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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鸭舌帽原价五百多。 谢瞻顾说:“一顶帽子而已,给他就是了,何必再花钱买回来。” 可以,但没必要。 贺池说:“我不想让你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 谢瞻顾愣了愣,品出了这句话里隐藏的占有欲。 贺池说:“帽子脏了,回去洗洗再戴吧。” 谢瞻顾“嗯”了一声,然后就看见贺池把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 他把那朵粉色的棉花糖递给贺池:“喏,都被风吹变形了。” 贺池接过棉花糖,低头去咬,不小心蹭到了鼻尖上。 谢瞻顾伸手帮他擦掉,然后把指尖放进唇间吮了吮。 贺池目光微沉,喉结动了动。 “飞椅好玩吗?”谢瞻顾问他。 贺池轻轻摇了下头:“转得头晕。” 谢瞻顾笑着说:“游乐园里的项目大部分都是花钱买罪受,尤其是海盗船和云霄飞车,坐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想坐第二次。我唯一喜欢的也就是摩天轮了。” 贺池说:“那就去坐摩天轮。” 谢瞻顾点头:“好啊。” 摩天轮是游乐园里最显眼的设施,巨大又美丽。 上下人的地方排着长队,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拖着男朋友或者闺蜜来的,像谢瞻顾和贺池这样两个男生站在一起多少有些突兀。 棉花糖还没吃完,没法戴口罩,只能接受四面八方的视线。 好在没等太久就登上了摩天轮,把门一关,就是二人世界。 座位被之前的乘客弄上了不明液体,谢瞻顾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却被贺池伸手接过去。 贺池仔细地把座位擦了两遍,率先坐下。 见他坐在了正中间,谢瞻顾刚想让他往旁边挪挪,贺池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你坐我腿上。” 谢瞻顾也不扭捏,直接坐上去。 贺池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搭在他腿上,以防他掉下去。 谢瞻顾掏出手机,手动播放BGM。 “Smoking cigarettes on the roof, You look so pretty and I love this view。” 谢瞻顾侧身环住贺池的脖子,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We fell in love in October, That’s why I love fall。 ”[注] 谢瞻顾把贺池戴着的鸭舌帽摘下来放到一边,低头去吻他,两个人的唇舌都是甜的,是棉花糖的味道。 吻了一首歌的时间,谢瞻顾轻笑着说:“出来约会好像没什么意义,和在家做的事一模一样,而且还不如在家里舒服。” 贺池哑声说:“以后就在家约会。” 谢瞻顾笑着说:“好啊。” 他扭头看向外面,发现他们已经升得很高,足以将五彩斑斓的夜色尽收眼底。 “你看,”谢瞻顾抬手一指,“是不是很漂亮?” 贺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无外乎高楼大厦、璀璨霓虹、车水马龙这些司空见惯的景色,但因为是和谢瞻顾一起看的,眼里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滤镜,变得美不胜收起来。 他“嗯”了一声,慵懒地把下巴抵在谢瞻顾肩上,说:“很漂亮。” 怔怔看着夜景,谢瞻顾忽然想起了丁修。 他第一次坐摩天轮,就是丁修带他来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据说人生的幸运与不幸,总量是不变的。丁修已经遭遇了太多不幸,他由衷地希望丁修以后的人生充满幸运。 贺池也是。 从摩天轮下来,他们就回家了。 贺池明天还要上学,不能玩太晚。 回到家,谢瞻顾让贺池先洗澡,他带祥崽出门遛遛。 “洗完澡你就先睡,”谢瞻顾说,“不用等我。” 贺池顿了顿,说:“好。” 谢瞻顾牵着祥崽在小区里转了两圈,让在家里憋了一周的小家伙玩个过瘾。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23点了,谢瞻顾给祥崽洗了脚,回主卧拿睡衣,刚推开门,看见贺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轻轻把门关上,转头去了次卧,拿了一套贺池的睡衣,然后去洗澡。 洗完澡,谢瞻顾没去主卧,而是进了次卧。 和贺池睡在一起,肯定忍不住要做愛,但他们真的不能再纵欲了,至少在贺池月考之前,必须得克制。 刚上床,手机接连响了两声。 谢瞻顾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 甸甸:重磅消息! 甸甸:我把周游睡了! 谢瞻顾:“……” 为什么要在临睡前跟他说这个啊! 他现在一点都不困了! 54、第 54 章 我给初恋养儿子 檀无衣/文 - 谢瞻顾先丢了张表情包过去。 言射:[你要是唠这个, 我可不困了啊.gif] 然后直接发送视频请求。 没想到却惨遭拒绝。 言射:??? 甸甸:周游要和我一起洗澡,明天再跟你说。 谢瞻顾:“……” 靠,人干事? 虽然被吊着有点难受, 但谢瞻顾是开心的——既为陈甸甸做出的大胆改变开心,也为周游的真心终于得到回应开心。 如果他们俩真能成为一对儿, 陈甸甸就算是换了个活法, 从独木桥走上了阳关道,她的人生会开阔很多,也会顺遂很多。 谢瞻顾兀自笑笑, 低头打字。 言射:我也有个好消息 言射:我把贺池睡了[微笑] 互相吊胃口, 扯平。 伸手关灯, 小夜灯自然亮起, 谢瞻顾躺下来, 闭上眼睛,被枕头和被子上熟悉的气息包裹。 这些天他和贺池主卧、次卧换着睡,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早已分不出彼此了。 可同床共枕惯了, 突然一个人睡,就有些孤枕难眠。 从躺着变成侧着, 又从侧着变成趴着,酝酿半天,终于有了点睡意,忽然听到轻微的开门声。 谢瞻顾没睁眼也没动弹,装睡。 轻轻的脚步声绕到床的另一边, 床垫微微下陷,被子被掀开,一阵窸窣之后, 一副温暖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 “我一个人睡不着。”身后响起贺池低沉的声音。 谢瞻顾翻个身,和贺池面对面,微微笑着说:“我也没睡着。” “为什么不去主卧?”贺池看着他问。 “在你月考结束之前,我们要禁慾。”谢瞻顾轻声细语地说,“我和你现在就是干柴烈火,睡一起肯定会情不自禁,分房睡是最好的办法。” 贺池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