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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准备一些水就能吃饱一顿饭。 忽然前面张寺挤开人群跑过来,凑过来低声道:“大人,我娘又出去了……我没看住,她让我出门买药,我刚出门没多久她就也出了门……” “走!”燕洵不敢怠慢。 张三婆子一直被张寺盯着,寻常时候很少有机会出来闹事,这回终于出来,怕是要出大事。 恰巧是吴掌柜铺子附近,正好有个人少的空隙,几个老头老太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声音嚎地震天响,满脸的痛苦。 铁牛反应迅速,早早带着汉子们把这里围起来,不让人靠近。 但停留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有不少。 “他们脸上的水泡……那是不是天花?”忽然有人大喊。 燕洵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他心中咯噔一下,赶忙挤到前面。 几个老头老太在地上打滚,都是水泥地,看上去倒是不狼狈。只是张三婆子脸上竟然真的有水泡,看着很是可怖。 “不可能。”张寺浑身冰凉,“我一直在家里看着我娘,她没病啊。” “总有看不到的时候。”燕洵道,“这地方隔离起来,去叫霍老来。” 为了应付突发情况,霍老早就带着徒弟在商场里面专门等着了,花树幼崽也随时准备动手,此时燕洵一喊,霍老不多一会儿便带着徒弟来了。 只看了张三婆子一眼,霍老便神情凝重道:“是天花。” “哎呀,我们这些老骨头不活了,这是要人命的病啊。”张三婆子在地上打滚,左边咕噜噜三圈,右边咕噜噜三圈。 “这些人隔离,附近的百姓不要慌,很快就能找到解决办法的。”燕洵朗声道。 “那可是天花,根本没得治,要么留一身的伤疤,要么就得死。”有人尖叫着后退,想逃离这个地方。 “我说有法子,那就是有法子。”燕洵沉下脸,“动手。” 铁牛手底下的汉子立刻行动起来,原本躲在人群里的道兵也开始动手,很快把附近的人控制起来。只是这些老头老太不知道去过什么地方,又接触过多少人。 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消息根本隐藏不了多久。 若是消息扩散出去,到时候燕洵就是罪魁祸首,谁让他组织读书节,让这么多百姓、读书人聚集到这里。 天花。 “大人放心,我不研究透不会罢休。”花树幼崽很快来了,跟着霍老一起进入商场单独开辟的水泥屋中。 张三婆子不停地挣扎,张寺追上去,问:“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要命了?” “寺儿啊,你不懂、你不懂。”张三婆子喃喃着,开始抓挠身上。 不过很快汉子们就动手握着张三婆子的手,不让她抓自己。 进了屋子,大门一关,密不透风,一盏盏油灯点起来。 花树幼崽拿着针筒过来,“师傅,每个人都抽一管血。” “我来。”霍老板着脸走上前。 老头、老太们还在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霍老忽然拔高声音,“你们这些人,有什么仇怨对普通百姓下手?难道你们有儿子,别人就没有儿子了吗?燕大人做错了什么?他是杀了你们的儿子,还是抢了你们家的银钱?当初户部拨下来的钱款,燕大人可是一直没有追究!” 张三婆子顿了下,又开始挣扎。 “别动!再动小心我一针扎下来让你送命!”霍老脸色不好看地说,“你们这些人,我早就想说,是燕大人一直拦着,说你们都年纪大了,不容易,那些银子不追究也就罢了,好歹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越说,霍老就越觉得燕洵不值得,对这些人更加生气。 “别跟我辩解,我知道你们背后都有人,到时候燕大人一个都不会放过!”霍老抽完血,把针筒递给徒弟,让他送去给花树幼崽,还是面色不善地看着这些人。 几个老头老太原本中气十足,此时面的霍老,愣是不敢说话。 花树幼崽打开木箱,里面是显微镜。 跟最初时候的显微镜比起来,此时的显微镜显得更复杂了。燕洵都不太会摆弄,也只有亲手改造这些的小幼崽们熟悉。 “我来了。”光明幼崽也进来了。 他能锁住光明,是对付嗜血鱼妖的利器,且能按压住撼山幼崽体内的妖毒,是到现在为止,小幼崽们还没研究透的东西之一。 “恩。”花树幼崽点头。 商场外面,尽管燕洵动作很快,但‘天花’还是风一样刮遍全场。 不到半个时辰,百姓就走了大半。 台下的书生们都惊疑不定地看向幼崽们,京城有多少年没出现过天花了,现在忽然出现,到底是不是跟那些妖怪幼崽有关系? 他们是在这里等着,还是现在离开,万一他们也染上天花了该怎么办? 廖哥儿没选中后一直没有走,而且每天都来找利爪幼崽说话,此时他听到旁人说这个事儿,便道:“我相信你们,你们不是那种妖怪。” “谢谢你能信任我。”利爪幼崽郑重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只要是病症,就都会有原因,幼崽们都知道很多病症是一种眼睛看不到的小虫子引发,只要能杀死小虫子,就能治病。 “真的不是你们?”徐良筝走过来,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笃定就是因为这些妖怪幼崽。 他报名晚,还没有上台,一直躲在人群中偷偷看,此时见廖哥儿和利爪幼崽关系好,便立即跑过来说话。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天天跟他们说话,怎么没有染病?那些染病的老头、老太我去看了,他们根本没有出来过,我看就是故意的。”廖哥儿道。 “你说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我看你才是故意的。”徐良筝不易不闹。 廖哥儿脸色通红,他嘴笨,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话。 倒是利爪幼崽不卑不亢道:“一切由事实证据说话,现在谁都不无辜,也不能说是谁故意的,我们现在等消息。”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拖延功夫……”徐良筝还是不依不饶。他自认为抓住小幼崽的把柄,就一定要揪着不放。 台上的裁判们都还没有离开,其中有些人已经注意到这边,徐良筝得意洋洋。 有亲近幼崽们的裁判,也有厌恶幼崽们的裁判,徐良筝觉得这次只要自己抓着幼崽们不妨,就会被注意到,到时候哪怕是学问不行也能被选上。 “这事儿,谁也说不准。” “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 其他书生也都不是傻子,看清楚状况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针对这件事情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台上秦十三、史元守、司平等人都心中担忧,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显然不是燕洵故意弄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