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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是拿起了药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楚无念抬眸看他一眼,乖乖张嘴喝了下去。

    安静地把药喝完,她不再嘴硬,眼皮子合了上去。

    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赵止洵才缓缓勾起唇角,眼底露出清朗的笑,走到外面,他叫来雨堂,“去如意斋买些茯苓糕回来。”

    “哎!”

    想起昨日那茯苓糕萧氏一口都没吃上,雨堂急忙跑出去。

    秦天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那个小宫女最近在留意出入如意斋的官宅下人。”

    赵止洵的墨眸落到隔断处后的帘子上,眼底泛起粼粼波光。

    秦天一出去,就传出一道阻隔声,“二位公子,你们不能进去。”似是在拦着什么人。

    接着,便听到宋承誉提着嗓子奚弄道:“怎么?莫非你家主子在屋子里藏了女人不成?”

    “请宋公子慎言!”

    秦天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当即就朝宋承誉横出了刀。

    “哇!你干什么呀!”吓得宋承誉往后跳了一步,再说了,他也不是口说无凭。

    还没等他躲到沈微之的身后,一本折子从屋里飞了出来,正好砸到宋承誉的脸上,他嘴角抽了抽,捡起地上的折子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急忙绕过秦天往屋里走去,“正琅,那李家小姐我可不敢碰,是她硬要缠着我的,我嫌烦才糊弄了她一回。”

    折子上面禀奏的,是宋承誉撩拨李家小姐又始乱终弃的事,让洵亲王给李家小姐个说法。

    “以后少给我惹这种桃花债。”赵止洵白他一眼,话里满是嫌弃。

    “我惹的都是小的桃花债,不像你,一惹便惹朵大的。”宋承誉望着房梁,小声嘀咕着。

    赵止洵皱眉,眼刀子朝他刮去。

    “就是啊正琅,定国公说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呢!”沈微之跨步到他面前,替宋承誉挡去他的眼刀子。

    显然,昨日的事林湛德不会善罢甘休。

    “他要去便由他去。”赵止洵面色沉着,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为了个奴婢?”

    沈微之的眼里闪过一阵诧异,这可不像他认识的赵止洵,毫无利益的事,他也会做?

    宋承誉也眯了眯眼,接着便一脸狡黠道:“莫非是你跟那丫鬟朝夕相处久了,竟学会怜香惜玉了不成?”

    赵止洵和沈微之,“......”

    赵止洵的眼角跳了跳,“爷是为了自己。”

    也对,这人不会受人控制。

    片刻后,宋承誉和沈微之点了点头,满眼揶揄地望向隔断处放下来的帘子,二人互相挤眉弄眼着退了出去。

    酉时,雨堂看着赵止洵亲自将茯苓糕捧到楚无念床边时,也傻眼了。

    “张嘴。”

    帘子后面,传来那人的命令声,似乎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温柔。

    “原来不是给老夫人的啊。”

    雨堂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点头,下一刻,便被人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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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甜甜的

    “王爷这是愧疚了?”

    面前的这人,手里正拿着一片茯苓糕,递到她唇边。

    赵止洵凝着她,认真想了一下,“你就当爷是愧疚了吧。”

    这个理由好像也不错。

    “啊呜。”

    楚无念张嘴,咬下他手里的片糕,难怪这两日他对她好了许多,连白日里她苦着一张脸将药喝下他都记在心上了。

    嘴里,溢满甜味。

    吃完嘴里的,她理所当然地再张嘴时,这人到嘴边的手却突然停住了,“伸出舌头来。”他道。

    晚霞的余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他分外俊美的脸上,那双泛着粼光的墨眸,染上一层柔意。

    楚无念从他的墨瞳里,看到了张着嘴眼巴巴望着他的自己,她皱了皱鼻尖,还是伸出了舌头。

    墨瞳里的那人,也伸出了舌头。

    “真像。”

    赵止洵满意地点点头,给她投食。

    “像什么?”楚无念一脸餍足,含糊不清地问。

    他的墨瞳里晕染开一抹笑意,“爷以前养的狗。”

    “......”

    楚无念立刻关上嘴,双手合在一起摊开,掌心向上,眉头耷拉着,“奴婢自己来就行了。”

    像一只乖顺的,向主人求食的狗。

    “喂狗哪有喂到一半的。”赵止洵不理她,掰开一片茯苓糕伸到她唇边,嘴里‘啧啧啧’地逗她。

    香味扑鼻而来,楚无念配合地张开嘴巴。

    “饱了。”

    半晌后,她嘟囔着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的身子还不能翻动,只能平躺着。

    “狗饱了才不会乱抓人。”赵止洵极是满意地道。

    楚无念,“......”

    面前的光线暗了一下,这人抬手覆到她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楚无念掀着眼皮子,眸光往上望,心里一顿心虚,难道她昨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想着想着,眼皮子又合了上去。

    赵止洵掌心拢起,手指馥甚是欣慰地抚着她的发丝,“这才听话。”

    没有乱抓人了。

    竖日的早朝,满是硝烟味。

    一入朝,赵止洵开口说一句,林湛德便与他驳斥一句,他不说,他便手拿笏板,安静站着。

    连周文王,也瞧出了不对劲。

    朝堂之上,唇枪舌剑,闹得不可开交。下朝时,周文王将他们二人叫到了御书房。

    “定国公近来似乎是与洵亲王不和?”周文王成了被夹在中间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面前这吹胡子瞪眼的林湛德。

    “陛下肯为苏家小姐做主,不知肯不肯为老臣家的小女做主?”朝堂之上不宜论家事,这会在御书房中,林湛德也就不遮掩了。

    周文王看了赵止洵一眼,这人神色淡然,与情绪激动的定国公一比,相差甚远,连忙正了神色道:“自然。”

    得了周文王的撑腰,林湛德说话的底气更足,“洵亲王与老臣家的小女交好多年,萧老夫人曾断言要让小女嫁入亲王府,可最近洵亲王却为了一个奴仆,与小女多番争吵,不愿娶她为妻。”他瞪向赵止洵,“小女近日来连连将自己关在屋中啼哭,眼泪就没有停过一日,害了老臣家小女的名声,让她茶不思饭不想,洵亲王可要给个说法?”

    这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赵止洵活脱脱成了一个铁石心肠、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周文王的脸色骇了骇,倒不是因为赵止洵玩弄了林初音的感情,而是林湛德口中所言的乃是‘奴仆’二字,他侧了侧耳,再问了一遍,“定国公确定是因为一个奴仆?”

    “回陛下,千真万确!那奴仆生得粉面朱唇,简直比女子还要媚上三分!”林湛德正在气头上,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口中唾沫横飞,他继续冷笑道:“更可笑的是,王爷自己还谏言过长安城中盛行的娈宠风气。”

    周文王的眼角抽了抽,目光沉了半寸,看向下面那神色淡然的人,“在朕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