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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在意,依然好脾气道:“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他伸手从青羽胸口衣襟处勾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道,“糖炒栗子不是你那样的吃法,外面的壳不能吃,要先剥掉。” 青羽、卢枫卿、霍笙:“……” 江雪静取出一颗栗子,慢条斯理地剥开壳,踢掉多余的包衣,捏着一颗黄澄澄的栗子rou递到青羽嘴边,动作十分轻柔。 青羽一脸呆滞,没有任何反应。 “张嘴啊。”江雪静不由好笑道。 像是受了蛊惑一样,青羽愣愣地张开嘴,把栗子rou吃进去。一个没注意,唇齿碰到了对方的指尖。 江雪静眉眼弯了弯,收回手,把沾过那柔软双唇的食指尖送进了嘴里…… 卢枫卿、霍笙:“……” 霍笙怒道:“岂有此理!那妖精竟然勾引江雪静!他是不是知道江雪静那点断袖的臭毛病?” 卢枫卿面无表情道:“你说反了,是江雪静在勾引他……” 霍笙愠道:“他俩果然都不什么好鸟!” 卢枫卿心里不屑道:说得好像你就是好鸟一样…… 江雪静还在那有条不紊地剥栗子。但除去第一颗,剩下的栗子rou全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等他把整袋糖炒栗子都解决了,青羽才如梦初醒,目瞪口呆道:“我的栗子……” 江雪静倏然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轻声道:“不,是我的栗子。” 青羽、卢枫卿、霍笙:“……” 江雪静继续认真而又深情地道:“而且,你吃了我的栗子,就我的人了。这是我的规矩。” 卢枫卿和霍笙第一时间同时心道:这什么破规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青羽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雪静平和一笑,道:“栗子是你买的没错,可这用来买栗子的钱可不是你的。五鬼搬运术又不是点石成金,是把他人的财物挪为己用。你那小鬼搬走的钱,刚好就是从我的钱袋里出去的。”他还特地掏出空瘪瘪的钱袋子在青羽面前晃了晃。 霍笙大惊,同卢枫卿咬耳朵:“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卢枫卿似是还在状况外:“什么?五鬼搬运术?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啊……” 霍笙翻了个白眼,不耐道:“谁跟你说这个!理论我能不知道么?我是说啊,那个小妖搬过去的钱,真的是江雪静的?” 卢枫卿撇撇嘴:“那我哪知道,兴许是他唬人的吧……” 青羽又不是傻的,下巴一抬,毫不示弱道:“你说是你的钱,那证据呢?” 江雪静早料到他会这么问,不慌不忙道:“我这一袋子的铜钱呢,其实不是用来花的,而是用来做法的,所以每一枚铜钱上都画有一道黄色的细线。不信你可以把剩下的钱拿出来瞧瞧。” 青羽将信将疑地拿出摊主大婶给的钱袋,从里面倒出几枚钱币,仔细一看,每一枚铜钱正中果然都有一条极细的黄线,不仔细看是较难发现的。 青羽尴尬得说不出话:“……” 霍笙死命捏着卢枫卿的手激动道:“卧槽不是吧老卢!这都可以!” 卢枫卿疼得脸都绿了:“你他妈赶紧先给我松手!老子的手要被你废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 “还有,什么老卢……没大没小的,叫师兄!” “好的师兄。” 现在的青羽显然没有了之前的硬气,有些心虚又委屈道:“不、不就是几个铜板么,我还给你就是了。”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那袋栗子你自己还吃了一半呢……” 江雪静的笑容深不可测:“再告诉你一个词,叫阎王债。” “什么意思?” “就是,我借给你三个铜板,但你要还我的,可就不止是三个铜板了,可能是六个,九个,十二个……” 青羽算是听出来了,这人是赖上他了。他冷了脸色,语气不善道:“需要我还你多少?说个数吧。” 江雪静一点都没有被人讨厌了的自觉,脸皮□□如城墙:“我自然不会贪图几个小钱,那袋栗子就当是请你吃的。只是我这个人喜好与人结交,所以想同你做个朋友,彼此交换个信物罢了。那一袋子钱你也不用还我,就作为我给你的物件吧。” 霍笙整个人挂在卢枫卿身上,恨恨道:“师兄,你要好好跟江雪静学学,不然一辈子都要打光棍。” 卢枫卿神情淡淡的,道:“吾等修道之人,早已清心寡欲,摈弃一切杂念,抛却七情六欲……你为何这般看我?” 霍笙不答,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他。 卢枫卿终究是没顶住,缴械投降,道:“好吧,我也觉得那个,江雪静啊,真是太贱了!居然想出这般阴毒的法子欺负一个小妖精,真不是什么好鸟……” 霍笙满意地点点头,与之附和道:“是啊是啊真是太贱了……” 青羽想了想,他的簪子送人了,全身上下除了一身衣裳,没有别的物件可以作为赠物,现在再用五鬼搬运术去捞点东西,显然已经行不通了。他便实话说道:“我没带东西。” 江雪静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会儿,突然伸手绕过他的脑后,解开了他的发带,并扯了一下。顿时,青羽一头漆黑中透着几缕暗红色的过腰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开来。披散的长发衬着他白皙精致的脸和修长挺拔的腰身,柔和中带着坚韧,美得不似真实。 “真是质比霜雪,态似惊鸿。”江雪静由衷赞叹道。他托着发带,在对方眼前晃了一下,“我就要这个了。” 青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当然不会不同意,一根发带而已,要多少有多少。只是站在他对面的江雪静笑意浅浅淡淡,仿佛蒙了一层雾气,叫他看不清楚。 一时,心竟乱了一下。 “既然已经两清,那我走了。” 青羽强自按捺下躁动的心思,随便说了句,转身就走,脚步飞也似的快,连江雪静在身后大声地问他的名字,他都没有顿足回答。 这次没有人再跳出来拦他,可他在走了十几步后倏然停下,好似生生被扼住一般。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右手,中指尖端正淌出一道血迹,沿着指根蜿蜒而下,无甚痛感,心却无端地慌乱不安起来。 他翅尖最末端的那根翎毛,化作了金翅翎羽簪,赠与他人。 而现在,这根簪子的主人,出事了。 第4章 第 4 章 蓝小毛回家的时候哼着小曲,心情极好。刚才在隔壁二丫头面前耍了一番,对方不意外地露出一副欣喜又崇拜的表情,连带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娇羞且温柔。哎,女孩子嘛,就是好哄,他暗暗得意地想着。 木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盘菜,红烧rou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