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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说:“我也不知道关先生如今身在何处。” 单钰博看出他有意隐瞒,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他思忖片刻,问:“我听说了他卸任……” “北狮是关先生一手创立的公司——”听见“卸任”这个词,左伊突然拔高了声调打断单钰博的话,双目瞪圆,面色青白而狰狞,“它和关先生的生活完全连在一起。上一次,关先生离婚,北狮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但即便在那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可是这回,先生却放弃了北狮,只因为你。” 闻言,单钰博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左伊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跟着发颤:“如果这回北狮没有成功并购卢德,Wills他们不会有机会提出撤销关先生的职位,因为这不可能成功。关先生任由他们这么做了,因为他不肯断送你旧情人的前途,不想你伤心。” 单钰博握紧了手中的礼物盒,看着两眼发红的左伊,说不出话来。 “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说年长者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了火,烧起来,救不了。”左伊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笑道,“看来,你们对这些事太明白了。” 单钰博的心狠狠地往下一沉,半晌,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礼物递还给左伊,说:“我需要你把礼物退回给他。”左伊一愣,吃惊地瞪着他。单钰博没有收回手,平静地说:“你或许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一定知道如何还给他,是吗?” 左伊紧抿着的嘴唇动了动,他垂眸看着递在面前的礼物盒,最终从西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卡片递向单钰博,在他接过以后,冷漠道:“这是关先生在英国的联系方式,记得拨区号。”话毕,他兀自坐进了车里。 第69章 拿到电话号码的时间是下午,单钰博一直等到深夜,才能拨通这个电话。电脑的屏幕显示仍停留在地图的搜索页面,标注地点在苏格兰的沿海地区。这个时间,家中应该有人起床了,单钰博稍微等待片刻,终于等到电话被接听,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颤悠悠地问:“您好,这里是布鲁沃森城堡,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 闻言,单钰博愣了愣,再仔细听,仿佛听见大海的波涛声。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那端年迈的声音重复问了一句好,单钰博连忙应道:“您好。我想找关唯晨关先生,请问他在家吗?” “很抱歉,关先生昨天出发去狩猎了,不在家里。”对方礼貌地说完,却没有问单钰博别的问题。 单钰博思忖片刻,问:“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对方依然礼貌而抱歉地说:“他没有透露行程的具体时间,照他平常的习惯,或许三至五天会回来吧。” “请问您是?”单钰博谨慎地问。 他的声音肃然起敬,回答道:“我是这里的管家,Corey。” “您好,请问他所去往的地方有联系方式吗?或者,他有没有带手机?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他取得联系。”单钰博听出对方语气的淡薄,刻意地将自己的话语进行了修饰。 老管家嗯地沉了气,似乎思考了一番,道:“十分抱歉,关先生没说他去哪里,只是笼统地说自己前往高地狩猎了。至于其余的联系方式,我同样没有办法为您提供——据我所知,这回他没带手机。” 连手机也没带吗?单钰博看着地图上的这个地点,却不知它究竟在哪个方位,要如何到达。“那么,能否请您帮我给他捎个话?就说单钰博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如果方便,请他给我回个电话。”他顿了顿,恐老管家无法正确地读准自己的名字,又将英文名向他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除了海浪的声音,还有写字的沙沙声,分明是老人将他的话留在了字条上。为此,单钰博稍微放心,客套地与老人说了道别。 挂断电话以后,单钰博没有彻底地安心,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感到这通留话会石沉大海,不知被海浪和海风吹向何处。果不其然,在经过五天的等待以后,单钰博没有等到关唯晨的电话,连一条信息也没有。孙颖丽再次向他问起何时回国,而单钰博确实在打点回国的事宜。 一家公司不能缺少领导者,很快,各大财经网站上报道了北狮的最新消息,公司有了新的CEO。随着经营者的变更,公司在经营策略上也有了相应的调整,新任CEO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各家媒体表示,北狮将在未来三年内重新制定对华的投资计划。这与关唯晨在任时的方案有很大差异。一些报道中,免不了提起北狮的上一任CEO。有些记者曾试图采访关唯晨关于这些修改策略的意见和态度,但他们都没有找到关唯晨。 单钰博通过网络上的八卦消息,确认了关唯晨的确在他位于苏格兰的城堡中度假,但关唯晨对个人住所的保密性向来十分苛刻,没有哪家媒体见过城堡的庐山真面目,也不知道它具体在什么地方。 在学校办好手续,回到公寓的上午,单钰博重新拨打了关唯晨在苏格兰的电话。这回接听电话的依然是上回那位名叫Corey的老管家,从他发出的第一个音起,单钰博便猜到是他。 “关先生他前天晚上回来了,我已经把您的话向他转达。”在单钰博说明自己曾打过电话并留言以后,老管家刻板地回答道。 单钰博听罢心里一沉,抿了抿嘴唇,问:“他今天又不在家了,对吗?” “是的,很抱歉。就在昨天下午,他应朋友的邀请,前往波尔多的酒庄了。”老管家顿了顿,说,“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把酒庄的电话号码给您。他现在或许在那里。” 单钰博正为又没找到关唯晨而悻悻,闻言忙道:“好的,您请说。”他在书桌上找到一支笔,把老人报出的数字仔细地写在自己的课本上,复述一遍确认后,无比感激地说,“真是太感谢您了。” 老管家和蔼地笑道:“不客气,希望您能够尽快地找到他。” 这话让单钰博愣了一愣,和他道别以后挂断电话。 看着书上的电话号码,单钰博沉吟良久,正要用手机拨打电话,又怕余下的电量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转而拿起屋里的座机话筒。 经过漫长的等待,电话接通了。电话中传来一个妩媚的女声,轻快地说了一连串法语。单钰博听得懵了片刻,只简单地听辨出其中的几个单词,他仍用英语问候,说明了自己拨打这通电话的意图——他要找关唯晨。 “噢!真是太不巧了!”对方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Richard他没有到我们酒庄来。” 单钰博怔住,忙问:“他没去吗?但我听布鲁沃森古堡的管家说,他到你们那边去了,昨天去的。” 她很遗憾地说:“原本他确实要来,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