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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顾言笙背回家,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替他脱掉了鞋袜和西装外套,摘了领带皮带,又把他的衬衫解了几粒扣子。 本来是想让他睡得舒服一一些,但解到第三颗扣子,沈堪舆差点喷鼻血。 这是什么神仙胸肌,肤若凝脂雪白通透,因为喝了酒透着淡淡的桃粉色,摸起来是玉一样细腻滑润的手感,咬一口应该也是清甜可口的桃子味吧。 沈堪舆心跳如雷地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往下解扣子,扯过被子来帮顾言笙盖好,手忙脚乱地跑到洗手间泼了自己一脸冷水,冷静了一小会儿,又浸了条温毛巾出来,给顾言笙擦脸擦脖子。 做完这一切,他在床边直起腰来,一直都是闷闷钝痛的胃突然狠狠绞,像一把锋利的剪刀毫无预兆地剪断了他身体里残破不堪的电线,灭掉了他所有的光,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疼得很厉害,却是一声也喊不出来。 眼前的黑幕迅速倾覆,沈堪舆怕自己倒在顾言笙身上把他砸伤,咬牙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然后就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都砸到了些什么东西,脑海里和耳朵边都是轰隆隆的巨响。他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在地上摔了一跤,而是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过了很久很久,巨响声消散后,他才感觉到浑身,上下散架般的剧痛,让他昏又昏不过去,醒又醒不来。 他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地上,疼得时不时抽搐一下,直到他听见顾言笙微弱喊起了苏桐的名字,像是被噩梦纠缠。 他的阿笙在做噩梦。 意识到这一点,他咳嗽一声,攥紧拳头用指甲狠狠扎着手心的rou,感觉到力气重新在身体里凝聚,视线也渐渐清晰,他撑着地板,慢慢地爬了起来,趴在顾言笙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哑声安抚道:“阿笙,我是阿桐,我没事的,你别怕。” “阿桐.....或许是疼痛让沈堪舆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顾言笙仍旧蹙着眉头含着苏桐,并未安静下来。 “我在,我没事,”虽然知道顾言笙看不见,沈堪舆仍旧努力地学着像苏桐一样温柔的笑,抬起手轻缓地给他顺着胸口,像哄甜甜睡觉一样哄他,“ 阿笙乖乖睡觉啊,睡醒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我们去大理。 我们去下雪的北方。 我们去有海的小岛。 我们去能看到银河的高山。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去这些地方,我一直都想陪你去,只是怕你不开心,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你乖乖睡觉,我一定会让阿桐陪你一起去的,我已经帮你们存了足够的钱,也做好了很全面的攻略,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的。 你们以后可以一起出去玩了,你开心一点,不要再做噩梦了好不好,我很心疼。 顾言笙看起来平静了很多,不再发出难受的梦呓,只是微微蹙着眉头。 沈堪舆忽然觉得身.上其他的疼痛都不见了,心脏却开始绞着疼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脸上是笑着的,眼眶却悄悄湿了。 他握着顾言笙的手,嘴唇哆嗦不止,声音残破不堪,微哽着温柔地重复道:“阿笙,我是阿桐,我爱你。” “我很爱你啊。” 你听得到吗? 我爱你。 阿笙,我爱你。 顾言笙听到这句“我爱你”,浑身忽然战栗了一下,像是被触碰了心底的某 处禁区,放出了里面封锁着的滔天巨浪与万里黄沙,淹没侵蚀掉人所有的理智。 他吃力地睁开眼,眼底浑浊而赤红。 沈堪舆还没有发现他醒了,就忽然被他用力地从床边推下去,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他疼得眼前昏黑,徒劳地撑了一下 地板却根本起不来,只能哑着嗓子茫然地喊了一声阿笙。 他感觉到顾言笙压在了他身上,用力地撕扯着他单薄的衬衣和长裤,这是他今天去接他之前,怕给他丢脸,特意选的最好看最昂贵的一身。 他下意识地想阻拦他的动作,手腕却被他用力扣在地上,骨头发出被碾压的“咯咯”声。 “.....阿笙,” 沈堪舆感觉自己骨头可能都断了,完全没有办法挣开他,疼得冷汗直流,连话都说不清楚,“阿笙,你别…” 他开始觉得冷,身体不受克制地发起抖来,因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被顾言笙撕掉了。 他听到顾言笙近在咫尺,嘶哑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念出他的名字:“沈、堪、舆。” “你说你是苏桐?说你爱我?” “你这么想要是吗?” “我给你。” “你放过苏桐,别再去伤害他了。” 下一秒,沈堪舆干涩紧闭的后xue,毫无预兆地被他捅开,并且直接深入到底。 “啊…”伴随着血rou模糊的撕裂声,沈堪舆嘶哑地惨叫着,却因为太过虚弱,使他发出来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阿笙…你别…捂呃…”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因为顾言笙已经借着血的润滑,开始在他身体里大力抽插起来,他艰难地喘息着,那只没被顾言笙压伤的手,几乎要抠进瓷砖缝中去。 “你别、这样……”这种力度的抽插和撞击,沈堪舆的胃和心脏根本承受不住,他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大股腥甜堵在喉咙口。 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吐出来弄脏阿笙,但他已经没有办法把它吞咽下去,只能咬紧嘴唇,慢慢地从唇缝中呕出来。 他再也说不出话,神志越发昏沉,对疼痛都没有那么敏感了,只是怕伤到顾言笙,下意识地挺起身体,艰难地容纳着他的进入,配合他的动作。他勉力支撑着的双腿,颤栗得像暴风雨中摇摆的树枝,苍白的脖颈吃力地后仰着,牵扯出脆弱至极仿佛一触即断的弧度。 没有感情的性爱,残忍得像一种酷刑。 沈堪舆知道这是自己该受的,因为先施酷刑的人,是他。 顾言笙和苏桐从小一起长大,在那次“绑架”之前,苏桐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健康的,甚至比顾言笙还要健康。 那是一次什么样的绑架呢? 那时沈堪舆已经怀孕四个月,那天顾言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要出去给苏桐庆生,而且是和一大帮人一起,完全没有遮掩没有欺骗。沈堪舆也装出一副顺从忍让的样子,笑眯眯地送他出门,并没有多说什么的。 可事实上他还是是嫉妒得发了狂,他让他的朋友们给苏桐一个惨痛的教训,让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敢靠近顾言笙。 他们把有幽闭恐惧症的苏桐关进一个密不透光的木桶里,不停地踢打、摇晃木桶,甚至将木桶从台阶上踢了下去。 顾言笙忘不掉他从木桶里把苏桐抱出来的时候,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在去医院的路上,连救护车那样大小的空间都让他恐惧得几乎窒息,甚至一度咳血休克。 苏桐没有做错什么,却险些被沈堪舆害死。 这是顾言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事情。 他当时恨沈堪舆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他肚子里没怀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