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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偏推脱不来!”隔壁高档男装内衣店里,另一位二世祖对着手机高谈阔论,生怕旁人听不出他有钱和嗓门大。 “不怕,我有通行证啊!我带你上船啊!小刀,你就当我的内什么,‘伴儿’呗!”梁有晖毫不避嫌地狼笑几声。 “你在哪呢?真过不来?一会就开船,今年开春的最后一趟,下一趟可就等到冬季了,真可惜,小刀,哥们就想带你出来见见世面!”燕都某新贵巨富家族的败家货梁少爷,没心没肺地在给他自认为道上的熟人铁哥们拉皮条子。 手机那头传来沉稳而有磁性的低音炮:“哼,你自己玩吧,我给谁当伴?你配吗?” 梁有晖浑不吝地一乐:“咳,我无所谓,你带着我也行啊只要你乐意,我扮男扮女都乐意,小刀大爷!” “真他妈不要脸。”手机那头的人骂了一句。 “要脸就跟你说不上话了。”梁有晖在严小刀这里是脾气真好。 从隔壁店铺出来的简铭爵与游灏东同时都听了一耳朵,也赖梁少爷嗓门实在太大。 简铭爵擎着大长下巴,心里合计,不会是那个严小刀要来吧?严小刀难道也肯卖、肯开价?赵绮凤那婆娘估计要悔死喽,让她端着屋里大太太的架子不陪老子上船。 游灏东茶色镜片下细眼微眯,心一沉,怎么是严小刀来?真麻烦……还好不是更麻烦的戚宝山本人…… 打完电话的梁有晖脑后生风,突然灵光一现,猛回头扫视眼前购物人群。 眼角好像能够从远处模糊视野中剥离出一个熟悉的影子,身高腿长一晃而过就跑没影了,让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严小刀是没来吧? …… 严小刀隐在游轮贵宾必经入口处楼上的拐角阴影里,把每一名踏着甲板轻裘缓带迈上“云端号”的贵客瞧个清楚,在人丛中用眼光一个一个扒拉,野路子的职业病驱使着他耐心寻觅他的目标对象。 豪华大厅中,伴着小提琴乐曲的宽阔的甲板上,不断地流入一丛丛香衣鬓影,俊男美女如云。 他当然没有随着这些宾客一起登船,没人发现他的行踪,他早先一步就从别的途径上了船。 “云端号”太大了,超级游轮上下十三层。其中十间满足老饕不同口味的中西餐厅、以及豪华舞厅、泳池、剧院就占据其中三层,其余十层全部是客房,越往上层的客房越是高端。既然本就是娇客宠儿的航线,就没有供应给穷*丝的低价位狭窄内舱,全部都是八十平米起的宽敞海景房。 严小刀这人的习惯,既然是找人,也是在这船上做活,他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先就试图把所有房间摸排一遍,脑内盘桓各种路线,将所有房间的位置地形了然于心,不然他不放心。 他身边只带一个跟班,就是经常跟随他的杨喜峰。 戚爷跟他提过,是否带个女伴撑个门面,你那几个风尘中的“红颜知己”呢,这好机会为何不用? 严小刀想了想还是不带,指不定撞上什么棘手场面,何必让哪个无辜不知情的女孩跟着他受到牵连拖累? 本就是个无牵无挂的单身汉,装什么左拥右抱拖家带口人多势众? 一开始他还带着杨喜峰一起摸排,后来嫌这小子手段太慢,直接把峰峰打发回舱睡觉去。 杨喜峰被推回舱房时羞愧地自言自语:“我的哥,你看一遍能记得住个嘛玩意?我看了后面忘了前面,每个舱都长得一样!” 严小刀手快脚快,眼观六路,走马观碑,一切默记于心,猜测哪些房住了重要对头,哪些房间住的废柴路人可以忽略。 游轮视野最好的最顶上两层,是拥有私密阳台和按摩池的复式海景套房,一共只有十套,预订给最尊贵的客人。严小刀瞟了一眼套房内迷你吧台的各式酒水,忍住心痒没有喝掉一瓶再走。 他自己没订复式海景套,不是订不起,而是太扎眼。总共十间白金尊享套房,每位入住客人都是生意圈内名头显赫之人,他在其中一间复式套房的迎客伴手礼附带卡片上,赫然瞥见“梁有晖先生”的字样。 “云端号”承载着极致的尊贵与奢华破浪入海,船头绽开白沫水波,开船了。 直到这时,严小刀发觉,他在游轮所有宾客包括船员、服务生之中,没有发现他的目标;也没见到哪一路客人抬着能塞进大活人的行李箱登船。 你只要见着那个人,就知是他了。 严小刀微闭上眼回忆所有船上他所见的面孔,直觉没有一张脸配得上这句形容。凌煌之子难道就不在“云端号”上,没来? 还是……已经挂了。 第六章 碧海云端 第六章碧海云端 “云端号”白天在海面全速航行,迅速就出了本土海警巡逻舰艇的管辖水域,进入国际航线,一切沐浴在河清海晏的祥和金光之下。只是,这副端庄的美人身姿之下,掩藏着不为外人知的奢靡,只要出了管辖地界,就抽丝剥茧般露出那一张真实的妖孽嘴脸来。 燃着焰火的落日跳脱着吻上海平面,金风玉露一相逢,海天一片红霞,紫色烟花在游轮上空遽然绽放。 一名穿着吊带黑金色鱼尾长裙举止端庄已为□□的女星猝不及防被人扯住了裙摆,在围观尖叫声中被扒去礼服,以一个相当高难度的三百六十度空中转身抛入甲板露天泳池,“碧海云端”的盛筵拉开帷幕。 游轮甲板上仿佛瞬间变了画风和颜色。 银白色巨舰优雅壮丽的船身上那些原本窈窕徜徉的红颜绿柳,也仿佛转瞬间扯掉脸上欲盖弥彰的面具,剥掉身上那层纯属累赘的人皮遮羞布,满眼是颤抖着陷入狂欢的身躯…… 严小刀比较不走运,他住的相对廉价实惠的第一层舱室,随即发现这里是真的很“实惠”。即便拉上窗帘,也遮挡不住疯狂晃动甚至纠缠一起的人影。 走出舱门也好不到哪去,餐厅和舞厅里大约也开始了。他听出有人就在他房门外楼道里就地开炮,随着动作撞他的门。 严小刀思忖片刻,那位不寻常的人物倘若这时在船上,无论是自愿前来还是被软禁中,应该不会跟他一样选择风景这么糟糕的底舱,太跌份了。 他迅速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站在泳池边的梁有晖梁大少爷,就这时刚被人从后面剥了裤子,像赶一条大白鱼似的被赶下泳池。“大白鱼”还蹦出水面负隅顽抗挣扎了一两下,手机也跟着“噗通”掉水底了。 “cao……”严小刀从窗帘缝隙后眯眼瞄着,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