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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救人构想,他无声地对李怀宇说了一句“等我”,就拖着沉重踉跄的脚步离开了。 李怀宇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连身影都看不见,心里突然被一阵灭顶的怅惘淹没了,他感受着自己空荡苍白的内心,默默阖上双眸心念道,这是值得的。他会来救我的。 宋如璋费力地扶着接近一米九的顾思念逃离那地狱般的废弃车库,可走了没一会儿就喘得跟牛一样了。宋如璋回头确认过顾子青看不见他们了,就停下脚步稍微缓一下神。他拿出姚星河留给他的手机,通知他马上开车来接顾思念,挂掉电话后就哭丧着脸跟自家发小道歉:“思念,我对不起你,你揍我吧,这次我不还手。”要不是他一时心软让李怀宇跟来,也就不会让他陷入危险了。 顾思念如古井般无波澜的面上并无怒意,他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叹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想办法救怀宇要紧。” 宋如璋忙不迭地告知他已有的消息:“肖决派了些人来帮我们,我之前让他们躲在暗处了,他们很快就到。” 顾思念点点头,吩咐道:“帮我联系杜医生,让他去我公司等着。” “嗯?”宋如璋疑惑地反问,“你不先去医院吗?”说着他担忧地看了看顾思念的左腿。 面色苍白的顾思念眉头紧锁,苦苦忍耐着左腿钻心的疼痛,沉声道:“来不及了,简单处理下就好。” 宋如璋惊愕地张张嘴,似是想劝劝他,最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什么也没说。 很快姚星河就带人来了,顾思念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对他吩咐道:“随便找个人开车送我去公司就好,剩下的人都留在这里,时刻注意动向。如果顾子青敢轻举妄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怀宇安全救出来,闹出人命我也担着。但是,能不动蛮力就尽量不要,一切以怀宇的安全为先,知道吗?” 姚星河严肃地应下了,即刻开始安排人手。宋如璋无不担忧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真要去跟董先生买毒品吗?这一行水太深了,多少人盯着你呢,一旦涉足就要永远被牵扯不说,很可能会万劫不复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顾思念面色沉冷,“我屡遭暗算的事情里肯定有姓董的手笔,他想拉我下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这次就是他跟顾子青商量好的,就等着我往套里跳呢。” “妈的,这些杂碎。”宋如璋恨声骂道。 “他们太小看我了。”顾思念遥望车库的方向,轻喃道,“我去解决董先生那边,顾子青彻底没了倚仗就好说了。如璋,你帮我盯紧这边,顾子青的毒瘾很重,隔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吸毒,一吸毒就爽得人事不知。他那几个喽啰也是他用毒品收买的,时不时也会吸毒。毒瘾一旦犯了,就由不得他们想保持清醒了,到时你见机行事,能提前把怀宇救出来最好,但一定不能伤到他!” “放心吧,我懂。”宋如璋双眼轻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顾思念又叮嘱了几句,最后向李怀宇被困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几乎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姿态离去了。 宋如璋目送他的飞速远去,良久才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目光涣散地咬了半天过滤嘴,最后低声咒骂一句,将烟狠狠扔在地上,还泄愤般地碾了几脚,“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盯着顾子青那边!” 现在宋如璋的心里一团乱麻。他既自责不应该将李怀宇带来,以致他陷入险境,又庆幸有他的果断和大胆,才能让顾思念免于被注射毒品。他狂躁地抓乱了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跟着姚星河躲到了废弃车库不远处的一间破厂房,通过一个小望远镜心惊胆战地关注着李怀宇的状况。 宋如璋依稀能看到空旷破败的旧车库里,李怀宇安静地被绑在椅子上,并没有受到像顾思念一样的虐打,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顾子青不在这间车库里,极可能去了相邻的某间废弃房屋,那五个小混混零散地分布在他周围,都无所事事地或站或蹲着,看起来并不走心地替顾子青看守着人质。 “顾子青没了俞景山这个靠山,招来的人一点都不专业啊。”宋如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五个散漫随意的小混混,自言自语道。 “我觉得可以试着动手救人,我们的人数占绝对上风。”姚星河在一旁简单观察了一下情况后,认真地提议道。 “有绝对的把握吗?”宋如璋皱眉问道。 姚星河愣了一瞬,然后略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任何事都是有一定风险的……” “屁话!”宋如璋轻叱一声,脸色黑如锅底,“李怀宇要是出了事,顾思念能跟我拼命。” 于是姚星河果断地转了话锋:“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吧。” “还用你说?给我好好盯着!”宋如璋翻了个白眼,将望远镜扔到他怀里,抱着胳膊在阴冷昏暗的旧房里踱步,焦虑紧促的脚步声在幽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地回荡着,使众人心头更添一分阴霾。 此时身陷囹圄的李怀宇虽然难免有些慌神,但还能镇定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况。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看守自己的五个年轻人,又轻轻眯眼注视着顾子青离开的方向。 顾思念和宋如璋走后没多久,顾子青扔下一句“好好看着他!”就通过一道不甚明显的小门离开了,那五个青年稀稀拉拉地应了一声,依然闲散地待在原地,只是时不时有好奇的目光投注在李怀宇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怀宇被反绑在身后的手麻得都快没有知觉了,他紧皱着眉不适地动了动身体,但尽量放轻了动作不让那几个青年察觉到。他发觉有一个光头的青年摊开了一小包白色粉末,猛地吸入鼻子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一种迷离陶醉的痴态,而其他人见状也有些蠢蠢欲动,但他们看看李怀宇,似是又想起了自己看守人质的职责,便又不情不愿地停了动作,手上却依旧捏着一小包粉末不舍得放开。由此李怀宇便明白这些人多半都有毒瘾,所以他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吭声不动作,免得不小心惹上这些瘾君子。 毒瘾几乎是无法抑制的,更何况这五个青年本就不是心志坚定之人。光头男瘫在椅子上,喉咙里发出模糊又爽快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头颅高高扬起,脖颈抻得笔直,颈侧血管暴起,脸色涨红,表情痛快迷乱到极致。其他人见状顿时也按捺不住了,他们你推我搡地想要选出一个倒霉蛋来保持清醒看着李怀宇,但谁都想爽一把。 最后一个颈侧有狰狞文身的男人又拿来一条绳子,走过去将李怀宇从头到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