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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忍了一个下午才发作,也算是有进步了,放到从前,他怕是忍不到回家。 “你是说卢飞恒吗?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 “因为如果连她姐都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那他肯定就是。一个性向为男的男人和你朝夕相处三年,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癖好,不然绝不可能对你无动于衷。”商牧枭振振有词,“而且你看他墓碑的眼神不一样,你知道他喜欢你,是不是?”说罢他含住我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啃咬。 我颤了颤,被他弄得身体都热了。 “只是……只是我的猜测。到他离世前,我们都只是朋友。”我声音不稳道。 就算卢飞恒真的喜欢我,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已经不在了,我不会拿未曾发生的事以及不可能再改变的事做假设。 “如果他还活着,你就是他的了。”但显然商牧枭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某些时候比我还像个悲观主义,总喜欢将事情往对他不利的方向想。 让人十分伤脑筋。 “没有如果。”我说。 他在我脖颈上落下一串绵柔的吻,怀抱比刚才松了些,声音也听着没那么紧迫。 “真的?” “真的。”我顺着他的毛,道,“没有如果,我只喜欢你。我只喜欢商牧枭。” 他被我顺的很开心,终于笑起来。 “再说一遍。” 我满足他:“我只喜欢商牧枭。” “再说一遍。” “我只喜欢商牧枭……” 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几遍,直说到口干舌燥,天都要暗下来,他才将我松开。 见他心情恢复了,我才与他说,让他以后有问题要第一时间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他想了想,道:“但我怕你觉得我不懂事。” 他耍横时,我头疼他蛮不讲理,现在他乖起来,我又心疼他太过懂事。 人这种生物,实在难有满足的时候。 “没关系,你这个年纪,不用很懂事也可以。”我亲亲他的唇角道。 第67章 这个家有他没我 转眼入夏,天渐渐热起来,临近一年一度的答辩,我忙着指导学生们的毕业论文,商牧枭则因为需要尽快与团队磨合,开启了为期一周的封闭式训练。 分明两个人都在清湾,却也只能每天通过电话联系。 我倒还好,就是商牧枭似乎不太习惯,一直催着让我去看他。抱怨说没有我吃不好住不好的,人都瘦了。 知道他是在训练,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坐牢。 最后我答应了周日去看他,顺便接他一道回家。 他掰着指头数了数,一算还要三天,又闹起来。我只好当他小孩子一样哄着,尽挑些他爱的说,什么“我最喜欢你了”、“我也很想你”、“没有你我都睡不着”……如此说了十来分钟,他高兴了,我简直要被自己rou麻死。 他当然不是真的抱怨。以后他会去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各地比赛,这种分离必不可免,哪怕他才二十出头,也不会觉得成年人的恋爱就该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他就是喜欢听我说这些。 走出电梯,我对着办公室方向错愕地顿住脚步。 我想过与商牧枭复合后,可能商禄会来找我,商芸柔会来找我,唯独没想过方麒年会来。 他悠闲地靠在办公室门上,低头盯着鞋尖,在地面上打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节拍。 我一走近,他便停下动作,抬头看过来。 “你总算回来了。”他露出微笑,如老友一样朝我打招呼。 我上前打开办公室门,问:“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他语焉不详,兜着圈子,不说实话。 之后,他便像是在我沙发上生了根,一坐就是一下午。不说来意,也不说什么时候走,甚至学会了自己泡茶。 我同商牧枭发去消息,说明情况,但他可能在训练中,手机不在身边,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我。 到我要下班了,方麒年看了眼时间,起身表示时候不早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然说出这句话的。 “怎么?”方麒年完全没有一点自觉,“你肚子不饿吗?走啊,我们去吃好吃的,我请你。” 我对他的邀约不置可否,问道:“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他勾住我肩膀往外走:“哎呀,边吃边说嘛。” 学校后面正好有一条街都是饭店,我随便选了家人看起来不是很多的炒菜馆,带着方麒年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我都说我请客了,你怎么选在这里?”看得出他在隐忍嫌弃,不住用纸巾擦着面前的桌面,又一遍一遍地擦拭自己的碗筷。 “这家店味道也不错的。”我睁眼说着瞎话,其实别说这家店,就是这条街我都不怎么来。 带他到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离得近,我想速战速决,尽快进入主题罢了。 点完了菜,由于人不多,上的也很快。 我与方麒年同时动筷,夹了一口,又同时放下筷子。 客人少果然是有原因的,这也太难吃了。 “不错,味道挺好,很有……家的感觉。”方麒年评价道。 我笑笑,举起茶杯喝了口水,以冲淡嘴里的咸涩。 “现在可以说为什么来找我了吗?”我放下杯子问道。 他点点头,脸上仍是在笑,却没有给人多少“快乐”的观感,仿佛只是机械地牵动唇角。 “我和商先生吵架了。我可以去你那儿借住两天吗?” 一听是这事,我倒有些为难。 我和他的确有几分交情,但这些交情加一起,也只够我们坐在这里吃一顿明明难吃却又不得不违心夸一句好吃的饭罢了,远远不到可以借住的程度。 况且,他在商家身份微妙,我总也要考虑商牧枭的心情。 “我可以先借你些钱,让你住酒店。”我道。 “我不缺钱,就是不想让他找到我。”方麒年撇撇嘴道。 我有些意外:“你要离开了?” 之前商芸柔婚礼时我与他跳舞,他劝我走了就不要回来,又说自己抓到手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言犹在耳,我以为他短时间内都不会想要离开商禄,结果这才两个月功夫,他就跑来找我借住。 “不算吧。但我的确……不想永远做个替身。”指尖摩挲着杯口,他垂着眼道,“我今年已经三十了,还能扮女人扮多久?又能踹走多少个想要代替我的人?以色侍人终究不能长久,最牢靠的,还是这里……”他五指抚上自己心口,抬起眼睛看过来,微微笑道,“这是一招险棋,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试一下的。” 我跟他,始终有些交浅言深。他的身世,他与商禄的关系,甚至他的人生打算,我都知道的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