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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御医,太后拉着程紫玉说话。 “皇上以前不喜欢你,但现在却已很欣赏你很认可你了。皇上觉得,你很好。可以站在李纯身边了。” “……”程紫玉摸不着头脑,与自己说这个做什么?他不喜欢,自己也已经站在李纯身边了。 太后却无视了她的不明,继续说着。 “皇上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很多人不满皇上对皇子们的各种纵容。但皇上是无奈的。他不放心皇位,总想挑最好的接班人。可老大脾气不好,手段太狠。老二身后那些族人太过庞大,当年他们就能逼着皇上立太子,若老二再上去了,今后大周就不姓朱了。 老四能力不够,性子也不好,从不在考虑之中。老五最像皇帝,母族势力不强大,却有能力。恰恰好符合皇上的挑选标准。 皇上算得很好,他原是打算让老五在外磨砺上几年,在外赢些声望口碑,在军中得些功勋。待他回来,皇上再助他一臂之力,给他些兵权…… 可眼下,皇上却开始忧心,怕来不及了。” 程紫玉眉心跳了又跳,这些话,怎么好对自己说?她刚听着还以为是太后知道自己与太子最近走得近,所以在敲打自己,暗示让自己与朱常哲站同一战线,可“来不及”又是什么意思? “这年纪大了,便容易回想以前的事。就连做梦,回去的都是过去,梦到的都是以前的人。皇上,最近老做梦。” 太后拉着程紫玉手,“皇上,前几日借着做法事,顺道去看你婆母了。” 婆母?李纯的娘?程紫玉一抽气。 她抬眼看向太后。太后正紧盯着她。 程紫玉不知太后何意,莫名有些慌张。 “皇上在那儿待了许久。”太后又是一顿。 程紫玉却知道,太后的视线依旧火热盯在自己身上。 “皇上亏欠李纯,亏欠你婆母和李家,皇上想补偿,想弥补。最近皇上身体越发不好,他希望可以在他身子还硬朗之时便完成弥补。” 程紫玉张了张口,几分口干舌燥,心跳也有些快。有种想法升腾,不会吧? 她挤了个笑,就要屈膝。 “皇上对夫君一直很好,夫君都记在心上。夫君对皇上也从无不满,何来亏欠弥补之说。”她听了这么半天,哪里还不明? 皇帝果然是故意当着她面说了那些不该说的。 太后也不是没分寸,怎会在她跟前对皇子们评头论足。 所谓弥补,大概是有让李纯上位的想法了。 程紫玉确实慌了。她不敢拒绝,她不知这是命令还是什么,她不确定太后和皇帝的真正意图。但她也不愿接受。她只能装傻。 “以后不要老是下跪,腰板挺起些!”太后没让她跪。“他身上有皇上的血,皇上待他好不是应该的? 皇上还是没能补偿他。何况还有他娘呢?他外祖一族呢?皇上年纪大了,愧疚也大了。有些事总要做了更安心。” “皇上……有意为李家平……反吗?”程紫玉希望是。 “你明知故问了。皇上是借那势上去的。皇上不能给平反。” 自己去拆自己的台,昭告天下自己来路不正吗? 程紫玉继续装傻:“是,我……回去便告知夫君。” “紫玉,哀家把你当自己人。你我说话便没必要藏着掖着拐弯抹角。直话直说吧。皇上的担心不无道理。万一时间不够,李纯是最好的选择。他有兵权有实力,京里和军里都服他,万一个别势力有反扑,只有他能压住。 老五是好,但只怕来不及成长了。一是因为朱常珏和太子。二是因为皇上身体每况愈下。咱们不能不做打算。老祖宗的基业,总要好好往下传的。 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对咱们都是大好的。 皇上那里,既可以真正弥补李家和李纯,可以让李纯亲自给他们平反,还能让他身在其位。 你也放心,哀家全力为你保驾护航,让你权掌后宫。你是民间郡主,刚好可以成就一段佳话。既能安定民心,也可称为万民敬仰。 程家那里不但不会有人再加以算计,还可以成为真正的贵族,脱离工商阶级,成为人人追逐和追捧的对象。以后不用再做手艺,子孙可以飞黄腾达,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这可是萌阴后辈的大好事啊……” 太后越说,程紫玉眉头越紧。 太后越说,她便觉诱惑力越小。 那个位置,李纯不要,可他们就认定自己会动心吗? 她并不想在后宫后宅浪费这辈子时间。 她不会放弃手艺。也不想脱离那个阶层。他们有皇位要继承,自己也有手艺要传承。 她的子孙也是,她的子孙也得要来延续手艺的,而不是那种靠着祖宗萌阴在权势海里追逐的纨绔子弟。 她突然发现,重活一世,她与太后之间已不再是前世那种相互珍惜的单纯感情了。太后在其位谋其事,早就不在乎自己想要什么了。 太后对自己虽有宠,却不是前世的爱。 程紫玉惊觉这一点时,突生悲哀。或许这便是有得必有失…… 她觉得腕上一凉,低头看去,却见一只血玉镯子已被套了上去。 她认识这镯子。 是先帝爷送给太后的。 龙飞凤舞,贵重可见。 “这是哀家送给孙媳的。” 孙媳! 太后承认他是孙,自己是媳。 他们终于要认回李纯了。 程紫玉跪伏在地。 太后以为她要谢恩,却没想到她取下了镯子并双手递于头顶。 “锦溪区区一妇人,如何能做这主。这镯子太过贵重,锦溪不敢当,不敢收,还请太后娘娘收回。” “哀家实话告诉你,李纯也不愿。所以哀家来与你说。李纯听你话,你代他收下,回去与他好好说吧。你不用有顾忌。身份上,原本便有李纯是皇上私生子的传言,只要稍微润色一下,便是板上钉钉。至于老五那里,皇上会安排他接任康安伯的权,让他守东海,绝不会影响了你们。还有……” 太后也烦恼。皇帝说,最近找李纯明示暗示了两次,都被堵回去了。李纯的那性子,从不轻易被他们左右。还屡屡拿了李母出来压他们。若不是无计可施,何必从程紫玉这儿下手。 只不过,太后没想到,她看了半天,却半点没从程紫玉的表情里找到一丁半点的欣喜。 程紫玉咚地叩下。 “既然夫君不愿,锦溪便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