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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该是笑着的。 “我们还没吃饭,有什么事你等我们吃好饭再说吧。”贺微舟坐在我的对面,也是正对着商牧枭的位置。 他一说完,肩膀上的力道便一下子加重了,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商牧枭可不太认同他的话。 我被捏得有些疼,皱眉刚想采取行动,商牧枭俯下身,双唇擦着我的耳廓,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不容置喙道:“跟我过来。别忘了你还欠我二十万。”说罢,他直起身,肩膀上的力道也跟着消失。 他擦过我身边,双手插着裤兜,信步往食堂外走去,一副完全不担心我不跟上去的样子,看都没往后看。 双手紧了紧轮椅扶手,我对余喜喜他们道:“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啊?”余喜喜一脸莫名,“那……行吧。” 我加快速度跟上商牧枭,他左拐右拐,进了食堂附近一栋教学楼的底层无障碍洗手间。由于是中午时分,教学楼没什么人,厕所连个鬼影都没有,更不要说无障碍洗手间了。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锁上了门。 “你有什么事?” 他靠到墙上,顾左右而言他。 “宠物医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选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 他在我吃饭的时候把我叫出来,绕了这么些路,躲进无障碍洗手间,只是为了跟我说贺微舟的坏话? 我顿觉啼笑皆非:“不会比你更差了。” 说完我就想走,商牧枭几步来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 “我才说他一句你就生气了?” “他比你坦诚。”我说。 他看我半晌,忽然弯下腰,将我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一边洗手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我除了怔愣连挣扎都忘了,回过神已经无力回天。 “你做什么?” “这样你就跑不掉了。”他头也不抬,将轮椅拖得更远。 深呼吸,再徐徐吐出,我努力维持镇定,又问了一遍:“所以,你要做什么?” 他站在几步外,先是满意地端详我片刻,接着靠过来,将身体挤进我两腿间,手就撑在我的两侧。 “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问你答,你只需要答是或否。你答得好,根据我的心情,我会适当减去你的欠债金额。你答得不好,同样根据我的心情,会缩短你的还款期限。” 我都没同意要和他玩什么问答游戏,他自顾自已经开始。 “第一个问题,”他道,“你是不是把二十万给那个宠物医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你是不是傻 商牧枭这样将我像玩具一样肆意摆弄,全不顾我心情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可现在他为刀俎,我为鱼rou,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我这条半身不遂的鱼除了顺服,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不是。”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问这笔钱的去向,又为什么觉得一定是贺微舟得到了这笔钱。贺微舟好歹也是一表人才,看起来很缺钱吗? “减一万。”商牧枭闻言勾了勾唇,两句话间便大方减免了我一万块的债务。 随着我的配合,他得以继续自己的问答游戏。 “借给……亲人了?”他又问。 “不是。” “同事?” “不是。” 他蹙了蹙眉:“朋友?” 我想了想,朋友的jiejie应该也是能称之为朋友的,于是点了点头道:“是。” “杨海阳问你借钱了?”商牧枭瞪着眼,说话间一副马上要去找杨海阳催债讨钱的凶狠模样。 我发现了,他就是在以个人偏见揣测这件事,先是贺微舟,再是杨海阳,反正他不喜欢的,都长着张骗钱的脸。 “不是。”怕他不信,我着重补充了一句,“不是他。” 商牧枭闻言怔然稍许:“不是他?” “四个问题了,不扣钱吗?”我提醒他。 商牧枭一咬牙,彻底蛮横不讲理起来:“我满意才扣钱,我现在不满意,要扣时间。”他想了想,说,“扣一个星期。” 我简直要被他的态度气笑了。我答了五个问题,现在债务由原来二十万减到现在的十九万,而还款期限从一个月变为三周? 再下去,我估摸着他明天就该催我换钱了。 “你根本不是要和我玩游戏,你就是想知道我把你的钱给谁了。”我直言道。 “所以你给谁了?”他并不否认。 “告诉你后,你放我下去。” 他没有立刻作答,盯了我片刻,下一秒猝不及防拉近了我与他本就很近的距离,几乎要贴上我的前胸。 我一惊,抬手抵住他,同时人往后仰,靠在了身后的镜子上。 “看我心情。”他勾唇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我忍着牙痒,道:“我从前室友的父亲得了重病,需要换肺,缺三十万,钱我是借给他的。” “从前室友的父亲?”商牧枭再次蹙眉,“车祸里另三个人其中一个的父亲?” 我垂下眼,点了点头。 商牧枭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了下来。 时间一秒秒过去,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忽地长长叹了口气,言语里满是不客气:“你是不是傻?” 只一句话我就知道,他并不认同我的做法。 我抬眼看去,他凝着脸,笑意全收,完全是想要敲开我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空如也的架势。 “你自己都……一个跟你没多大关系的人,你犯得着砸锅卖铁救他吗?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活下来,所以有义务替其他三个人孝敬父母,给他们养老送终啊?你累不累?”他一把攥住我抵在他胸口的手,捏着腕骨扯到一边,“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他们和这世间不再有任何联系,活人也不需要替他们而活。”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挣了挣,没挣动,手腕被他越握越紧。 他的话太刺耳,我想反驳,与他据理力争,可嘴巴就跟打了结似的,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不就是在通过压榨自己的生活来达到道德上的满足感吗?他们死了,只有你活下来。你内疚,你自责,你觉得你不配。现在终于有机会让你‘赎罪’,你拼了命的筹钱,想让他活下来,这样就好像他儿子也活下来了对吗?” “不对……”我不去看他,防御性地否认,四处寻找着逃离的办法。 “你甚至都不敢看着我说话!” 他把我莫名其妙叫出来,莫名其妙玩什么见鬼的游戏,现在又莫名其妙一定要让我承认自己不过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傻子。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在一起时这样,现在分手了还这样,我只能被动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不公平。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