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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捏拳。 盒中,是一枚白玉环。由一紫色攒心梅花络子串起…… “姑娘知晓是谁送的?没名字,是家里人送的吧?是大姑娘吗?这络子打得真好!挂在衣裳上肯定好看。奴婢给您试试。”入画尚不明所以,伸手要来接。 可程紫玉却是反常地抢先将东西砸到了地上。 不过地上铺了厚毯,这玉竟然没碎。 入画吓一跳。 这才发现程紫玉面色不好。 “姑娘?”入画去将玉环捡到手中…… “朱常安送来的。他有意膈应我,送我一根刺呢。” 在当日南巡朱常安堵住程紫玉,提到两人前世今生后,入画便已被迫去接受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程紫玉也没瞒她,之后便把前世的事包括入画她的结局都告知了。经过这几个月下来,入画已完全接受那些,更想明白了今生主子的所有努力,包括先前为她前程而做的考量…… “紫色络子,白色玉环,取的正是紫玉之意。你瞧那玉上边有个‘肆’字,我与他排行同为四,四郎四娘,缘分,前世便有不少人以这个缘故恭维我们天造地设般相配。 攒心梅花,他说,攒的是我与他之心。之所以是梅花,是因梅具四德:初生为元,是开始之本;开花为亨,意味通达顺利;结子为利,象征祥和有益;成熟为贞,代表坚定贞洁。 所以这结玉络子,代表的是我与他的情意。还有,你仔细瞧,那络子里有黑色细丝,那不是别的,是他的发。结发为络,常伴身边。前世,这就是他送我的大婚礼。我珍爱至极,一直带在身边……” 入画气得胸口起伏,“他居心叵测,动机不良!” 大婚前送这东西来分明是晦气。他自己得不到,又不敢真破坏,便用了这最下三滥的手段。姑娘如此良缘,偏生夹杂了噩梦般的回忆,如何能顺心? “姑娘,都是奴才们疏忽了。您万不要为了那人气恼坏了好心情。他就是要您不高兴,就是见不得您好,想要来影响您。您不能让他得逞!” 程紫玉深吸了两口,又抓了那木盒子翻了起来。 这木盒子,也与前世的那只大同小异。他还真是费了苦心了。 她知道木盒有夹层,抬起丝绒垫子,下边果然有封信。 一张纸片几个字,轻易挑起了程紫玉的怒火。 正面是:“再为人妇,莫忘旧爱。” 反面是:“明日,惊喜大礼奉上。” 没有落款。 正面的字也就罢了,就是恶心她。可反面…… 惊喜大礼? 头疼。 心更慌了。 所以他不单单是要寻她晦气,扰她情绪,坏她心情,极有可能还要捣乱? “去查,这盒子怎么进来的?经了谁的手?” “程府内外仔细排查,看可有行迹鬼祟之人。” “柳儿,帮我找人去探听下朱常安的近况。” 焦虑更甚了。 很快来了消息。 鬼祟之人没有。今日程府外人不少,从早上送嫁妆到料理婚事酒宴,来的外人有十几拨,但都有人盯着,绝对没有作祟之人。 李纯的卫兵长表示,最近程家里外都有他们的人在守着,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 所以这只从天而降的礼盒若有问题,绝对不是因着程府内部,十有八九是一早就混在了别人家送来的礼里,这才混了进来。 而此刻的朱常安,人还在西北。但听说前一阵,他们刚出关不久,便打退了一波意图抢夺物资的鞑子,算是小立了一功,皇上在朝上还直言褒赞他了一番……这事李纯并未告知程紫玉,便是不愿她在大婚前想太多。 卫兵长又非常明确地告诉程紫玉: “将军都已布局好,大婚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程紫玉不得不承认,不管朱常安捣鬼与否,都已经成功了。 这事的出现,让她心头很不踏实…… 李纯听闻这事后,在入宫赴宴前亲自来了一趟。 婚前不能见面,两人便隔了一道门说了几句。 “你放心。明日我手里的人会全体出动。从程家到将军府,都能确保万无一失,杜绝任何意外的发生。迎亲队伍也一样,兵马司和京卫我都打过了招呼安排好了,即便是敲锣打鼓那一路,也连只鸟都飞不进。 朱四若敢那个时候寻晦气,我保证他自投罗网,全军覆没。他府上我会让人盯着,城门那里也一样。都不会有事的。 至于将军府内部,更是不可能出事。皇上明日会参宴,所以御林军和暗卫会出动。今晚就会全面排查,明日从宾客到宾客随行的下人都会仔细查检,确保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你把心都吞回去,若是紧张就想想我。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回去。明天没人能阻挡你我!谁也不会!你放心。” 程紫玉听出了李纯话中的笃定。 他有信心,她便会信。 “好,我放心。我等你。” 外边光线打在李纯身上,在门上明纸投下了一个高大人影,将这边的她严严实实包裹在内。她嗅得到他的气味,感受得到他的温暖。有他在,她大概是杞人忧天了。 “你等我几个时辰,我来接你。” “路上小心,少喝点酒。” “你记得多吃点饭,尤其是明早。听说一天不能吃,别饿着了。” “好,你……” 程紫玉话未说完便叫闻讯而来的何氏打断,李纯直接被何氏强行给“请”离了。 何氏见两人感情好,自是瞧在眼里乐在心头,赶紧拉着李纯又将明日那些琐碎叮嘱了几句…… 李纯从柳儿那里接过了朱常安送来的那礼盒。 虽然他也不太明白朱常安究竟什么意思。 若真要出手,偷偷的不是更好?这几个字岂不是自我暴露且让对手防范?难道真的只为了膈应?还是埋下什么刺? 不过,无论朱四意欲何为,他都没放在眼里。 “自取其辱!” 朱四跟了白恒也是白搭,那鬼祟的毛病依旧改不了。朱四若敢直面而来他倒还得佩服一二,可如此行径,根本是自轻自贱。 这种行为反而是让她看得更清楚,他和朱四之间的差距究竟多大…… 晚饭后,程红玉来了。 “我今晚与你睡。” “行。” 忙了一整日,程紫玉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