神：“在哪在哪？”

    在普通人rou眼可见的视力范围之外，一个黑色的小点正从车里出来，白发少年将手放在眼睛上方，做出了眺望的姿势：

    “看见了~”

    夜蛾正道把手里拎着的高级礼品口袋抱在怀里，虽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自己可能都打不碎，不过一想起从咒术高层接过袋子时，对方那凝重的表情，他还是默默地放了个小巧的小熊玩偶在袋子边缘。

    所以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是用袋子装的啊？

    夜蛾正道面无表情地想。

    男人示意辅助监督可以驱车离开，车缓缓掉头，随后离开了学校。

    “晚上好～夜蛾老师～”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随后一个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从后面伸了过来。

    “诶？这个袋子里面是什么？”五条悟伸手戳了一下口袋，偏硬的袋子稍微下陷了许，露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

    “难道是给我带的伴手礼？”

    紧跟其后的夏油杰叹了口气说道：

    “不可能的事就别猜了，悟。”

    趴在袋子边缘的小熊“噌”地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往白发少年的墨镜上锤去。

    “呜哇！夜蛾老师的咒骸一如既往的可爱诶。”

    五条悟往后一仰，一把扯过旁边的夏油杰挡在自己身前。

    丸子头DK迅速抬起手挡下了小熊的攻击，额头上青筋跳了跳：

    “想打架吗？悟？”

    眼看着两名问题DK已经快要在自己面前打起来，夜蛾正道收回玩偶，语气中充斥着无奈：

    “适可而止吧。”

    夏油杰收回踢在五条悟身上的腿，摸着下巴问道：

    “所以这里面是什么呢？好奇怪的……咒力？”

    五条悟甩了甩手上扯下来的几根黑色长发，拨了拨黑色墨镜，苍蓝色的瞳孔一闪而过。

    “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诶，夜蛾老师～”他期待地看向这个充满正气的男人。

    夜蛾正道不为所动，甚至有点嫌弃。

    “别捣乱，这是高层托管在高专的东西，”他把袋子放在脸前，掂量了两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球形物体：“这个……应该是某种生物的蛋吧？”

    他手上的物体大概有橄榄球大小，一只手刚好能稳稳拖住，在月光下散发出莹莹光芒，洁白的蛋壳上若隐若现的遍布着一些神秘花纹。

    “呜哇！这是什么？”在蛋离开口袋的一瞬间，浓郁的能量从它上面倾泻而出，从未感受过的陌生能量让五条悟瞬间后颈发麻，下意识开启了无下限。

    “原来袋子上有特殊的咒术封印住了这股能量啊。”夏油杰凑近礼品袋，摸着下巴端详着：“不是咒灵。”

    夜蛾正道往回收了收手，说道：“这是在太平洋某个海域发现的，应该是被洋流卷出了海底，恰巧被附近正在执行任务的咒术师碰上了。”

    “高层研究了许久，想尽办法都没能探测蛋里的情况，而且这个……”男人屈指轻轻在蛋壳上弹了一下：“无比坚硬。”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仿佛达成了什么共识。

    白发DK一边慢悠悠的围着夜蛾正道转圈，一边在指尖凝聚了少量的咒力：

    “即使是用术式也不行吗？”他捏了一个“苍”慢慢靠近蛋壳说道。

    ——————

    唔……

    蛋壳里的小小的生命蜷缩在圆形薄膜内，两只rou乎乎的爪子握拳贴在脸颊旁，呼吸中在液体里带出一串串小泡泡。

    沉睡着的小人鱼感受到了一股威胁凑近，不安地翻了一个身。

    ——————

    “至少一级咒术师是拿它没办法的。”夜蛾正道感觉手上轻轻震了一下，差点没拿住：“不过看来对特级的咒术还是有反应的。”

    男人收回了手臂，准备重新将蛋放进口袋里。

    夏油杰看准时机伸手截过了蛋，同时喊了一声：

    “悟！”

    “来啦！！”

    五条悟双手结出一个术式，“轰”的一声，男人原地消失，只留下了一个圆形的裂痕。

    “成功了！”少年兴奋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出这个术式呢！”

    夏油杰摸了摸蛋壳，手感光滑冰凉，那股奇特的能量环绕着蛋壳，像是一汪水拂过手掌。

    “你把夜蛾老师传送到哪去了？”

    “嗯……大概是在仙台的某个商店街吧？”五条悟想了想之前喜欢买甜品的地方，“两三个小时应该就会回来，走吧杰？”

    两名DK迅速朝着宿舍走去，踩得地板噔噔作响。

    旁边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黑发少女憔悴的面孔出现在了里面。

    “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两位？”

    夏油杰挥了挥手，笑着说道：“抱歉抱歉。”

    家入硝子指着五条悟手里抛着的蛋，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啊~”五条悟接住掉下来的蛋，握在手里转了转：“是从夜蛾老师那里抢过来的哦！”

    家入硝子半月眼：“夜蛾老师没有揍你吗？”

    “怎么可能！我可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呢，现在指不定在给我买伴手礼哦~”

    家入硝子懂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那就等着他在凌晨的商店给你买的伴手礼吧。”说完就嘭地关上了门。

    ——

    白发少年气呼呼地坐在挚友宿舍里的沙发上，愤愤不平道：“明明杰也参与了，为什么只说我？？”

    丸子头少年眯着眼笑道：“大概是我比较正常？”

    “喂喂，我现在可不想打架哦？”五条悟把头靠在沙发上，举起蛋壳对准头顶的白炽灯，“居然不透光诶~”

    夏油杰将游戏卡带放进游戏机里，随后也一屁股陷入沙发里。

    “既然是在海里发现的，那应该就是海洋生物吧？”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回想了一下仿佛水拂过的感觉：“难不成是鲨鱼？乌龟？”

    “深海里的生物应该都长得不怎么样吧？”五条悟被自己想出来的一些深海生物恶心到了，嫌弃地看向手里的蛋：“突然就没什么兴趣了呢。”

    他随手往后一抛，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后，精准地掉落在沙发后的桌子上。

    白蛋稳稳落桌，原地晃了晃，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

    唔嗯……

    小人鱼晕乎乎地在蛋里努力扑腾，小小的手臂在水里摸索，白嫩的手臂只有普通人一根手指粗细。

    壳里的液体轻柔地环绕着小人鱼的身体，缓缓凝聚在她细小的指尖上，想要成为她手上最锋利的刀，现在这把刀正划开了内部的薄膜，气势汹汹地抵上了蛋壳内壁。

    咔嚓咔嚓——

    “嗯？”

    沉迷游戏的DK们同时察觉到了什么，他们捏着游戏机猛地一回头——

    对上了一双幽深湛蓝的瞳孔。

    一团水球漂浮在半空中，托举着一只只在传说里出现过的，上半人型下班鱼尾的——缩小版人鱼。

    小人鱼欢乐地在水球中穿梭，甩出去的水珠在空中停了一秒后，又马不停蹄地融入水球中，她闪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两个难得目瞪口呆的DK，红润的嘴唇微张：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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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5t5上下抛的小人鱼：蛋黄（假的）要搅匀啦~

    此时的夜蛾老师正在疯狂联系附近的辅助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