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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这姑娘才出了狼窝,又碰上了猛虎,差点便叫人吃了白食。” “可不是!也不知刚刚那人面兽心的畜生对这姑娘做了什么,叫那姑娘吓成那样!” “你没听到,不是说是骗子?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只怕,这姑娘已经被……那个了!” “造孽哟!瞧那姑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没有王法了?” “也不知那公子是哪家的?” “面生得很!” “面生又如何?敢光天化日脱裤子还不敢承认?犯了法不得负责吗?” “就是!”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直往朱常安耳朵里窜,这会儿的他后脊梁一阵阵发麻发寒。他今日出来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带的人不多,肖怀面相不好,他便连肖怀都没带,竟不想吃了如此大亏。 “你们少胡言乱语,血口喷人!这贱人本就娼妇,她上来色诱了我,我与她又没做什么,你们如此信口开河,信不信告你们个妄言之罪!” 这会儿的他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必须要将这事给压下去!而且要趁着太后皇帝他们不在,越早越快越低调了结越好。 他刚刚的第一时间已经示意了人群里自己一亲信回去搬救兵了。众口铄金,这事众口一词,不能报官!不能闹大!不能传出去! “哎哟!这还恶人先告状了!你是看我们妇孺就好欺负是吧?各位爷啊,你们为我们暮云做主啊!这个人,先是强了我们暮云的身子,又要打杀我们,各位都瞧在了眼里……” “你闭嘴!爷再说一遍,没睡这个娼妇!” “暮云,你说!” 那暮云靠着墙,一抽一抽哭得人心碎。她偷偷瞧了朱常安一眼,便吓得花容失色,打着颤往墙头钻。同时,她自然没忘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人群里顿时再生唾骂。 老鸨笑了一声。 “这位官人还不死心?那要不要找人给暮云来验身?” 朱常安确有这个想法。 可这话由老鸨这么阴笑着说出,他心下咯噔,顿时冷笑起来。 很明显,这拨人有备而来。谁能证明暮云本是清倌人?都是她们自己一口咬定罢了。老鸨敢这么玩,这暮云自然不是处子。 这老鸨巴不得来人查吧?铁定一查一个准! 这个暮云手段不一般,非但是个卖身的娼妓,还是个骗子!她们一早就在这儿等他呢! 他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要多少银子?”朱常安阴阴问了句。他这会儿聪明了一把,老鸨没有要纠缠着报官,明显要的是银子。 “暮云本来是值五百两的,这会儿人被破了身,自然刘老爷那里不会要了。刘老爷下了订二百两,按规矩我还要双倍退还,这就是亏了二百两。你得赔! 我不逼你花五百两买人,可这人也不能给你白睡,怎么也是个清倌又是头牌,这个算你一百两!你瞧瞧暮云,这一身细皮嫩rou竟叫这么多人瞧了去,我家暮云以后还要挣银子的,你今日整了这么一遭,岂不是断她的财路? 她整个人都恹恹被你吓坏了,这一休养只怕要个一年半载,你不是断了她的生路?这银子你也得赔吧?还有,你刚刚打伤了我,打伤了暮云,得赔个医药费吧?另外……” 老鸨眉飞色舞,朱常安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 第二七七章 清算之时 老鸨的确有备而来,这会儿自然没忘拉上个盟友。 “这位大爷,您别忘了,除了赔偿给我们暮云的,还有掌柜这儿,您砸了人一间屋子,又害人劝架的伤了好几个,这笔银子您可不能赖!这事您要是不了,可堵不了悠悠众口!大伙儿说是不是?” 人群里可不止是单纯看热闹的茶客,这会儿自然一群人跟着起哄,全然抱打不平之态。 妇人笑得一脸下贱,朱常安面色渐渐阴沉。 这会儿双瑞也已回来了,朱常安见了他,一个巴掌就扇了出去。双瑞已经听了个大概,知道出了纰漏,整个人都吓得直不起腰,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那厢掌柜也在连连应是,快速表示这间屋子别的就算了,但损了一套硬木桌椅、一套青花、一张地毯……他自然瞧出那老鸨有意敲竹杠,可他却不敢如法炮制。衡量下,他报了个一百两的价,要求男子赔偿。 而掌柜话音刚落,靠墙抽泣到此刻的暮云也插了一句。 “还有卖唱的银子,总共一百五十两!这位公子可不能赖!” 暮云又哭嚎了起来,“先前都谈好了价,说是十两一曲,后来这公子却说给我按十文一曲结!我这唱了一下午,也就是两杯茶的价吗?不敢求各位官人帮小女子做主,但请明辨是非的诸位说几句公道话!小女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这回轮到双瑞嚎了起来。 “你放屁!你个不要脸的暗娼!明明说好就是十文一曲!这会儿是把我们当冤大头宰是吧?” “小哥,做人要凭良心!” 暮云嚎起来可比双瑞凶。 “咱们不是先前已经说好,只要你引见成功,我赚的银子就咱们一人一半吗?哦,这会儿东窗事发你就想把锅甩给我是吧?到底是谁把谁当冤大头了?mama,我要报官,分明是他们主仆串通一气来害我啊!” 双瑞被惊得目瞪口呆。 他第一次见识世间竟有此等颠倒是非,不要脸的恶妇,他什么时候要与她坑主子银子分个一人一半了?这是要害死他!他与她无冤无仇,这是什么无妄之灾啊! “你闭嘴!贱人!你胡说!我没有!老子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双瑞想也不想便扑向了暮云。只不过他连暮云的鞋都没碰着,便叫老鸨身边的大汉扔了回去。 朱常安的脸黑得能滴墨,想到双瑞先前口口声声帮着那贱人说了好几次话,双瑞可不是那种助人为乐的家伙,只怕他还真是被许下了好处。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而不管双瑞是不是和那女的有故意串通骗钱之意,双瑞也都难辞其咎,此刻引得那娼妇反咬一口,更是叫自己落了下风。 朱常安想也没想,一脚便踢向了双瑞的下巴。 下颔咔嚓一声,双瑞尖叫起来,那疼痛瞬间到达四肢百骸,浑身冷汗淋漓,一时再说不出半句话。 这会儿的暮云满脸悲恸,慢慢扶墙起。 “十文钱,还得要陪笑被摸被强迫,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我虽是卖唱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