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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3

    ,甚至对小辈耍赖,可这些小辈里却不包括她。王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递了杯茶给王老太爷,王老太爷接过茶喝了一口:“不过话说回来,还好昨日老夫没去,不然的话,眼下跪在殿外还未回来的就要加上老夫一个了。”

    王栩笑了:“我琅琊王氏乃清流之柱,自与旁人不同。”

    “少来这一套!”王老太爷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旁人,只你我祖孙二人,你是不是好奇我们这些人在做什么?”

    王栩从座上起身,俯首施礼:“祖父,孙儿愿闻其详。”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陛下也是人,有私心,也会犯错,我们最初小聚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小议政事,等同一个小的朝堂而已,是为了查君之过,商量对策罢了。”

    王老太爷叹了口气:“天子天子还以为是天之子了?那喊上几声万岁是不是还真能万岁了不成?都是假的。天子不过是这掌舵天下的胜利者的封号而已。当然有些事情我们也是避开不提的。”

    王栩没有出声打断王老太爷的话,听王老太爷继续往下说。

    “但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们这些臣子亦不例外,一开始是为了督查天子不假,但渐渐的,就有人会为了一己私利与我等商议,有些不是什么大事便随它去了,有些大事一旦牵扯其中,我等也时常会争吵。”

    王栩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祖父,其实这就是结党。”不管如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管初衷如何,这就是结党营私。

    王老太爷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否认,而后接着说了下去:“薛老儿干的事情具体如何,我等不大知晓,但应当与你猜的不差,他手下确实有几个一流阴阳术士,比起阴阳司的那些天师、大天师也不差。”

    王栩思忖了片刻,了然:“那所谓的邪术应该还未成功,不然他应当一早便寻上了大家、”

    王老太爷嗯了一声:“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反噬的后果太严重,他还未寻到解决的方法。”王老太爷说着似笑非笑,“若是真的可行,直将此事告知陛下,想来便是陛下也会支持他。”

    王栩默然了片刻又道:“先前她……她曾提醒过我薛国公情形不太对,按照她隐晦的提点,薛国公自己应该已经尝试过续命之术,那件事压在我吏部衙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那个国子监学生的meimei失踪应当和薛国公有关。”

    “邪术嘛!定然是要害人的。”王老太爷面色不变,“不过偷来的始终是偷来的,享受不了多久,定然有很严重的后果。”王老太爷说着眯起了眼睛,“大抵十多年前吧!薛行书那老儿病入膏肓,突然枯木逢春了,好了之后便有了莫名其妙腰疼的毛病,而且这些年在后院弄什么劳什子的花花草草。他做梦都想上朝,有那闲工夫养花草?就连我们这些人,一开始也都是他牵头的,做花农估摸着也是没办法!”

    王栩了然:王老太爷虽然口中不说,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的也差不多了。而后听王老太爷又道:“其实薛家的几个孩子也是可怜,但没有办法,既然享了怀国公府的光鲜,背后的龃龉也得吞下去。”说着王老太爷斜了他一眼,“是不是突然觉得生在我王家其实还是不错的?”

    王栩笑了,忙道:“祖父说的是。”

    王老太爷忽然吊了吊嗓子,唱了起来:“君上不易,我亦不易,天下人亦不易啊!”

    胡乱唱了两句,王老太爷又道:“今日下朝之时,徐长山拦住了我们几个老头子同我们聊了几句。”

    王栩听得津津有味:“徐先生好似平日里并不与我世族有什么交情。”

    王老太爷嗤笑了一声:“不找我们几个老头子也不行啊,其他的都在金銮殿前跪着呢!”

    王栩道:“这倒是。”徐长山没得选了。

    王老太爷说到这里,语气颇为玩味:“老夫接到线报,听说我大楚有难,匈奴人表示愿借兵相助我大楚,毕竟我大楚才与匈奴签了盟约,算是盟国。”

    王栩闻言乐了:“那盟约有个什么用?”什么时候真想打了,还不是一句话就作废的事情?

    “徐长山同我们聊了几句便提到那位匈奴的左贤王质子在三街九巷那些平民中分发匈奴的事物,收买人心,眼下已有不少受过那质子好处的对智牙师有所改观了。”王老太爷道,“他现在才来了多久?若是一年、两年、三年呢?但偏偏质子道他在做好事,为了百姓,谁还能说他个不是?”

    王栩道:“匈奴人狼子野心,信不得!莫看智牙师生的像汉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有汉人的血统,也算半个汉人。据我所知,匈奴人十分歧视汉人的血统,智牙师年幼时还因为这一半汉人的血统吃过不少苦,这种境地要么演变为憎恶匈奴人的汉人;要么演变为内心厌恶自己那一半汉人血统的匈奴人。从他已经在匈奴站稳脚可以看出,他明显属于后者。”

    第六百九十七章 询问

    王老太爷手里的金丸子“嘭”一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呵,扮猪吃老虎!”

    王栩道:“是啊,此人确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王老太爷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管他是猪是老虎,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我等又有何惧?”

    ……

    枣糕匆匆走入荣泰苑,荣泰苑里,周老夫人、小周氏、李氏,卫家几位姐妹都在。

    施礼过后,周老夫人便忍不住蹙眉问道:“六姐儿又走了?”

    枣糕点头:“是呢!是陛下的意思,小姐是同裴先生一起走的。”

    “如此啊!”周老夫人虽说仍然蹙着眉,但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君命不可违,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就随她去吧!”

    一旁的几位女眷也松开了紧皱的眉头,也许心底里还是觉得不太好,但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谁又能说个不是来?

    但其中也有异类。

    李氏便是这等看不清眼色的异类,她闻言之后,便忍不住道:“陛下怎的总下这种旨意?裴先生再如何了不得,他也是个男人,总跟我们家六姐儿晃在一起,这往后,六姐儿的亲事……”

    一旁的小周氏连忙伸手去拉李氏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莫看周老夫人脸色都不好看了么?

    可惜李氏一贯不会看人脸色,还在嘟囔着,便听周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不懂便少说!这是陛下的意思,难不成你还能忤逆陛下的意思不成?”

    李氏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色一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忤逆陛下?那可是掉脑袋、诛九族的大罪啊!对李氏这样的小妇人来说,君主的命令高于一切,自然不敢违抗。

    卫家不大,所以即便周老夫人深居简出,这一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