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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唯晨的车开远,单钰博松了一口气。计程车司机把他送到宿舍楼下,问他一个人能不能提那么多东西。单钰博付了车钱,连声谢过,转身看到一个同学路过,连忙叫住帮忙。 同学是要出去的,只能帮他把东西送到电梯间。单钰博站在电梯里,购物袋全堆在脚边,想着关唯晨最后说的话,还是有些想不通。可他没有继续往深处想,毕竟下一次再见到关唯晨也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了。 幸好寝室距离电梯间只有几步路,单钰博看寝室门虚掩着,提着东西一脚踹开了门。满屋都是烟味,窗帘也没拉开。周弋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蒂,旁边的玻璃杯内茶叶几乎占了大半。 “回来了啊。”周弋斜睨了他一眼,随口说。 单钰博看这烟量,奇怪道:“你昨晚不是睡外面吗?怎么一早抽这么多烟?”说着,他把所有的东西堆往了周弋的床上。 周弋拿起那支还燃着的烟抽了最后一口,碾灭在烟灰缸仅剩的空间里,转身看着他,说:“没睡外面,跨年结束就回来了,一直写剧本写到现在。” “喏,你的冈本002。”单钰博把安全套丢给他。 他伸手接住,拉开抽屉把盒子丢了进去。 单钰博看他憔悴的样子,恐怕是一整晚没睡:“催稿不成?新年夜孤零零地回来,也不嫌寂寞。” “他们后来的局要去逛窑子,我没兴趣,就回来了。”周弋耸肩。 听罢,单钰博便知和周弋一起跨年的是哪些牛鬼蛇神了,于是道:“也好,我可不想你的名字写在朝阳区群众的功劳簿上。” 周弋笑了,起身把之前借的单反相机还给他:“谢谢。” “拍到什么美人儿了?”单钰博打开相机来看。 他摇摇头,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你先前的照片我不小心看了,里面那个男生是谁?没见过。” 单钰博先是不解,往前翻了翻照片,看到银杏大道上的邱杪,不由得微微怔了怔。他笑笑:“一个朋友。” 周弋扁了扁嘴巴,仿佛一眼就看穿他没说实话。 他既然不揭穿,单钰博当然也不做解释。他翻到新的照片里有一个在湖上滑冰的女孩,一连好几张,不禁笑问周弋:“哟,这小美女是谁?” 周弋凑近看了看,笑说:“昨天认识的。” “隔壁的?”单钰博好奇道。 “北交的,去冰场滑冰而已。”周弋也不想多提照片上的人,改口问,“怎么样?昨天和外国友人去故宫。”他顿了顿,惊疑道:“你昨晚不会是和外国友人联谊了吧?Javier?那个西班牙人?” 单钰博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没有。哪儿能跟西班牙人联谊,西语叫床能听吗?” “你知道就好。”周弋看单钰博不愿意多说,便不追问,他重新回到电脑前坐下,提醒道,“明天踢球定在东cao,他们让我提醒你别忘了。” 如果周弋不说,单钰博早已忘了这件上周就说好的事。他愣了半天,才哦了一声。 白天气温回升时没再留意,等到晚上又冷下来,单钰博才想起自己正感冒。他从抽屉里找到生产日期已经模糊不清的感冒药,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热水一起下了肚,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才把进度报告写完,发往老板的邮箱。 未读邮件里有一封关于邮箱容量升级的信件,他稍微看了一眼,丢进了回收站。经这封信提醒,单钰博把一整年都没有清理过的收件箱清理了一遍。邮件删着删着,删到了八月份。单钰博看到那封关于春季学期交换生选派通知的邮件,想着已经过了期限,同样也在勾选以后点下了删除键。 一觉醒来,单钰博把手机的飞行模式解除,头条新闻里便报道朝阳区群众又立功了。正是午饭时分,单钰博和周弋去吃滑蛋饭,连续听到排队的同学中有两队人说起朝阳区派出所又抓到明星的新闻。毕竟是少数能用现金支付的食堂之一,利用节假日来参观游玩的游客有不少会选择到这间食堂里吃饭,这让单钰博他们险些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坐下。 坐在旁边餐桌的那对情侣一看就不是本校学生,他们看到单钰博二人端着饭坐下,还忍不住看了他们好几眼。单钰博等着周弋把酸奶买回来,打开手机里的新闻看,又听到身后有人提起这件事,相互问答这回是嫖娼还是吸毒。 “幸好你回来了。”等周弋拿着酸奶回来,单钰博把看到的新闻给周弋看。 周弋叹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里面能凑一台春晚了。” 单钰博收回手机,事不关己地吃饭,没事人一般评论:“可惜没一个演技好。” “没有吗?”他奇道,“祝相言不是得过最佳新人嘛!” 闻言,单钰博差点把刚送进嘴里的滑蛋喷出来。他咳了几声才没呛住,难以置信道:“祝相言?他进去了?!” 周弋撇撇嘴:“也就前两天。要不这个标题怎么说‘朝阳区群众再发力’?” 单钰博想起关唯晨。昨天,关唯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关心,甚至不知道这件事。虽说上回祝相言的电影因为排片问题票房不佳,已经让单钰博料定关唯晨不再管祝相言的事了,但毕竟也处了几年,怎么至于好像全然与己无关的模样? 可单钰博转念又想,就算关唯晨知道点什么,心里有什么波澜,也没有理由表现出来。关唯晨这个人,单钰博是看不透的,而他也不想看透他。没必要。 “他怎么进去的?”单钰博觉得这问题由他来问,显得很多事。 周弋叹气道:“大麻,跟一嫩模一块儿被抓的。前天吃饭,听说好像是他的姘头。” “女的?”他眨了眨眼。 他哂笑道:“男的。你没上网看?粉丝们铺天盖地叫。分三拨了,粉转黑的,消失没影的,还有脑残死忠的。圣女粉喊着年纪小不懂事,为了艺术激发灵感云云,一个劲儿洗地。” “那马导他们这批,看来还抢了祝相言的头条?”单钰博琢磨着,要是没有这一拨,恐怕祝相言的热门能炒一个星期。 说到这里,周弋的脸上浮现出不太确定。 单钰博问:“怎么了?” “没。年中的时候不是爆了一条他被大老板包养的新闻然后被压下来了?”周弋恍然想起,“替他拿到赔偿金的还是你吧?” 他讪讪地笑了一笑。 “应该是被甩了,否则舆论不可能这么铺天盖地。”周弋用吸管把酸奶袋子捅开,说,“有办法的毕竟不是钱,是人。” 单钰博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前两天的新闻里找到了祝姓演员因吸毒被警方抓获的新闻。 不久前才把他签到旗下的秋棠传媒发生艺人因违法犯罪被捕的状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