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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对上了高兴不已的枣糕,“该停了。” …… 两人正说话间,枣糕一抬眼,看到那偷偷摸摸摸进院来的小厮惊讶不已:“豆沙,你在看什么呢?” 是卫同远身边的小厮豆沙。 小厮都出现了,主人自然也很快出现了。 卫同远偷偷探出头来。 这一主一仆做贼似的,看的卫瑶卿直笑,站了起来:“父亲,怎么了?” 卫同远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六姐儿,为父有事要跟你说。” 第二百二十九章 邪祟 枣糕见状,很是自觉地把豆沙拎到门口,把门关了,而后守在门口,脑袋转来转去,四处看着有没有人偷听。 “枣糕,你不是吧!”豆沙看的一愣一愣的,“跟……跟什么似的。” “你懂什么?”枣糕瞪了他一眼,“小姐说小心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瞧瞧你,一点点都不警醒,哼!” 老爷只是个匠作局帮忙打下手的,要警醒干啥?豆沙呆呆的看着,一天到晚除了摸那等锤子榔头,就是吃饭睡觉,老爷又不是年轻帅气的少年人,有啥好看的。 怔了片刻,回过神来的豆沙看着枣糕:“哎哟,我说枣糕,你这跟张大娘她们说得,什么皇宫内院里贵人身边的宫女还有那个什么宰相府的小厮似的,这般小心作甚?” “所以说你没有出息啊!”枣糕翻了个白眼,“我们家小姐以后可是要当大天师的,我不厉害怎么行?”身为一品大天师身边的丫鬟,那可是一品大员的贴身大丫鬟,丫鬟里的状元,跟豆沙一样整天傻兮兮的,不机灵怎么行?万一小姐看她笨把她换了怎么办。 “得了吧,还大天师。”豆沙摇了摇头,“毕竟都是自家主子,按理说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这些天跟老爷去匠作局,我也不是白呆的。你知道要从钦天监到阴阳司的小天师要花多少年么?更别说后头还有天师、大天师。前些日子在长安城里转的杨公多厉害,天下有几个人不知道的?人家也不过是一个天师而已。咱们大楚建国四百多年,才几个大天师?” “你懂什么叫大天师么?官居正一品。你知道正一品多大的官么?”豆沙哼哼着,这些天跟着老爷往匠作局走,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小厮了,“相爷、三公,亲王、公主是正一品的,就连国公爷,教太子的先生太子太傅都只是从一品的,除非等太子成了皇帝,那先生成了帝师才能进到正一品。正一品是这么大的官……”豆沙张开双臂,奋力的舒展比划着,“咱们六小姐才只有六品啊!” “嗯,不过咱们六小姐也是很厉害的,才多大,都不到十四岁呢……”豆沙还在说着。 枣糕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扳着手指说道:“六品到一品,就差五个手指头而已嘛,很快的,小姐才十三岁,说不定到了十五岁就成了呢!” “哎呀,我去,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豆沙敲着额头,一副犯难的样子,“那是升官,你以为吃饭呢,五口一口一个?” “且不说能不能当上,就算小姐真能当上,你也早不是什么枣糕丫鬟了,是枣糕嬷嬷了,哈哈哈哈。”豆沙叉着腰大笑了起来,“老嬷嬷了。” 枣糕翻了个白眼,伸脚对着哈哈大笑的豆沙上去就是一脚,踢了他一个狗吃屎:“嬷嬷你个头,等我成了大天师大丫鬟,让小姐把你要到身边来,给我端茶递水。” “那我等着啊!”豆沙翻了个白眼,“等着你让我端茶递水。” “哼!”枣糕冷哼了一声,仍然警醒的看着周围。 …… 卫同远看了看四周,神色警惕:“六姐儿,你这里没人偷听吧!” “放心。”卫瑶卿笑了笑,她耳力很好,如果不是绝顶高手,在进院子的那一刻她就能发现了,如果是绝顶高手,呃,应该没哪个绝顶高手没事做,跑来监督现在的她跟卫同远,再说还有枣糕那丫头在门口看着呢! “枣糕看着呢,她很警醒的。”卫瑶卿道。 “那就好,那就好。”卫同远嗫嚅的说道,手不自觉的抓住了卫瑶卿的胳膊,“六姐儿,今天为父跟着董大师去了一趟阴阳司。” 阴阳司啊,卫瑶卿不动声色的看着卫同远,仍是一脸含笑的模样:“父亲,您别紧张,慢慢说。” “为父记着你的话,不敢乱掺和,一直跟在董大师的后头。”卫同远道,“陛下是住在乾清宫吧!” 卫瑶卿点头:“是,怎么了?” 卫同远吞了口唾沫:“阴阳司的人把乾清宫围起来了,好像……好像听说陛下撞邪了。” 天子啊,百姓对天子有天生的崇敬,真龙之子啊,照说邪祟也不敢随意接近的。 “不过听说这个邪不一般,为父听得不真切,就是陛下一睡着,那个人就托梦给他,叫什么建立的……” 卫瑶卿眉色微扬:“李建立?” 卫同远想了想:“好似是这个名字。”顿了一顿,他又有些期盼的看着卫瑶卿:“六姐儿知道这是谁?” 卫瑶卿点头:“楚太宗李建立。” “噗通”一声,卫同远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我的娘啊,太宗皇帝跑来托梦给陛下?这好端端的,太宗皇帝怎么会托梦给陛下,莫不是……莫不是天子无德,所以…… 一只手搭了上来,面如土色的卫同远抬头,而后被一道大力拉了起来。 “父亲,别担心。” 卫同远胡乱的点着头,心道,六姐儿力道真大啊! “这是阴阳司的事,你我别掺和。还有太宗皇帝并非邪祟,他在九龙棺中呆了四百多年,不是白呆的,阴阳司的人也阻止不了太宗皇帝托梦。” 卫同远不住地点头:“我知道。六姐儿同为父说的话为父都记得呢。不掺和,听到了也装作未听到,莫要好奇,不要动,就算当真出了什么事,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也装作不知道。” “父亲,没事了。”卫瑶卿拍了拍卫同远的手,安慰道,“请几日假吧,就说年关了,要准备过年了,眼下伯父被软禁,你是家中辈分最大的男子,就是一家之主嘛,过年自是有事的。” 卫同远应了下来:“已经告假了。”说罢他起身,脸上有些羞愧之色,“同六姐儿说过之后,为父好像就不怕了。” “那父亲去歇着吧,”卫瑶卿说着,准备将卫同远送出门。 那厢走了两步的卫同远又突然停了下来:“六……六姐儿。” “怎么了?”卫瑶卿的目光落在卫同远的身上,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有疑惑有挣扎,“父亲有什么事,同我直说好了。” “你知道那个前任大天师么?”顿了一顿,似乎是怕卫瑶卿没有反应过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