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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钢铁疙瘩,所有下人都心怀敬畏。 “去,把门给我撞开!”赵飞腾底气十足道。 这回他带了家中所有护院,下人、女眷几乎全都带来,堂兄弟也来了不少,且他去问过朝中大人,只要一切顺利,他也不过是去边城临时落脚而已,最终还是要去歧元县的。 歧元县驻守小将军,这个位置定然是他的! 想着背后的那几位大人,赵飞腾瞬间觉得有了底气,他带着这么多人上了火车还行,至少得闹闹事,不能让燕洵就这么逍遥自在的。 然而就在下人为难,尤其是黑十郎敢怒不敢言,正想着找蛋弟弟说说话的时候,原本锁着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铁门,忽然打开了。 “撞什么撞?”蛋弟弟老气横秋道,“这是火车,每一个零件都跟无数机关有关系,你若是把门撞坏,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现如今火车上这么多人,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蛋弟弟!”黑十郎眼睛瞬间一亮,往蛋弟弟这边走了几步,又想起来自个儿不能被发现,便赶忙停下,只是低着头,悄悄地看蛋弟弟。 “你来的正好,火车上都有什么吃食,拿来些。”赵飞腾仰着下巴道。 他也不是没坐过火车,自然知道只要上了火车,就会有不用花银钱的吃食,而且都是热汤热菜,面饼、馒头的都管饱,一般都会有一个rou菜,里面的rou都是大块大块的。 原本赵飞腾带了这么些人上了火车,没想着再去吃那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热汤热菜,但这会子他啃了几口硬邦邦的面饼和rou干,心里的想法自然是也跟着变了。 比起干粮,还是热汤热菜更好一些。 “这个你应当去找环哥儿问问。”蛋弟弟一本正经道,“不过我觉得你应当不会有火车上的吃食。且看看你带了这么些人,环哥儿可是一文钱都没收,这已经很不错了,难道你还想要吃食?” 赵飞腾一愣,道:“怎么?坐火车还要给银钱?” “你以为坐火车不用给银钱?”蛋弟弟诧异道,“每年只有边城驻守的道兵家人才能凭借官府衙门开的路引免去银钱,且也只有一次机会而已,想要再乘坐火车,就要交钱买票的。就算是我们这些幼崽,乘坐火车也要拿钱的,只不过我们不用拿自己的零花钱,是直接跟环哥儿走账。” “这火车不是你们的?”赵飞腾不解道,“既然是你们的火车,为什么还要拿银钱?” 就像自家马车一样,难道每日里乘坐自己家的马车还要拿银钱吗? 赵飞腾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火车不是我们的啊。”蛋弟弟理所当然道,“这辆火车是所有人的,并不是我们的私有物,所以一切跟银钱有关的都要走账。就算是那些凭借路引乘坐火车的人,其中也有银钱走账,钱是从我阿爹私库划的。” “你们……”赵飞腾满脸不解。 这庞然大物一样的火车明明是幼崽们造的,其中的技术关键点,即便是最有经验的工匠也弄不清楚,且品质这么好的钢铁也只有幼崽们才能让炼钢炉升温,提炼出合格的钢锭。 那么这火车为什么不是他们的私有物? 见着赵飞腾还是不明白,蛋弟弟便老气横秋道:“往后你们就知道了。黑十郎,你跟我走一趟。” “好嘞。”黑十郎赶忙答应着,又想起来自己还在赵家做事,又赶忙去看赵飞腾。 “去!”赵飞腾不耐烦道,他还在想不明白为何燕洵要做这些损己利人的事,明明那些银钱都不必要花出去,且利用火车,不知道能赚多少银钱,偏偏他没有那么做,且定的规矩死板无比,完全是把金山银山往外推。 黑十郎跟着蛋弟弟走,他也是想不明白。 不过这回蛋弟弟没有再卖关子,“黑十郎,你想想如果这么大一辆火车是我阿爹一个人的,在这里面干活的人也不过是混口饭吃,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会……”黑十郎忍不住想了一下。 如果只是混口饭吃,即便是在这么大的火车上其实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倒是跟大户人家里的下人差不多。 那样的话,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弄些银钱,亦或是偷jian耍滑,最好是什么活都不干,只要能把燕洵给糊弄住就行了。 见着黑十郎想明白了,蛋弟弟又说:“不过火车不是我阿爹一个人的,也不是我们幼崽的,而是这辆货车上做工的所有人一起拥有的。像技术工匠,他们分管很多零件,还有那些年纪比较大的哥儿,负责打扫每一节车厢,这些零件、车厢,都跟他们有直接关系。” “如果给我这样一份活计,我肯定是跟现在不一样的……”黑十郎想了想道。 “是哩。而且在火车上做工待遇也不一样,比你去做下人更自由一些。”蛋弟弟老气横秋道,“可能不会有主子随意大赏,不过在火车上做工跟在作坊里差不多,工钱、福利、休憩等等都有规定,像在火车上这样因为要经常离家,还有个专门的出远门补贴。” “这么好?”黑十郎瞪大眼睛,“为什么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阿爹说百姓过得日子太苦了,他能补贴就补贴一些,想让大秦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都能念书,都能找到活干,也就这样吧。”蛋弟弟理所当然的说着。 从他还没破壳的时候,就经常接触这些,破壳后跟着哥哥们去各个作坊玩,见到的也是这些。 对于蛋弟弟来说,那些作坊里的人才是他最习以为常的,而黑十郎这样跑去大户人家做下人,被主子随意打骂,甚至是人命都不在自己手中,才是他觉得稀奇的。 而对于黑十郎来说,穷苦人家要么去做苦力挣辛苦钱,要么就去大户人家做下人,这才是正常的,像是去作坊干活,给的待遇那么好,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他定然是不相信的。 “到了。”蛋弟弟上前退开前面的铁门说,“黑十郎,我们今天吃烤鱼,特意叫你过来一起吃哩。” “海鱼?”黑十郎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我只是听说过海鱼,远远地看到过海鱼,但是还没有吃过哩。” 燕洵拿着块酥脆松软的烤饼啃,见着蛋弟弟和黑十郎回来,便道:“都给你们留着的,现在已经开始烤rou了。” 片的薄薄的rou片,放到铁网上轻轻一烤,便立刻卷曲,同时变得油汪汪香喷喷的。 撼山幼崽正端着盘子,冲着烤rou片流口水,“你们总算回来,正好撵上吃烤rou片。” “恩!”蛋弟弟赶忙领着黑十郎去洗手,又飞快地跑回来准备,一边说,“这种rou片最香,是那种肥瘦相间,足足有五层,放炭火上一烤,肥rou里面的油就能烤出来,只留下肥rou的口感,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