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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花宫主,在见到东青鹤的一瞬间便弯起了眼,那笑容说是云破天开,霞光万丈,冰雪消融,也不为过。 “东门主。” 两人彼此见了礼,东青鹤道:“门中已备下宴席,宫主请随我来。” 花见冬双眸含水的看向东青鹤,笑着点了点头。 见他二人要走,常嘉赐自然要紧紧跟上,结果刚一转身却被一人叫住了。 那人嗓门不大,但是朝着常嘉赐挥手的姿态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尤其是脸上还挂满了过分的欣喜之情,虽然一部分人的视线已被那两位天造地设的男子女子吸引了过去,但仍有一部分多事的盯着自己不放,常嘉赐只得扬起笑走了过去。 “嘉赐嘉赐!”对方见他过来一把把人抓住,高兴得不行。 常嘉赐道:“鱼邈,你近日可好?” 鱼邈怔了下,笑着点点头:“我就这样啊,你好吗?” “你说呢?”常嘉赐反问。 鱼邈哈哈笑:“听说你成了门主的徒儿啦,真了不起,门主已经好多年没有收徒了!嘉赐你可真是太太太厉害了!” “赶巧了而已,等我学成了功法,你再来夸我不迟。”常嘉赐倒是答得淡然。 鱼邈也发现了,只当嘉赐在门主身边待了几日就学到了几分气度,不骄不躁,他日必能成大器。 听着对方发自肺腑的感叹,常嘉赐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眼睛则着急地看向走远的那两人,想着快些赶上去。 不过,正待他要打断鱼邈时,目光却忽然落到了另一人的身上。 就像东青鹤所说的,那九凝宫历史久远,虽实力在青鹤门之下,但在修真界也算是一流门派了,宫主出行,架势可大,除了近身的两位婢女外,身后还随着七八位弟子模样的人,一水的月白纱裙,婷婷袅袅,远远看去原该十分纯澈美丽,却不想这些个少女之中还混了一个十分突兀的人。 那人一身的靛蓝长袍,裹了周身又裹了脸,说是婢女弟子吧,但她腰上挂着的长剑荧光幽幽,不像是一般人用的,但若是紧要的人吧,她却走在九凝宫队伍的最后头,还和婢女一样,手里捧了给青鹤门送的礼,走慢了还被前头的人不客气的催促,实在猜不出身份。 可嘉赐一瞧着她的步伐她的背影却霎时就呆了,呆得手脚僵硬,一边鱼邈推了他半天才堪堪回神。 “嘉赐,你干嘛呢,大家都去设宴的霞举殿了,我们也赶紧吧。” 被鱼邈浑浑噩噩地拖到那里,才发现众人已是差不多到齐了,东青鹤和花见冬坐正中,手边则是除水部外的八部长老,连被禁足的蘼芜都因有贵客到而暂时出关了。 作为青鹤门门主眼下唯一的弟子,常嘉赐的位子自然也该在这些人中,可不知是否办事儿的弟子还未适应他的新身份,嘉赐并没有在上座被安排到地方。 不过这不妨碍他一进门就被几位长老注意到了,尤其是未穷,老远就对嘉赐招手,笑着让他到前头去。 这么一动作,前一刻还在和花见冬说话的东青鹤也看了过来,开口对青琅道:“着人挪个位子出来。” 青琅低头要去,谁知听见这话的常嘉赐竟然拼命摇起了手:“不、不用了,师父,我就坐这儿,就坐这儿。”像是怕东青鹤阻止,他还紧张地拽住了身边莫名其妙的鱼邈,高兴地说,“我想和他们说说话……” 东青鹤只当自己的小徒弟又犯害羞的毛病了,想着他第一回出席这样的场合,若逼着人坐前头,怕是吃得都不自在,而且那儿还有他久未见面的朋友在,于是也就随他了。 “好吧,”说完竟关心地多言了一句,“你内伤未愈,不可贪杯。” 修行者不重口腹之欲,所以这样的宴席大多还是些灵果酒液招待,虽不似人界有大鱼大rou珍馐佳肴,但灵果鲜甜补气,酒更是绝佳的好酒,后劲极足,东青鹤怕常嘉赐没个分寸抵挡不住,故出声提醒。 只是他这随口一句,在座下的那么多有心人看来,便是活脱脱的偏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门主这样注意的,哪怕不过一眼。 连座边的花见冬都趁此感叹:“原来这位就是东门主新收的徒儿,瞧着果真乖巧。”难为这高贵冷傲的大美人还能对一个小农夫寻到夸奖的话。 东青鹤则点头:“是挺乖巧,就是胆子小。” 花见冬淡笑:“能得你调|教,早晚都会出类拔萃。” 这话语中满满的笃信称颂实在和她那拒人于千里的气质不符,然花见冬自己却并不觉有异,也不管两边投来的各种猜度的暧昧目光,眼里坦然到只有东青鹤。 东青鹤只低头拿起杯盏抿了一口,低声道:“宫主过誉了。” 而原该对此十分上心的常嘉赐,却从头到尾都没往前头看过一眼。他和一群青鹤门的弟子坐在了一块儿,在东青鹤的一声令下,酒宴已开,常嘉赐却毫无所觉,视线却始终牢牢地落在前方角落一个穿着靛蓝长袍的女子身上。 他注意到那人即便喝酒都没有揭下脸上的面纱,她露出的眉眼能看得出一丝秀丽,眼下却有着不浅的沟壑和青黑,像是有些年纪了,可她的手却又是白皙无暇的,只除了瘦得几乎连其下的筋脉都一览无遗。 之前还在水部时,常嘉赐就听鱼邈他们说起过,修真者未必长生,但只要到了筑基便可容颜不老,虽不至人人都愿停留在碧玉年华,可大多女子也不会让自己沧桑至此,何况那人的修为应该不低。 常嘉赐越想眉间蹙得就越深,手中的白玉杯都被他捏得吱吱作响,若不是远处那被打量的女子猛然抬头回望过来,常嘉赐的酒液就要洒落满身了。 大概是以为常嘉赐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那女子瞪过来的神色十分不客气,瞪得嘉赐心头狠狠一揪,慌里慌张地低下了头。 虽然转开了视线,但嘉赐的神志仍是飘忽的,直到正座上有人起身才拉回了他的思绪。 原来是青仪他们将那装着天罗地网的刀盒抱了过来,放到了花见冬的面前。 花宫主一番查探后,点了点头:“不错,这的确是我宫中的金蝉印,许是师祖当年所用的神兵,却不知何故流落在外了,多谢门主将其寻回。” 东青鹤道:“宫主不必多礼,物归原主而已。” 花见冬却没有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