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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兰这个亏不吃也得吃! 她自然也就成了他的人! 父皇又能说什么?皇后再酸,又能怎么办?谁叫他的儿子还在京城,现成的菜送到了嘴边也吃不了? 大皇子步步紧逼,笑着冲文兰伸出了手。 “滚!”文兰吼了一声,却不见威压,只现娇媚。 …… 第二八九章 柳暗花明 对于此刻的大皇子朱常珏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了馅饼。 先撇开他最爱的女色不谈,就眼前文兰可以带来的助力就已足够让他心动,而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从太子手中抢到人,这一点,让他尤其酣畅淋漓。 他综合实力虽与太子旗鼓相当,可太子因着皇后的缘故,占了个“嫡”字,因而处处都略微压了他一头。 但他若能娶到朝鲜公主,那就不一样了。最基本的一点:他可以扬眉吐气,让他的人鼓足了士气,更可让更多有识之士坚定走向他的阵营…… 于是刚刚他只一眼,就动心了。 说文兰醉了?或许吧,谁都瞧见了文兰今晚喝了不少酒。而文兰摔地后到此刻还没能站得起身,只能软软瘫在台阶上,或许正是醉得脱了力。 朱常珏转身示意了身后,他的手下会意,退了俩下去,打探周围状况的同时也是为主子创造个清净的环境…… 而文兰那声呵斥绵糯娇柔,就如猫爪挠过了心头,朱常珏闻声,更是心动情动又意动,迈大的步伐也坚定了许多。 “公主可是不舒服?” 绿乔上来挡人,可大皇子直接将手转向了她。 绿乔吓一跳,下意识躲了下。 可她躲得快,也没能逃出大皇子的手掌心。 大皇子手一揽,便将她的人搂进了怀里。 绿乔大惊,却发现挣扎不开。她这才想起大皇子习武多年,虽不说武艺有多高强,却显然不是她能抗衡的。 “你叫绿乔吧?真是一等一的朝鲜小美人,别急,本王一会儿办完正事再来找你解酒!”他说完便不由分说上前在绿乔脸上吧唧了一口。 绿乔哭着扑腾,却叫大皇子手一甩便扔去了一边,又重重撞上了身后大树。 另一边的文兰一手还握着化得只剩了一小块的冰,另一手则攥住了手心的水果刀。 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燥热让她整个人几乎虚脱。 她早就抓不住那水果刀了,所以她刚刚划破了手心,十指连心,那钻心的痛终于让她再次清醒不少。 今日一出事,大皇子就那么巧在这院门口出现,对文兰来说,大皇子很有嫌疑。他几乎和朱常安母子一样嫌疑巨大。 朱常安若是黑手,自是为了报复自己,而大皇子的动机却也半点不小。 于是此刻的文兰几乎已经恨极了大皇子。 自己与他无冤无仇,可他这会儿毫无顾忌前来,还对绿乔动手动脚,显然已将自己视作了囊中物。 文兰心头的郁气伴着怨愤迅速上涨。她本是带着最美好的心愿前来了大周,她的父王为了让她过好也尽力给了她最大的保障,可现实并不美好,她似乎从步入了京城的那一刻开始便踏上了无休止的被算计之路。 她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大,然后好不容易摆脱了朱常安,可她尚未喘息,便再次被算计上了。 她心底里那股傲气和不甘再次迸发。她不愿被人拿捏,不愿叫人控制,不愿沦为棋子,不管是大皇子还是朱常安,她都不要!她也不能选!她不甘受他们摆布,不要让他们如愿! 她必须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中。 她再次咬了咬早已破了的舌尖,腥甜再次伴着疼痛袭来,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站住!”文兰冲朱常珏喝了一声,随后拿手中刀直接划上了脖间细rou。 一抹殷红顿时出现,在她的粉白的肌肤上显眼又惊心。 “你敢过来,我就抹了脖子!” 大皇子眸色微凛,哼笑了一声,并未放心上。 而文兰手横向一推,那血顿时溢出…… 大皇子一慌,脚步也是一顿,连他那亲信也上来要挡他。 “你逼死我,我父王不会干休,重压下,皇上不可能不作为。那么你的大计就泡汤了。相反你杀了你的准弟媳,还给太子提供了把柄,你想清楚了!” 文兰很紧张,她的手也很抖,为了把住刀,此刻她拿了双手横拉住了水果刀。她又咬牙把抓了刀刃的左手紧了紧,手上的血便滴滴答答往下掉,从她的手腕淌下,将她整只袖子都晕成了血红。 她除了用疼痛努力压下身体的异样以保持清醒,更是为了将不怕死的决心在大皇子跟前表露出来,以起到威慑的作用。 “公主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刀来。” “你闭嘴!你若敢碰我,我就敢死!今天不死,我明天也必死!我身后的价值你非但拿不到,你还要被我拉下位。你不怕想上行之路到此结束,大可以试试看。” “公主,太子有什么好的,你竟然如此维……” “你滚不滚?” 文兰将脖子上的水果刀一抽一甩,顿时血沫子飞出来一大串,零星几滴还飞到了朱常珏的衣襟上,叫整个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浓重的血腥。 绿乔再次跑回挡到了大皇子跟前磕起了头。 “大皇子三思,我们公主她这会儿很不舒服,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您瞧瞧她,把嘴唇都咬烂了。公主的人已经去请随侍圣上身边的御医了,想来圣上已知我们公主状况,御医马上就能带人赶到。” 绿乔说话很小心。她和主子一样,并拿不准大皇子是不是下药之人,唯一能做的,只能让大皇子有所忌惮。她故意提到了皇帝,故意暗示了将有大量人手前来。她就不信大皇子还能那般有恃无恐。 绿乔砰砰磕头。 “奴婢斗胆,大皇子身份尊贵,切莫因小失大啊。但求您可以退出去,待我们公主清醒后,一定上门致谢。” 到了这会儿,朱常珏刚刚的兴致早已败了个精光。 鼻间充斥的都是血腥味;眼前文兰一身泥渍和血渍,除了嘴唇,连嘴角都有血在挂下来;更别提她的那只血rou模糊的左手和她那被脖间血染得越来越大片的黏糊糊的前襟了。 疯子吧?——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主子?不是说有人正在过来了吗?咱们先退出去吧?别惹出事来,反惹了一身sao。南巡才刚开始,太子也不在,来日方长。”朱常珏的心腹也上前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