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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唯晨已经扯掉他的浴巾,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单钰博忍不住笑了,眼看着关唯晨的身子往下沉,他张开双腿,带着催促的意味把关唯晨往下推。 “嗯……”被湿热包裹住的瞬间,单钰博轻微地哼了一声。他的双手穿进关唯晨的发丝间,情绪越是激动,脑子越是空白得单纯。 翌日,单钰博很早便醒了,因为关唯晨。 他睁开双眼,没有见到窗外有阳光,反而看见关唯晨已经站在沙发旁戴手表。单钰博皱了皱眉,拿起放在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此时还没到太阳升起的时候。 “走了?”单钰博问。 关唯晨惊讶地回头,整理着领带,说:“大麻我带走了。” 单钰博嗯了一声。 “如果我的事情顺利,今晚回来找你。”关唯晨走过来,“你要留在你父母那里吗?” 他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想当你家的小孩。” 闻言,关唯晨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和他交换一个亲吻,问:“今天有课吗?” “下午要去老师那里。”单钰博的唇舌在他的嘴里翻动着,回答得模模糊糊。 关唯晨吮了吮他的唇瓣,结束这个亲吻,说:“那么你可以睡到自然醒。晚上见。” 单钰博听了惊讶地睁开眼,俄顷笑道:“晚上见。” 第77章 因和老师聊论文的事情,单钰博离开学校时已经傍晚。雾霾很深,路灯过早地亮着,他本想自己开车回家,但考虑过后还是给关唯晨的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请他来接自己。 “你先去吃饭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单钰博下车后对司机说,“我会在这里留得比较晚。” 司机了然地点头,说:“还有什么需要,您再给我打电话。” 单钰博谢过他,兀自往楼内走。不料,他刚刚经过装设了门禁的玻璃门,便看见正在等电梯的单书贤。 这是单钰博回国以后第一次见到他,四目相遇,单钰博的心猛地一紧,面上也僵得如同戴了一副面具。单书贤将他打量了一番,淡淡地问:“从学校过来?” “嗯。”单钰博低声应着,抬头看见电梯到了,脚步又略作迟疑。等父亲走进电梯间,他才跟进去。电梯的内门和外门先后关上,单钰博对着这两道门发呆,转眼间密闭的空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空气的漂浮。单钰博忽然转头问:“加班?” 单书贤斜睨着他,嗯了一声,等电梯门打开,立即迈步走了出去。单钰博跟在后面,还没来得及掏出家门钥匙,门已经被单书贤打开了。他进门以后没有说话,留着门在玄关换鞋,单钰博进屋后关门,往里面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孙颖丽趿着布艺拖鞋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丈夫也在,笑道,“你们在半路遇上了?” “在楼下遇见的。”单书贤脱着外套,问儿子,“是你的朋友送你回来的?” 不知是不是单钰博太敏感,隐约觉得父亲所说的“朋友”二字十分刺耳。他摇头,平静地撒谎:“那是我叫的车。” 单书贤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毫无信与不信。 见状,孙颖丽打圆场似的笑说:“菜都烧好了,你们洗了手,过来吃饭吧!——你怎么还背着书包?论文做得怎么样了?” 这些都是要留在饭桌上才讨论的话题,单钰博简单地回答,把书包和脱下来的外套放回房间里,听母亲的话洗了手,来到餐桌旁桌下。 三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已经像饱满的垛子一般摆在桌上,单钰博坐在父亲的对面,又在母亲的身边。单书贤还没从房间里出来,母子两人便没有拿起筷子,单钰博凑近满桌的菜,美滋滋地嗅了嗅,对孙颖丽撒娇说:“可算又吃到你烧的菜了,这些全是我喜欢吃的。”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儿,添几碗饭。”孙颖丽趁单书贤不在,悄悄地与儿子耳语,“你爸特意让我买鱼,说你喜欢吃红烧鱼。” 闻言,单钰博微微错愕,转头正遇单书贤换了家居服走出来。等父亲落座后端起碗筷,单钰博这才跟着把碗筷端起来,说:“爸吃饭、妈吃饭。” 席间几乎只有单钰博和孙颖丽说话,单书贤基本没有开口。通过和孙颖丽的闲聊,单钰博才知道原来单书贤最近接手了一位病情十分复杂的病人,因为病人的身份特殊,专家已经进行了几次会诊,目前还在极力地治疗当中。 “说国外有类似的病例得到治疗,好转了很多。”孙颖丽唏嘘一叹,“不过那位教授掌握的资料太重要了,不能出国。” 单钰博好奇地问:“把治疗技术和手段引进呢?” “明天会有一次中外专家的会诊。”单书贤轻描淡写地说。 明天是周末,但这些对单书贤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在单钰博的眼中亦然。他点了点头,夹起一块锅塌豆腐小心地放进孙颖丽的碗里。 由于得知最近单书贤在工作上的情况,单钰博忘了这次回家的初衷。晚饭过后,他和孙颖丽一起洗碗、擦碗,又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 也许因为巧合,新闻中播报的简讯里居然出现了单书贤的身影,用十几秒钟介绍他们单位最近取得了怎样的技术攻关成果。孙颖丽见到丈夫出现在电视上,情急之下对着直播的电视按了几次暂停键,看得单钰博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颖丽听罢白了儿子一眼,耿耿于怀地念叨:“怎么有电视采访,你爸也没说?” “他不在乎这个呗。”单钰博耸肩,给母亲剥蟠桃。 她轻微地叹气,喃喃道:“都快退休了,老头子一个,每天还这么拼命,真以为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子吗?” 单钰博的手顿了顿,把剥好的蟠桃给她,半开玩笑着说:“五十多怎么老了?别说他现在还没退休,退休了以后也会有返聘吧?” “但人不能工作一辈子。照我看,你就是受他的影响,一点也不考虑家庭问题。”孙颖丽没吃那个蟠桃,而是放在一旁。 单钰博擦着手,讪讪一笑,又往她的身边撒娇道:“哎,我还小,研究生还没毕业呢。” “毕业了你就会想吗?”孙颖丽不领情道,“未必吧?” 单钰博坐回原处,撇撇嘴,耍赖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作母亲的闻言面色发白,胸口起伏了一阵,末了重重地叹了一声。 以往聊到这样的话题,气氛难免变僵,单钰博往时总有办法化解尴尬和窘境,如今却无心这么做了。他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的遥控器选台,忽然想起去年感恩节的雪夜里他和孙颖丽通的那个电话,还有后来他和关唯晨说的话。自那以后,单钰博和孙颖丽的话题里很少再出现牟云笙,纵然如此,哪怕只聊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