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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扇了三个耳光。 他上孝下慈,有口皆碑,兢兢业业,几十年如一日,终得现如今四海升平,天下大安的局面,连百年海盗之危也眼见将解。他的千古一帝梦已越来越近。可却出现了如此污点! 他真不能忍! 丽妃哭哭啼啼,更叫他火大。 他忙碌,儿子又多,没时间管教,可她这个做娘的呢?这些年都教了什么?好好的龙子,教成了什么样子! 皇帝暴怒一脚踹开了丽妃。 “传朕口谕,丽妃,管教不利,言行无状,纵容皇子,犯下大错,现,降妃位至……常在,夺封号,迁出寿安宫主殿……” 丽妃努力咬着舌尖,满口是血,才确保了自己不晕死过去。 从妃到常在,这是落了多少级?常在?低阶嫔妃!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在她头上耀武扬威?而且,她一宫主位都保不住,以后不是要看人眼色?连自保的能力都没了?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领罚,求皇上网开一面,臣妾一定,一定好好侍奉皇上。您饶过我这一次。臣妾求您了,念在往日恩情,求您……”她砰砰叩地。 皇帝冷笑。 “若不是念在往日恩情,朕直接就赐死你了!你丢的是国丑!国丑!朕的一世英名都败在你们手上了!朕愿意浪费大米继续养着你,你就该感天谢地了!” “皇上,那臣妾求您,至少给臣妾留个主位吧?您知道的,臣妾性子直,容易得罪人,这些年,臣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朕知道你顾虑什么,怕死,怕人人都来欺负你是不是,你放心。哪怕没有主位,哪怕你这些年得罪了再多的人,你也不会死。因为朕不允许你死。以后,你也不会犯错,因为朕也不允许你踏出宫门一步,好好反省思过吧!” 皇帝一挥手,“带下去!” …… 第五零九章 帮我安排 丽妃被拖走,朱常淇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父皇,儿子,儿子是被谋害的。” “过去这么半天,你还是这么个说辞?”皇帝努力压抑心火,他知道,这或将是他这辈子与这个儿子说的最后一番话了。 “是与不是,还重要吗?” “父皇,那尼姑早不来,晚不来,为何朝鲜王刚一来,她就找上门了?她定是受人指使。儿子觉得,说不定她从一开始就是饵。或者,她从来就是谁派来的?儿子明明给她药喝了,可她还是有孕了。这也不可能!父皇,这些都是疑点,您得彻查。儿子是被谋害的,您救救儿子吧!” 朱常淇一脸希冀,死死拽住了皇帝衣角。 皇帝其实在给朱常淇一个说服和解释的机会。他心里比谁都希望这事还能挽回。 可显然,儿子让他失望了。儿子并说不出个所以然。 什么?说不定?或者?谁派来的?疑点? 畜生!没出息的畜生! 皇帝一脚踢开了他。 朱常淇竟是那般虚弱,皇帝这只用了六七成力的一脚竟让他足足滚过去了丈余。皇帝几乎气炸。 这个逆子,本该年轻力壮的年纪,身子却虚弱到这个地步,竟然半点不察吗?显然这是往日里便纵欲过度,时感疲惫才不知不觉病入膏肓都不知…… “蠢货!没想到,朕居然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口口声声被谋害,却连谁是主谋都说不出。你的脸都被打成筛子了,却还是一点漏洞都找不到!句句辩驳都似是而非,毫无立场!被尼姑指着鼻子时你找不出疑点,此刻板上钉钉了你要朕为你彻查?怎么查?你告诉朕!查?再查下去指不定还要扒出多少丑事来!朕的脸都跟着你掉没了,你蠢透了你!” 皇帝瞪着那靠床发颤的儿子,愈加恼火,抓起桌上黑漆漆的药碗又砸向了朱常淇脑门。 朱常淇没敢避开,任由黑糊糊的药汁混着脑袋开花带下的血水融在了一块往下滴…… “你到现在才想到尼姑可能有问题?有问题又如何?人早就被朝鲜王带走了!”皇帝咆哮。 “你以为她为何被带走?朝鲜王真是为了保她?是为了利用尼姑来拿捏咱们!蠢货!你若在尼姑上门的第一时间就找人弄死了她,你如果聪明些,使些手段证明尼姑所言都是谎话,你若是腿脚麻利点,哪里还来这些破事!” 皇帝扶额,头疼不已。 他一片苦心留了时间给儿子善后,可这逆子压根连善后的能力都没有。是他要求高了,这逆子若麻利,压根就不会有这事! “尼姑是饵?你被谋算?你有证据吗?郊外的抢劫是不是你谋划?尼姑是不是被你强暴?尼姑是不是被你控制去了山上?你答没答应把尼姑将来收进门?信物是不是你给的?那屋舍是不是你买的?山上的婆子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敢抢人却没能力善后?你敢扣人却还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开了后门?你敢睡尼姑却还连自己奴才抢了食都不知?你还有半点用? 你最厉害的,也就是带着那帮公子哥一起吃rou吧?这一点,朕也甘拜下风!你高风亮节啊!畜生!这下好了,东窗事发,你可知这烂摊子将会多大? 众目睽睽,宫门外人山人海,今晚一夜发酵后,这事明日将成什么样子?朕明日或许将面对什么局面? 朕为你在朝鲜王跟前费了多少口舌?万一对方不满意赔偿狮子大开口怎办?那些与你厮混的公子哥,若是没染病还好,万一出了事,朕要背负多少罪名和骂名?还有,还有,你睡的是尼姑,正经尼姑!你知道若摆不平,多少佛徒会不平?会声讨?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明日有多少人,多少御史会跑上门来参你?你做得起,但你担得起吗?” 皇帝越说越气,又抄了一只花瓶砸了出去。 “你担不起!你死不足惜,但你最可恶的是所有事都要留给朕来给你擦屁股!整个皇室,整个大周因为你蒙羞,都要被人耻笑啊!” 皇帝气得胸口翻涌,指着朱常淇,咬了咬牙,终是摆起了手。说不下去了,再说自己先被气死。 “于公公,找人拟旨吧!七皇子行为不端,有损国体,取消先前婚约,夺了王位,收回宝印和府邸,送去养病,隔离养病!” “父皇!不要啊!”朱常淇连滚带爬哭嚎起来。“求父皇怜悯。父皇救命!父皇,您莫要收回淇儿王位啊,求您!求您顾念父子之情。” 皇帝没有回头也不曾停下脚步,大步往外走。 于公公拦住了朱常淇:“七皇子还不明白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