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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3

    嬷嬷却是看懂了她的意思,赶紧命人拿刀来将金片上的宝石和玉片抠了下来。

    答案显而易见。

    都是假的。

    昭妃自然不知,这盒子是文兰特意为她量身打造,宝石和玉片其实都有瑕疵,只不过昭妃被先前的银票已经乱了心,之后又一心要霸占,压根分辨不出。

    当然,为了做到以假乱真,这盒子是请了名匠打造,光工钱就花了二百两银子。文兰就是要让昭妃细细来品尝一切求而不得,失之交臂的滋味。只有到手之后再没了,才更让人懊悔不该……

    昭妃几欲崩溃。

    文兰胡闹的时候,她抱着沉甸甸的金盒,嗅着那她最喜欢的金的味道,才让她踏实一些。可此刻……

    她看看一地的狼藉,一张嘴越张越大,阵阵发颤。

    首饰,没了。摆设,没了。衣裳,脏了破了。金盒,也没了。一应生活用品,几乎坏了大半。连屏风幔帐都破了。

    八万两没有,那么多宝物没有,上位之机,没。报复回去的可能,也没。

    她堵在喉间的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了一声尖叫——从惨烈,到愤怒,到痛苦,最后成了歇斯底里绝望的哀嚎。

    眼白翻了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她的确后悔。

    但她悔的是,她应该让儿子一早就睡了文兰,一早就拖死文兰,一早就绝了文兰的后路,一早就成婚,一早就将她掌控在手里,一早就把文兰的东西都变成自己的……好悔,好悔啊!……

    昭妃宫里的鸡飞狗跳和声声嘶喊早就传出去了老远。

    文兰走出来时,外面探头探脑的已有不少人。

    “知道皇上在哪儿吗?”她随便拉了个內侍就问。

    文兰在大周学会的第二个最有效的作恶本事——恶人先告状。

    于是一刻钟后,她已经哭着在求见皇帝了。

    她运气不错。

    皇帝去给太后请安,两人都在慈宁宫。

    所以,她只需哭一遍就够了。

    也正如她先前所料,当听闻折返而回的她跪哭时,皇帝和太后皆是一凛,四目相交,快速出来,只唯恐她的婚事又出了什么变故。

    “出什么事了?朕给你做主。”皇帝很关怀。

    “嫁妆单子是朝鲜皇室列下并准备的。那些东西都是有意头的。昨日清点才发现少了许多。找了明细后才发现,都被昭妃娘娘南巡前便借走了。”文兰将单子递了上去。

    “既是陪嫁物品,自然不好流落在外。可既是借的,我又不好惊扰了他人,以免闹出什么误会来。我怕丢了昭妃娘娘的面子,也没让下人去,而是今日特意亲自跑了一趟。哪知昭妃娘娘不肯还,不承认。

    可我一眼就找到了我这单子上那只玉香炉啊!昭妃不还我,我一生气,索性就给砸了。”

    玉香炉的碎片她没留在昭妃那儿,全都带走了,这会儿索性就在身前铺开了。

    “随后,文兰便与昭妃娘娘起了争执。文兰性子急且直,一生气,便又砸了好几件瓶瓶罐罐。但文兰留意了,都不是什么值钱的。文兰错了,来请罪。所以,昭妃娘娘借走的便不要她还了,就当是我砸坏东西的赔罪……”

    这套说辞下来,文兰自然没有半点责任。说到底,还是昭妃作恶霸占在先。皇帝没法怪她,还按着单子补了她几件类似之物。

    昭妃那里听说文兰面圣,知道大事不好兜不住了。

    女官匆匆赶来,想要咬定了“文兰公主冲撞无礼,昭妃娘娘晕厥不醒”,哪知太后和皇帝都以“不得空”而拒绝了见她。

    皇帝和太后嫌弃昭妃丢人,只恨不得躲远,哪里会真会去断是非,论曲直。

    “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病,没事就别出来了。待病好了,还是多抄经修身养性。还有,既然养病,用度也不用太好了。按嫔位的用度吧。”这是皇帝的原话。

    可这话没能贯彻执行。

    因为昭妃真病了。而皇帝的话更让她病得雪上加霜。

    好不容易救醒,闻言又厥了过去。

    病来如山倒。真的一病不起了。

    可惜没人怜悯。

    因为文兰闹的那事,当天就传了阖宫皆知。

    昭妃母子再次成了笑话,而文兰虽有人对她的粗鲁感到不齿,但有更多人对她据理力争,敢作敢当的爽快性子拍手叫好……

    而昭妃在听到文兰依旧蹦跶得欢,连句责罚都没受还得了补偿后,再次翻起了眼皮……

    第五九八章 婚后各人

    丫头们都觉得文兰对昭妃的出手很过瘾,可程紫玉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昭妃为何这么穷?

    在找了绿乔问过后,她更是确定了昭妃宫里的“寒酸”。

    不至于啊。

    程紫玉想着,这几日不论多忙,也定要去昭妃宫里亲眼看上一眼。

    今日文兰大婚,程紫玉几乎算是文兰在京城唯一能掏心窝子说上几句话的好友,如此大喜,程紫玉自然要给面子的。于是,她顶了一个略显虚弱苍白的妆容来赴宴了。

    李纯面色冷淡,鞍前马后地照顾着妻子,那场景让在场众人都想起了那场刺杀。继而想到了今日均未到场的珏王和太子,不由纷纷感叹,风云变幻,的确叫人难以把握。究竟花落谁家,还犹未可知。

    倒是谁也没想到,皇帝毫无征兆地身着便服到场来喝喜酒了。

    可……这不是哲王大婚,而是纳妃礼啊!是不是太过抬举了?

    是该理解成对哲王的撑腰?还是对朝鲜属国的看重?又或是皇帝在暗示些什么?很多人觉得,若说半年前都还是太子珏王旗鼓相当,那么此刻已是明显的三足之势。而且从圣上的感情上来看,或许哲王的受喜程度还要大一些……

    很多人心领神会,看向朱常哲的眼神也热烈了一些。

    “大婚”的一切都很完美。热闹,喜庆,没有波折,没人闹事。

    倒是洞房稍显冷情。

    与正常新郎新娘此时该有的颠鸾倒凤不一样,两人没喝合卺酒,只是简单的一碰杯。他们也没喝宫里嬷嬷安排下来的助兴酒,喝的反而是今晚宴席上用的喜酒。

    两人直接坐到了桌边说起话来。

    先前他们有过口头协议,两人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所以在其他关系上,两人并不会勉强。

    文兰失身后便看淡看轻了男女关系,几番挫败更是在心底里已对男子生出了失望,她这方面已经没有什么要求,反而将合作和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