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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砸场。周言毅必定是从哪里得知了杨海阳要求婚的消息,来跟他通风报信了。 “哦,抱歉。”他像是才想起有我存在,“我有急事,先走了。” 我没有松手,仍想挽留:“吃完饭再走吧。” 不能让他去,他去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给你剥虾,你吃了再走。”我一时想不到别的挽留方法,只好这样说。 他拧着眉,道:“不用了。”说着毫无留恋甩开我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今天签到会送777个海星哦~ 第24章 我彻底被困住了 商牧枭带着满身凶煞头也不回地离去,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这是去砸场的。 关门声响起,我连忙拿出手机拨通杨海阳的电话,等了许久始终无人接听,不知是不是吃饭时设了静音。 顾不得收拾,我拿上车钥匙便追着商牧枭出了门,一到楼下,发现他还没来得及走,正骑在机车上系头盔。 “你怎么下来了?”他诧异地看着我。 “我送你去吧。” 明知概率几乎为零,我却仍有种天真的想法,觉得路上说不准还能把他劝住。 他瞟了眼我的车,没多大兴趣,放下护目镜道:“你的太慢了。”说完不等我再说什么,一加油门,驾驶着蓝白重机绝尘而去。 我一边继续拨打杨海阳的电话,一边开车追了上去。然而商牧枭的速度极快,在车流里穿梭又灵活,只一眨眼功夫便在大路上失去了踪影。 之前我有听杨海阳提过求婚地点,是他一个朋友的餐厅,这个朋友曾经也和我一道做过杨海阳的伴郎,我有印象他似乎是在市中心开了家高档法餐馆,当时还给过我名片。 努力回忆了下名片上的地址,大概记起在哪条路后,我用着比平时更快的车速,一路变换车道,穿街走巷,紧赶慢赶竟也不落商牧枭多少。 远远看到他把车停在餐厅门口,跨下车便气势汹汹推门而入。前面的车因为下客迟迟不动,我按了两下喇叭催促,对方才慢慢悠悠起步。 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贴罚单,直接靠边停车,将车停在了马路边。 一下车,我就看到周言毅正靠在餐厅门边抽烟,身边站着个女孩子,两人看着是一起的。 他见了我,下意识挺直了背,按灭了手里的烟。 “北教授?” 我蹙眉打量他,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呃……”周言毅一愣,“吃饭?” “吃完了吗?” “没,今天不营业,被包场了。” 杨海阳也是大手笔,竟然包下了整个餐厅。 “那你们还不走?”我开始赶人,免得后头他又掺合进来,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两人面面相觑,周言毅瞟了眼餐厅里边,神色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带着人走了。 他一走,我马上进入餐厅,不用服务员指引,顺着激烈的争吵声便找到了三人所在。 商牧枭身前拦着商芸柔,杨海阳则被他的朋友挡着,几人脸色都不算好。地上散落一地玻璃,玫瑰花被众人慌乱下踩在脚下,零落成泥,不复娇艳。 “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杨海阳指着商牧枭鼻子开骂,“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你什么事?” 他平时都是好好先生的样子,乐于助人,绝少生气,能把他气成这样,也是商牧枭的本事。 “没完。你要是还缠着我姐,这事就永远没完。” 商牧枭推开商芸柔,上前一把揪住杨海阳的领子,餐厅老板夹在中间不住劝架。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有话好好说。” 这话叫不对付的两人首次统一了立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谁跟他一家人!” 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上前,试图分开他俩。 “海阳,别冲动!” 几人纷纷一愣,朝我看过来。 杨海阳是最先回神的,不可思议道:“北芥,你怎么在这里?” 我下意识看向商牧枭,发现他也在看我,那眼神极其陌生,仿佛从不认识我,又仿佛从这一刻才认清我。 我们对视了两秒,他收回落在我身上的所有视线,一言不发猛地朝杨海阳挥下一拳。 场面一度混乱。 “海阳!”商芸柔急急扑过来,挤进杨海阳与商牧枭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杨海阳。 杨海阳被揍了一拳,火气更甚,但顾忌着商芸柔并未立刻发作,只是不断将商芸柔往自己身后拉扯,不让她挡在中间,同时小心提防着商牧枭的下一击。 见商牧枭动手了,我也有些急,拽住他的胳膊,口气不自觉严厉起来。 “商牧枭,你闹够了没有!” 他面无表情偏头看过来,视线自我脸上缓缓下移,刀子一样落到我的手上。 有那么瞬间,我生出一种血rou都要被他生生刮去的错觉。 他冷着脸,幅度剧烈地一扬手,我便再也握不住他的胳膊。 他挣脱了我,还待去寻杨海阳麻烦,商芸柔不知从哪里拿了杯葡萄酒,大力往地上一砸,酱紫的液体撒了满地,好似浓稠的血。 这一招将在场众人都震慑住了,几人停下动作,一致看向她。 商芸柔红着眼,红唇紧抿,踩着高跟几步到商牧枭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商牧枭,我也有我的人生,你太过分了!” 她眼里含泪,说完回头去牵杨海阳的手,拉着他一道快步离开了餐厅。徒留一地狼藉,外加一只失魂落魄的狗崽子。 这短短几分钟内信息量太大,老板看看商牧枭,又来看我,眼里很有几分茫然无措。 商牧枭垂着脑袋,脸上顶着巴掌印,一动不动站着,似乎是被他姐给打懵了。 忠犬不惧任何敌人施加的暴力,但若是主人以拳脚相加,那是比任何攻击都要严重的伤害。它绝不反抗,只会夹着尾巴呜呜哭泣,或许到死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它爱的人类要这样对它。 这大概就是目前商牧枭的状态吧。 “走吧。”我来到他面前,本想去拉他的手,又怕被他甩开,踌躇片刻,只得作罢。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打过我……”他语气出奇的平静,比起悲伤,更多的是震惊,“今天竟然为了一个认识才一年的男人打我。” 那不是普通男人,那是她的恋人啊。而且还不是你先动的手? 杨幼灵从小乖巧,北岩虽调皮但被母亲管束得很严,因此我其实没什么机会接触熊孩子,骤然面对商牧枭这么个超龄熊孩子,也觉得十分棘手。 打不过,劝不听,哄他又不一定买账,实在难搞。 我这边还在搜肠刮肚想劝慰词,他那边却也并不需要我的安慰,看也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