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数时候坐在车里,她都能听到他们俩一路不停地交谈,从电影谈到风景,从风景谈到足球,从足球谈到花草或者天上的一只风筝,尽管雷浮潮有点精明,会一直记得把她也带进话题里,不冷落她,但她感觉得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气场明显是外人融不进去的。 只要在说话在交谈,他们就时不时会朗声大笑,四分之三的笑话柳翩都听不出哪里好笑,但听笑话的一方一定笑得很真挚很开心。 偶尔也有那么一两次,尤其是冬天,他们会干脆下车步行,涉着绵绵细雨或者踢着白雪踏着灰泥勾肩搭背地前行,她坐在车里无语旁观,什么代为系鞋带、什么喂吃喂喝太烫吹一吹、什么撑伞淋半边、什么拌了几句嘴但手还拉在一起之类的cao作她都见识出几箩筐了。 事到如今。 雷浮潮竟会告诉她:“萧凭又不是绑在我身上的。”柳翩感到十分震撼十分不可思议。 “吵架了?”柳翩挑挑眉问。 这下子雷浮潮默认了,向她走近几步后,忽然压低了嗓音。 “柳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他神神秘秘地说,“下次你碰到萧凭的时候,就说我在和你叙旧的时候眼睛都说红了,差点哭。你不用主动去找他,就保持着你这个淡定的表情,在偶遇时随口透露一下就好。” 柳翩又双叒叕开始迷惑了。 “好吧。”虽然不清楚这是玩得哪一出,她还是姑且答应了。 只是她也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都在一起十年了,怎么还吵这么严重的架?”她记得雷浮潮为人比较要脸面,用这种方式装哭,大概已经是踩在底线的最极限了。 雷浮潮闻言也产生了迷惑。 “什么十年?”雷浮潮纳闷地反问柳翩。 柳翩:“你们不是在一起十年了吗?” 雷浮潮:“?谁说的?没有啊。” 柳翩大吃了一惊。 什么。 她一直真心以为这两个人十年前就在一起了,只是为了不被经纪人批评,才装作普通朋友的关系,还一直觉得自己假装没看出来是完成了一桩善意的谎言,为这个世界传播了一点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眠”和“碎冰梅子汤”的营养液~。 章节目录 第50章 第 50 章 雷浮潮开始觉得萧凭像一个隐形人了。 每次他只要稍微远离自己的休息椅一小会,就保准能在回来之后看到椅背上挂着什么小东西, 有时候是一只白兔兔头夹子, 有时候是一串N市山区的特产雕花铃铛, 有时候是椅面上横着一大枝山桃花。 简直就像是每天早上往人的枕头边上叼战利品的猫崽子一样。 也有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地在傍晚睡过去,在半夜醒过来, 就能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芋奶茶或是常温橙汁, 视天气而定。假如他当天没有去、第二天也不需要去现场学习掌镜,而是在忙配乐相关的事情,这杯饮料也可能变成热咖啡。 由此雷浮潮才发觉两个事情。 其一, 萧凭肯定是搭上李递了,李递肯定把他的日常安排卖得七七八八了。 其二, 他记起自己忘了把萧凭手里的那张备用房卡要回来,不过算了,他选择假装没记起来过这一点。 他向柳翩抱怨过一两回萧凭的行径, 柳翩的眼神里满满都写着:“?我觉得你们没吵架,你们是在逗我。”渐渐地他也不抱怨了。 的确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毕竟他得承认, 他很受用。 他也在观察萧凭。 萧凭背着他的时候, 吃饭原来一直都挑食, 之前制止过那么多次都没用,死活就是不爱吃蔬菜;烟倒是不怎么抽了, 明着暗着听说都不怎么抽了,雷浮潮托跟萧凭关系一般的演员状若无意地顺手递过几次烟,萧凭一次都没接;在剧组里关系最好的演员是男二号的演员谭蜜刀, 工作人员就是李递。 尽管这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还是一次也没抓到过萧凭挂铃铛放饮料的现行,装睡也不行,假装走开也不行。 雷浮潮很气。 萧凭开始觉得雷浮潮的小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透明了。 还真是越活越回去。 每天下戏以后,他会腾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寻觅寻觅附近的好玩小东西,有的时候是兔子制品,有的时候是山里的手工艺品,有的时候干脆就是一枝桃花、一朵杜鹃、一只狗尾巴草编的兔子或者一只纸叠的猫,往脑门上写个“王”字,肚皮上写个“喵”字,齐活。 萧凭偷偷观察了一下,收到那只纸老虎的时候,雷浮潮气得站在原地连翻了两个白眼,但还是把东西一点也不草率地收好了。 简直就像是个计划着把得到的所有松果通通收藏起来、以便度过冬天的受气包松鼠一样。 也有的时候天气不好,或是才到中午雷浮潮就会显得相当疲倦,萧凭看着就不放心,并且清楚这样的晚上很安全:雷浮潮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还想挑战兼顾两项工作,晚上是一定会挺不住早早睡着的。 他熟悉雷浮潮入睡所需的时长和一定程度上的作息时间表,正如他清楚雷浮潮半夜大致会渴醒的时间一样,夜里蹑手蹑脚地跑进他的房间里放一杯热饮不被发现、根本不是难事。 假如某一天雷浮潮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片场,李递也说他第二天不会来,那约摸就是在搞配乐的方面遇上什么瓶颈了,半夜惊醒以后多半要开始熬夜战斗,这种时候萧凭就会把热饮料换成热咖啡,多放几杯。 他也知道雷浮潮肯定会变着花样地想抓到他的现行,可惜他技高一筹,从来没被抓到过。 不过他开始这样cao作过后没多久,就有一天晚上,他悄悄探进雷浮潮的房间里时,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画着巨大田螺的纸条。 萧凭:“……” 萧凭恍然大悟了,估计雷浮潮是故意装睡等过他几回,要么是装着装着真的睡着了,要么是装到最后,那天他也没上钩,兜兜转转就逐渐恼羞成怒了。 萧凭找了一支笔,在田螺壳边上画了一个猖狂的笑脸,第二天夜里便在笑脸下方收到了一把手/枪。 他回了一个更猖狂的黑兔笑脸,隔日再来,雷浮潮就不在纸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