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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那么热,怎么发烧竟然没完了? 上了床把男人抱在怀里,赤裸的肌肤有不同寻常的温度,在他耳边恶意地说着:"我再给你一个晚上时间,如果你明天还没好,我就把你送到医院里。至于医生怎么检查你怎么诊断,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怀中的身体忽地抖了一下,想着这家伙果然还是清醒的,宁放抱着他渐渐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怀里湿漉漉的,汗水湿透了宁放的睡衣,和床单被罩。相应的,身体热度真是降下来了,皮肤摸起来微凉,黏稠却舒服。 男人睁开眼看着他,深棕色的瞳孔内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温和。宁放见他这眼神又有些恼火,但也不再发作,去厨房煮粥给他喝。杨亦数日来只喝了一点牛奶,现在有东西下肚,就能好些,一会儿脸上现出了淡淡的血色,眼也被雾气氤氲得更黑了些。 "老板一直在问你去看过我没,幸好你那乐队里的人不知道。"宁放说,"真是脆弱的乐队,少了吉他手就不行了呢……" "少了谁也不行。Seraph,六弦琴,少了哪一根弦都不成音。"杨亦回答。 "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说法,什么团结啊融洽啊……"宁放冷笑,"我一人一把吉他,不是照样能唱?" 杨亦声音还是沙哑着,也不想跟他多辩,住了口。宁放咳了一声:"你可以照常上班照常去唱歌,不许把我的事情讲出去……当然如果你真的非要讲我也不介意,反正男人根本没有强暴罪名。" 他抓住杨亦下颌,俊秀脸上一双眼微微眯起:"这个破大学我早不想待了,三天两头学费学费,不交就退学……哼,在外面说得这样那样,其实还不是势利眼!"他轻轻笑了,"我早是一无所有了,姓杨的,有本事你就跟我拼个鱼死网破,眨一下眼老子跟你姓!" "你的学费,我可以……"杨亦正要开口说可以垫付,宁放一下子放开他下颌,右手一动一巴掌打上去:"我不用你多事,你以为花点钱就可以心安吗?" 刚刚有点血色变得正常了些的脸颊红肿起来,杨亦看着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退烧之后,杨亦身体渐渐恢复。公司那里也不能请假太久,等吧那里也需要人手,生活渐渐回到原来的轨迹上,除了家里多了一个入侵者之外。 宁放把那破烂房间退租,东西划拉划拉都塞到这里来。杨亦不但没反对,还帮着他搬。 这种男人真是让人无语,被上习惯了吧,竟然连侵犯都不反抗。或者是真的有负罪感,还是他天生就yin荡,被男人上竟然都看不出屈辱来? 也是,他本来就是恶心的同性恋,被人上会反而是便宜他了。 只是说到折磨人,倒也不容易。不想再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而且忙着打工赚钱,也没时间折磨他。晚上回来上个床粗暴一些,已经是忙里偷闲了。 不过男人抱起来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竟然舒服得不得了,少年的欲望来得强烈,肢体交缠往往就是半个晚上。然后杨亦去上班,晚上再去等吧弹吉他。 身体经过这样折腾,人瘦了很多,却还是没有半句求饶。如果他哭泣啊求饶啊,宁放觉得达到折磨的目的,还会放他一马。但他这样,宁放下手也就格外无节制。 但也没办法,杨亦对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只要看到少年冷冽的眼,心就好像揪起来一样,他的恨意他的暴躁都让他觉得,这少年一定是经历过很多,才有这样的痛恨和脾性。看他那些行李,寒酸得吓人,除了那把吉他之外,竟然是身无长物。他也说自己连学费都交不起…… 怎么会这样呢?他记得骆家家境很好,而且他不是…… "想什么这么出神?"宁放抓住杨亦问,杨亦微微皱眉头,回答:"我记得骆先生开了家工作室,应该颇有积蓄,你……" 宁放听他这么说,哪里还能忍住怒气,伸手将他推在地上:"你还敢提?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你害我失去一切,你,还有那个贱女人……" 他忽然愣了下:"你不是同性恋吗?同性恋怎么会喜欢女人?你是双的,还是说……" 杨亦低下头去,只觉得在宁放面前无地自容,即使不抬头也能看到少年的鄙夷眼光。 宁放是愤世是叛逆,感情强烈外放,然而,绝不会虚伪掩饰。像自己这样,因为压力因为别人眼光和话语就放弃自身的想法,尝试去接受女人……像自己这种人,甚至连自己都厌恶,何况是眼前这少年。 宁放果然气怒,又是一阵折磨。 第二天是周六,杨亦不用上班,宁放却要返校报到。杨亦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被电话铃声吵醒。 接起来,对方先问:"请问是骆宅吗?"杨亦一愣,答道是,对方继续说,"这里是××银行,骆宁放先生存入学生卡的一张支票无法马上兑现……因为今天大学就要统一划出学费,所以……" "哦,请问您那边地址,我马上就过去。"杨亦忙起身,想到大概是宁放存支票的时候留下了这里电话,他小心翼翼进了宁放的房间,很容易找到了宁放存折,抄下账号,出门。 银行不近,步行半个多小时才到,身体本来就难受,这时候已经是极限。进银行之后,把情况说明,知道宁放差的钱数,直接拿出信用卡转了相应的款项。 实在太疲累,杨亦办完手续之后无力离开,干脆坐在银行里休息一下。来的时候走得急,导致现在全身尤其是腰际酸痛难忍,很艰难才保持还算端正的坐姿--如果是宁放应该才不会在意别人眼光,想怎么坐就怎么坐,那个男孩啊,任性得生活,让人甚至想放纵他的恣意妄为。 "请问您是骆宁放的家人吗?"一个有些迟疑的女声在杨亦耳边响起,杨亦转过头看身边,好像是刚才在自己旁边办理业务的女人。他有些奇怪,看着女人。 "哦,我是宁放乐基的老师……相当于半个班主任和导员。"女人看出他的疑惑,说,"我姓季,季莫如,是陪出纳来处理一些事情的……" "原来是季老师,我是……呃,宁放父亲的故交。"杨亦迟疑了下,说,"现在和宁放在一起住。" "那就好,骆宁放入学的时候就因为学费而生过一场风波,他是个有天分的学生,我不希望他因为钱的事情而困扰。"季莫如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