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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来。 庄国公心里肯定是对怀王此举有所不满的。 慧嫔又是此事的切身利益者,她因此针对怀王一脉,也就说的过去了。 祁泓烦闷的心绪消弭了少许。 能让怀王和庄国公因此生出嫌隙,这可比立赵筠清为后的收获大多了。 他在大靖呆了将近十年,对楚妧的轶事也有所耳闻,在大靖的一众大臣中,丁正文与楚妧关系最为亲密,差点儿还被楚衡招为驸马。 若不是因为丁正文有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大费周折的请楚妧进宫。 他知道祁湛并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既然能恶心他一下,又何乐而不为? 反正交给慧嫔去做,祁湛若是要怪,也该怪到庄国公头上,由此让怀王与庄国公嫌隙更大,当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祁泓心里窃喜,面上却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爱妃的jiejie命薄了些,既然爱妃与世子妃有缘,那就依爱妃所言,由爱妃做东,让世子妃再与丁侍郎见一面罢。” “是,臣妾这就去准备。” 慧嫔盈盈一笑,眼睫遮掩下的眸底冰冷骇人。 她jiejie确实命薄呢。 ☆、第 69 章 第二天下午, 便有太监来传皇上口谕, 请楚妧在酉时前进宫一趟。 楚妧问太监, 皇上要她进宫做什么, 太监没回答她, 只说宫里设了宴席, 让世子与世子妃一同赴宴。 宴席这种事,一般都是提前几天下达消息的, 很少像今天这么突然, 让人连个准备的时间也没有。 楚妧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湛神色倒没什么变化, 等太监走后, 他便对着身旁的刘嬷嬷吩咐道:“把前些日子做的那件缎绣百蝶裙拿来罢。” 楚妧一怔,她记得那条裙子是红色的。 上次遮着掩着不让她穿,这次倒是主动让她穿红色了,可楚妧今天偏偏不想穿那件。 她对刘嬷嬷道:“我想穿那件淡蓝的。” 刚要进屋的刘嬷嬷身形一顿, 看了看楚妧,又看了看祁湛, 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祁湛抬眼望向楚妧,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他能看到那双黑亮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怯意,还有她抓着衣摆的小手, 也微微缩紧了。 雪白指尖一颤一颤的, 裙摆上的金丝绣纹也跟着闪了闪。 他能看出来她有些紧张。 可即使是这样, 她还是微抬起了下巴,面上一副毫无惧色的样子。 自从那日宴席后,两人虽然和好如初, 可她到底不如以前那般乖巧了。 像是找到了他的软肋似的,几乎每天都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上与他持相反的意见。 有时候是润物细无声的缓缓渗透,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突如其来的给他一下,反反复复试探他的底线。 祁湛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没以前那么怕他了。 他也说不上这是好还是不好。 他凝视着楚妧的眼,忽然嗓音极轻的笑了一声。 像是冬日里扑面而来的微风,不强烈,却莫名让人觉得冷。 那双小手又缩了缩,雪白的脸颊鼓了鼓,红润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她是不喜欢他这么强烈的控制欲的。 祁湛微移过眼,看向刘嬷嬷:“嬷嬷觉得,妧妧穿什么颜色好看?” 刘嬷嬷没想到祁湛会问她,犹犹豫豫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楚妧确实穿红色好看些,可她若是这么回答了,岂不是愧对楚妧? 她思索半晌,将心一横,干脆谁也不帮,闭着眼睛道:“老奴觉得,世子妃穿雪青色好看些。” 雪青是淡紫。 红蓝相融,刚好就是紫色。 倒是把他们两人的想法合二为一了。 祁湛再次看向楚妧,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楚妧也觉得这样不错。 她道:“那就穿雪青色的裙子吧。” 刘嬷嬷去屋里拿来了那件雪青色留仙裙,云雾绡面的料子若隐若现,上面用五色丝线绣着海棠蛱蝶,略一走动,那蝴蝶就像活了一般,在淡紫色的霞云中展翅欲飞。 虽不如火红明艳,却似皎月清辉般柔和,为那灵动凭添了一抹温婉的色彩。 刘嬷嬷给楚妧梳好了头,又找来了配套的首饰细细妆点一番,到了申时三刻,两人才出了门。 临上车前,忽又来了个宫人模样的小厮,这次却不是找楚妧的,而是将一封蜜蜡装好的信封递给了祁湛。 是赵筠清的字迹。 祁湛撕开信封,粗略查看了一下,面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楚妧却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 楚妧皱眉问:“信上写的什么?” 祁湛将信折了收好,淡淡道:“丁正文要回大靖了,慧嫔设了宴席,要你为丁正文送行。” “慧嫔?”楚妧十分意外:“这关慧嫔什么事?” 祁湛没有回答她的话,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车上虽然燃着小暖炉,可楚妧还是觉得有些冷。 她记得,慧嫔似乎是庄国公的二女,祁湛曾经和庄国公的长女佟兰有过婚约,而且佟兰的死,是祁湛…… 楚妧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她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而是选择了更为简单的。 说不定,慧嫔只是因为昨天怀王举荐赵筠清,心中不甘才针对祁湛的。 楚妧拍了拍胸口,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祁湛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里,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在紧张什么?” 他的嗓音淡淡的,却也凉凉的。 “没、没什么呀……”楚妧握住他的手,道:“就是不想见丁正文罢了,也不知皇兄怎么想的,竟然派他出使大邺。” 祁湛略一挑眉,道:“我怎么听说,你以前和他关系似乎还不错。” “……那都是瞎说的,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 祁湛轻轻哼了一声。 楚妧知道他的小毛病又要发作了,便用小指在他掌心中轻轻挠了一下,看着祁湛微颤的眼睫,忽然凑到他耳边,缓缓道:“我只记得现在的事,和以后的事……” 那声音又轻又软,配上她指尖的动作,直叫人心痒痒的。 祁湛烦闷的心绪消弭了少许,冷淡的面色也缓和半分,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却轻轻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三刻钟后,两人进了宫里。 这次的宴席没有在平时的正宫中,而是摆在麟德殿的偏室里,说是家宴,所以没有太过铺张,似乎只请了祁湛与楚妧两个人。 临进宫前,祁湛忽然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拦住了。 “世子留步。皇上许多日子未见世子,十分想念,所以想请世子去养心殿一趟。” 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