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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人真是朱常安,万一那客院周围还有其他陷阱,万一朱常安醉翁之意不在酒,万一你也是朱常安的目标,那你就麻烦了。 此外,我当时还担心暴怒离开的大皇子还要扑腾,只怕他集结了人手还会强突,我既着急去调人,也怕你过去有危险,安全起见,这才将你劝回了宴席。” 程紫玉点头。 想到当时帝后都绷不住的面色,压不住的火气,显然如此的突发状况是让他们措手不及的。 上一世的文兰,早早便定下了姻缘,嫁给了太子做侧妃,成了太子的一大助力,压根就没有经历这般反复的折腾。 七皇子?如此小人,程紫玉想起来心头就一阵厌恶。 七皇子朱常淇各方面与太子比起来,相差甚远,且存在感极低。前世文兰与朱常淇应该没有交集。 倒是前世程紫玉那二叔家的好meimei程青玉用尽了谋算成为了朱常淇的一个妾,虽不是正妃,可朱常淇对她却宠爱有加。 程紫玉落难时,当时的程青玉非但没有半点救助,甚至连安王府都不曾踏足一步。 程紫玉可以理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残酷人性,可程家沦丧时,朱常淇和程青玉他们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硬生生让二房一脉从圣上的雷霆之火中得以脱离并保全。 程家全面沦亡,连一应下人帮工到学徒全都受了牵连,可二房却依旧活得好好的,并带着富贵得以延续……单凭朱常淇,那绝对不可能办到! 在程颢勾结高家贩卖私盐那事被确认后,程紫玉心里清楚,二房一家子就是自私冷酷,不计家族的卑鄙小人,他们与朱常淇倒是臭味相投。 前世程家因着“私盐”这一导火索被追责时,作为私盐罪魁祸首的程颢他们却安然无恙。 所以极有可能,二房与朱常淇他们联手对程家落井下了石,或是背叛了程家,甚至有可能程家的覆灭也逃不开程颢的手脚。 而这一世,因着自己的捣乱和朱常安偶因梦境的出手,一切都乱套了。 程紫玉有些想笑,现下别说程颢已经被清理出了程家,哪怕他依旧身在原位,就今晚文兰与朱常淇出了那事,有强势如文兰成为七皇子妃,程青玉也绝对不可能再如前世那般攀上那真小人朱常淇了…… 当日她并未对二房一家子下狠手,正是要他们活在求而不得的痛苦里好好反省。果然,这一世的朱常淇也将是他们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了。 想到朱常淇,程紫玉忍不住再次摇头,文兰这个选择,只怕是步臭棋。 “后来呢?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查出幕后主使?又是如何安排文兰和朱常淇的?” 一大锅的鸡汤泡饭李纯已经吃完。 他舒服地窝在了圈椅里,淡淡笑着摇头。 “这注定只能成为一桩悬案!” 原来,彻查工作开始不久,便发现很难进行下去。 首先,今晚文兰接触的人实在不少,而她吃的喝的东西由于太过杂乱,所以更是很难再去追溯源头或查出来路以及经手之人。 那么最简单的法子只能是从绿乔指认的朱常安和朱常珏身上下手。 朱常安方面,今晚并未参宴,只一人关在了屋里抄经。圣上的亲信去请人时,朱常安尚未放下笔,而他的反应太过惊骇,也实在不像是在演。就连他这次南下带在身边的人,也都一个都没出院子。 至于昭妃,更是因着白日里受了太多刺激,早早服了药就睡下了。 怎么看,朱常安母子都实在不像有动机。 而朱常珏方面,说来就有意思了…… 朱常珏强闯不得而离开后,还去请了逍遥王,又带了不少人,想要再次闯进那间院子。他自认为占了道德高峰,完全有恃无恐。逍遥王一听是宗室丑闻,自然是急急忙忙跟着他就来了。 不过当时李纯已经从皇帝那里得了手令,索性调了人手将那院子层层围下,朱常珏非但没能进去,其人还以“皇上的意思”被暂时请去一边等着喝茶了…… 散宴后,是皇帝亲审的朱常珏。 皇帝到场时,大皇子还在冲着李纯暴跳如雷。 “孽障!”皇帝人未至,骂声已到。“你给朕说个清楚明白,你今日都做了什么?你究竟是否算计了文兰的主使?” 皇帝要他解释往日他最好的热闹宴席为何不待,偏要跑到这片客院?问他分明只是简单更衣,为何身边要带三个下人?问他为何那般巧合地碰上了文兰?问他为何企图与文兰拉扯,逼迫文兰,并使文兰受了伤?问他为何要调人守在路边并把控住进出?问他为何叫嚣蹦跶个不停?是心虚了,还是不甘心功败垂成?…… “你若是没法给个合理解释,并拿出证据,那么为了给文兰,老七,还有朝鲜个交代,不是你做的也只能是你做的了!”皇帝拍响了桌子,将如炬的目光盯向了大皇子。 就此刻绿乔的证言来说,朱常珏的嫌疑比朱常安可大多了。 朱常珏一直到散宴前都还在蹦跶,始终将目标锁定在了文兰身上。若非老七横插一脚,显然此刻躺在了文兰身边之人就是他了。 所以,不管从动机目的,还是到手段作为,老大都用身体力行的表现成为了头号的嫌疑人! 当然,即便长子不是主使,可他心有不轨却是真的,他令得文兰多处受伤,万一闹得文兰一命呜呼,这之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端来。 皇帝自然是恼的。 他不反对争斗,但不代表他会甘愿皇权被挑战。 文兰的对象从老四换成太子,这会儿又和老七有染,结果这事还与老大有关系,丢脸的是他这个皇帝的威严,是皇室的颜面,是整个大周的面子。 朝鲜使臣还在路上,结果这边再生变故,短短几日,反复多次,简直是丢人现眼。 皇帝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这会儿他的这几个儿子,无一不叫他失望又厌恶。 而这一刻的朱常珏却是懵的! 有一瞬间,他压根不知他的父皇在说什么。他甚至怀疑父皇是不是在诈他,才这般胡说八道? 只因,他到此刻都还始终不知文兰并不是醉了,而是被人下了药! 这会儿他虽一知半解,但有一点已几乎可以肯定,这十有八九是有人给他下了个套。 他慌张跪下,连连磕头,句句冤枉,将他今晚遭遇之事说了一遍…… 朱常珏今晚的酒的确是有些多,他醉意朦胧之际,有婢女给他上茶。 那婢女一抬头,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