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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岳庭说出的建议听起来还很理智:“这个距离有用吗,需要我再靠近一点吗?” “不需要。”秦砚的左臂在躺下时就被他枕住,动弹不得。 傅岳庭于是停在原地:“好。” 目前的局面,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秦砚就近看着傅岳庭的脸,忽然也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移开视线,闭眼道:“睡吧。” 闻言,傅岳庭紧绷的脊梁终于放松:“好。” 没过多久。 秦砚听到耳边传来节奏绵长的呼吸声。 他再睁眼。 傅岳庭已经睡着了。 秦砚看他良久,才轻声说了一句:“不是说要帮我改善睡眠吗。” 似乎真的在睡梦中听到了这句话,傅岳庭眼睑微动,抿唇又凑过来。 秦砚顿了顿,很快被他紧紧拥抱住。 枕在臂弯的侧脸也磨蹭着拱到颈侧,之后跟着潜意识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了。 怀里又填进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困意终于席卷而来。 秦砚看着他的侧脸,目光往下划过他受伤的唇角,才缓缓重新阖起双眸。 —— 两小时后。 宋景明开车带着韩峰从御青景苑回到医院。 他单身汉一个,家里没人等,忙上忙下到这个点,没有理由不留下来蹭个饭。 所以顺理成章帮韩峰一起拎着菜上楼。 他们进门的时候,病房里悄无声息。 宋景明探头往里看过去,果然看到病床上鼓起的大包。 韩峰下意识放轻声音,对宋景明说:“秦砚和岳庭还没醒呢?” 宋景明点点头,也用气音回答:“好像是。” 但两人轻手轻脚走过去之后,才发现没醒的人只有秦砚。 傅岳庭转脸看过来,眼神没有丝毫混沌,显然早已经清醒。 韩峰提起菜向他示意:“我马上去做饭,你既然醒了,要不要先起来吃?” 傅岳庭摇头:“我想让秦砚多睡一会儿。” 韩峰还有些犹豫。 傅岳庭说:“我下午吃过饭,现在也还不饿。” 韩峰这才点了点头。 秦砚好不容易睡着,他当然同样不愿意打搅,只不过做完饭和宋景明一起吃过后,还是留了两人份的晚饭放在桌上。 他的本意是等秦砚睡觉起来,有秦砚在,就不用担心傅岳庭。 却没想到,直到他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秦砚才终于一觉醒来。 看到外面天色还亮,秦砚以为这一觉没睡太久,看到时间才怔了怔。 “我睡了十五个小时?” 傅岳庭没去计算具体的时间,只问他:“头疼有没有好转?” “好多了。”睡了这么久,秦砚脑海中还有些昏沉,“怎么不叫醒我?” 说完掀了被子起身,又问:“你昨晚吃过饭吗?” 傅岳庭看他神情,心念急转:“吃过了。” 玻璃门外传来韩峰的声音。 “哎呀,秦砚,岳庭,我昨晚给你们准备的饭怎么没动过啊?” 秦砚看向傅岳庭。 傅岳庭对床头的仪器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秦砚蹙眉:“你就是因为胃病进了医院,现在还想因为胃病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傅岳庭和他对视一眼,也起身下床,冷冽嗓音还带着初醒的微哑:“我宁愿住院的是我,也不想躺在这里的人是你。” 空气蓦然凝滞。 半晌,秦砚说:“你只要养好自己的伤——”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傅岳庭打断这句听了不止一遍的话,“让我眼睁睁看着你靠吃药勉强缓解头疼,看着你的症状继续加重,却不管不顾吗?” 说到这,他的语气里是极致的冷静,“我做不到。” 韩峰走过来,隐约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他试图缓和一下:“你们还没洗脸刷牙吧?我去收拾一下,你们洗好正好就能吃饭了。” 傅岳庭先说:“好。” 秦砚于是抬手扶起他,并肩去了卫生间。 两人都没再说话。 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宋景明正叼着牙刷从隔壁房间出来。 和两人打个照面,他这么解释自己的行为:“韩叔马上要回家,我接他来来回回的太麻烦,索性住下了。反正又不跟你们挤在一起。” 韩峰为他补充:“也就多双筷子的事儿。” 之前大家朝夕相处,两家的房子活像一家的,不分你我,宋景明对蹭吃蹭住早就没了负担。 对他留下这件事,傅岳庭没表现出丝毫介意,秦砚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等到早餐做好。 韩峰把四人的份例分配好。 宋景明看着秦砚端着傅岳庭的那一份走进病房,跟过去问:“傅总,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还没有。”傅岳庭刚在床边坐下,闻言立刻收回本打算撑在床上借力的手,略显费力地躺下后,连被子都没盖。 身残志坚。 值得敬佩。 宋景明看完全程,忍不住对站在床边的秦砚说:“老秦你也不帮一把。” 秦砚正把粥碗放在傅岳庭面前的小桌板上:“吃饭吧。” 傅岳庭看向他。 又低头看一眼双手,再看向他。 意有所指,欲言又止。 秦砚:“……自己吃。” 傅岳庭说:“可我的手还没好。” 傅岳庭说:“这是最后一次。” 秦砚说:“你上一次就说是最后一次。” 傅岳庭说:“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宋景明越听越耳熟。 秦砚则看着傅岳庭的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的一个画面,让他脱口而出:“这么多年过去,你耍赖的功夫怎么还是没长进?” 话音刚落。 两人同时微怔一瞬。 “这么多年?”终于听到点不一样的,宋景明好奇地问,“你们以前就认识?” 秦砚回过神:“嗯。” 宋景明又问:“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 秦砚看他一眼:“我十一岁的时候。” 宋景明:“……哦。” 十一岁的时候,他连秦砚家门往哪开都不知道。 不过这样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难怪这两位一见如故,这才短短多久就亲得跟亲兄弟似的,叫他心里老不平衡,原来本身就是故人。 这一点他可以接受。 但秦砚和傅岳庭竟然这么早就认识? 从秦砚十一岁开始算起,到现在怎么也得十四五年了。 宋景明不由感慨一句:“合着你们是青梅竹马啊——我呸!”顶着秦砚转过来的视线,他总觉得背后好像有冷风在吹,忙绞尽脑汁改口,“儿时玩伴!口误,口误……” 听到他的口误,韩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