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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究竟哪里错了?我若做错了,但求您告诉我。毕竟你我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这才刚到京城,实在不想就惹了仇怨……” 这丫头说个不停,泪珠子连成了串,扑簌扑簌往下坠。全然就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她这一哭,程紫玉身上再次聚集了大量视线。 程紫玉顿时火大。 自己的确有心表现得强势,但强势不是刁蛮无礼。 周静宜这突然哭得梨花带雨的,外人看来大概是以为自己故意刚刺完窦氏又来迁怒于她,怎么看,她这副可怜巴巴都是受害者。 程紫玉面色渐沉,刚要开口,却有一脆声先到了。 “这位周侧妃,还请让让。” 是文兰。 她直接站到了周静宜的跟前,挡住了周静宜面对众人的那张泪颜。 程紫玉冲她善意一笑。 文兰一直在休养,本以为她今日不会来…… 既然文兰愿意出手,自己就不用管了。 而文兰也是一如既往,一点没让程紫玉失望。 “大好的日子,你家爷不在,哭成这个模样给谁看?郡主说了,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呢?我要是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欺负你了。可你这样的,值得郡主出手吗?你若实在要哭,就去后边的林子里。那里没人,安静,你大可以在那哭个痛快!你不嫌在这儿丢人现眼的,咱们还嫌你晦气呢!” 周静宜的泪珠子顿在了脸上,一张小嘴也微微张开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骂过。更别说是一个陌生人了。 眼前这个是谁? 这么无礼? 以前竟然没见过! 她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数落自己? 暴怒的周静宜上下打量了文兰。她不想丢了颜面,也不敢随意得罪人。 她是个谨慎的,都说京城到处都是贵人,更不提这宫里了。 不过,眼前这女子虽嚣张,怎么就那么寒酸? 文兰一身素青,还是冬装打扮,整个人瘦的弱不禁风,身上行头也不出彩,脑袋上也就那支碧玉簪子值几个钱。真真小家子气。 周静宜再想想前一阵自己的婚宴,朱常淇的封王宴,还有新年的宫宴上也都没见过这个人,暗道这人只怕是哪个没落公侯家的小姐,这是故意想给程紫玉出头,所以便用奚落自己的法子来巴结了。 周静宜越想越确实,否则,这人若尊贵,程紫玉怎么还坐那动都不动,完全没有要行礼之意? 做出了判断后的周静宜顿时倏地起身…… 第四九五章 相见之人 周静宜一下硬气,顿时生出了几分拍案而起的气势。 “大胆!你是何人,敢说我晦气?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冲我指手画脚的?我虽然只是个侧妃,可到底也是公侯官家出身,是圣旨亲封的王妃!我夫君虽不在身边,可我的颜面就是我家王爷颜面,岂容你随意诋毁不成?我给你个机会,赶紧跟我道歉,否则,我便去求太后娘娘做主了。” “去去去,赶紧去!” 文兰凑近了身子低声笑。“什么是侧妃,你不懂?那我告诉你,那就是个妾。你又嚣张个什么劲儿!” 文兰就是想要送个人情给程紫玉!她完全不惧得罪这人。先不提她与康安伯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就是打着又如何?她的日子已经是乱七八糟,还能更糟?还能再坏? “随你要找谁人告状,谁不去谁是王八!” 周静宜气得打颤,手指文兰,“堂堂贵女,竟然说粗话!” “粗话直爽,听得还舒坦。比你们喜欢拐弯抹角暗搓搓的讥啊讽啊强多了!”文兰不客气,直接一把拍掉了周静宜指着自己的手指。 周静宜跺了跺脚,眼泪滚得更热闹了。 她岂能做王八?吃这么大一亏,被人骂,还没人拍掉手指,她如何甘心! 她转身就冲太后所在走去,可她下一瞬,就被好几个贵女挡住了。 众人好心地告诉了她,这会儿坐在程紫玉身边的那人,是朝鲜王的爱女文兰公主。 文兰……公主? 那个寒酸粗鲁的小贱人,是属国公主? 文兰撑头看她。 “还去不去告状?不去就过来道歉。” “我……我道什么歉。”周静宜那腾腾火气瞬间xiele一半。 文兰笑了起来,冲程紫玉一眨眼,全是请她看戏之意。 “我是公主你是妾,我将来是皇子正妃你是侧妃。不管怎么看,你我身份都相差悬殊。你见了我不行礼请安?这是不礼。你拿手指对我呼喝,这是不敬。今日大好日子,大伙儿都笑意盈盈,你却一人哭泣,这是不周。你自己性子刁蛮,就随随便便去叨扰太后,那就是不孝了……这些罪状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还能数啊!” 周静宜顿时憋红了脸。 “我给你个机会,你若不行礼道歉,你若不去找太后,那我便去找皇上了。我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一,二……” 周静宜怂了,道歉,行礼。 谁不知道皇上很护着这位朝鲜公主?即便道理都在自己这里,皇上也定会顾及属国颜面。 虽不是跪拜,可一个深深屈膝礼,却是少不得了…… 文兰依旧撑头,也不叫起。 只等到周静宜膝头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伴着周静宜一屁.股坐地,她才幽幽叫起。 “周侧妃不但是王八,还是个连礼都行不好的王八,还不快去好好练习?……” 周静宜掩面而退。 丢人,太丢人了。 她招来了丫鬟,赶紧匆匆离去…… 周静宜一离开,热闹也就散了。 “多谢你了。”程紫玉笑着给文兰倒了杯茶。 文兰这才打量了程紫玉。 “你好没良心。我一直盼你入京。可你入京都三日了,半点都没思量要找我吧?” “我听说你病了,想着今日若不见你,明日再去看你的。” “骗人。” “真的。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都是我亲手做的,一会儿给你送去。” 文兰闻言一下高兴,脸上那点寂寞和忧郁总算散了去大半。 “我也要谢你。上次你给我父王做的那套木兰,我父王很喜欢。你有心了。” “小事,不足挂齿。” 程紫玉打量文兰,才两个多月不见,她便瘦的只剩了一把骨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