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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了别人看到他的脸后不适应的表情。 “诺斯里,这位是牧师圣约翰先生。”布朗太太拉着诺斯里坐下,说。她心里希望诺斯里能给老牧师留下好印象,不过看起来好像不行。 “主啊。”老牧师看着诺斯里的脸叹了口气,说。 布朗先生僵硬地扯动一下嘴角,挥了挥手,让诺斯里先离开,诺斯里并没有回到房间,他站在楼梯口,听到了布朗先生和老牧师的对话。 “他本来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老牧师说。 布朗先生说:“现在他依然是个漂亮的孩子,圣约翰先生,他有一个漂亮的灵魂。只要您肯带着他到郡里的教堂去。” 老牧师说:“愿主保佑他,可是,非常遗憾。” 虽然在上帝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但是,不会有人愿意对着这么一个长相的人祈祷。 黄昏的时候,诺斯里和贝茜出去散步。事实上,在那件事之后的整整一年里,他都不曾再在晚上出来,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大白天他也不敢出来。他心情很郁闷,贝茜就是看到这点,才和他一起出来的。 路上行人看到诺斯里之后都移开了目光,诺斯里轻轻捏住藏在衣领中的十字架,他知道,他早已在整个哈德镇出名了,毕竟有些mama会这样哄不听话的小孩:“你再不听话,诺斯里会过来找你的。”这招据说非常奏效。 诺斯里低了低头,他早已受够了他的样子。 他可以吓唬人,可以自娱自乐,可以成为别人的笑话,这都没关系,但是他讨厌被抛弃。不管如何,他本可以在客厅那里大声说:“我不想成为牧师。”但是最后他只能在角落里听老牧师的“遗憾”。 他并不觉得当一个像爸爸的牧师有什么好的,所以,那应该由他自己拒绝掉,而不是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一遍,然后被拒绝掉。 “看,诺斯里。”贝茜指着远处的天空,说,“那朵云像不像瘸了一条腿的狗?” 诺斯里恍然回神,他顺着贝茜的手指看过去,除了瘸腿的云狗,还看到那座时钟塔楼高高的尖顶,不知道为何,他觉得那里有人在看他,他心中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 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还有三个小时考实用英语翻译,纪念一下——昨天的西方经济学真是再糟糕不过了,哦~老天~这种感觉就像吃了贝丽姨妈做的馅饼一样。 第7章 第七章 “啊!”诺斯里大叫一声,蹲下来,闭上眼睛,捂着耳朵,贝茜被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诺斯里?诺斯里?” 诺斯里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他克制着自己的颤抖,贝茜赶紧把他背起来,边大声说:“没事了,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回去,诺斯里。” 回到家中,诺斯里的情况好多了,全家人才松了口气,口直心快的莉亚说:“诺斯里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出去好了。” 贝茜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捂住嘴。 晚上诺斯里沉沉睡去,梦中突然出现那时时钟塔楼上那个男人的声音,“停下,弗里曼”那声音很低沉,这五个字绕在他耳旁,这让他感到非常安心,就像胸前那个十字架带给他的奇妙的效果一样。 突然,梦里那个男人说:“诺斯里。” 诺斯里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他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接着还听到那个男人说:“不要害怕。” 诺斯里赶紧坐起来,他想点开烛台,不过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见,呆呆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但是他知道,那好像不是恐惧,一种隐秘的激动藏在他心中,有什么在刺激着他。 此时窗外亮过一道闪电,诺斯里下了床走到窗前,他的手放在胸口的十字架那里,远远地看着这闪电,就像一年前那样。 突然他看到好像有人站在院子外面的泥路上,他吓一跳,本来想躲起来的,但是身体好像不听他的劝告,脖子僵硬地转动了一下,一道闪电过去,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 那真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他戴着一顶帽子,从鬓角可以看出那头发是金色的、耀眼的,双眼深邃,鼻子有点高,嘴唇很薄,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诺斯里想,他真是一个适合站在哈德镇第一场雪里的人,以至于诺斯里自己看得忘了神,过了一会儿,诺斯里才反应过来,“嘣”地一声滑到窗台下,背靠着墙壁,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息。 那个男人就像走进他脑中,他一闭上眼睛都是他那张俊美的面孔。 窗外突然飘起了微微细雨,打在窗台上,还有些落在诺斯里肩头上,他想把窗户拉回来,坐在地上用力伸出了手,却还是够不到窗户。 诺斯里心想,下雨了,那个人一定已经离开了,便藏在窗旁,悄悄地露出自己半个脑袋,结果,那个青年却还是站在那里,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子,看着诺斯里的窗。 这可真无礼。诺斯里又躲在墙后面,心里想。 不过一会儿,那雨越来越大,一滴滴地砸到地上,一定会在泥路上砸起泥水,谁现在出门,裤子肯定会全部湿了。那雨也打进房间了,如果把窗帘弄湿了,窗帘会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到时候布朗太太会生气的。 诺斯里干脆不管不顾,用他认为的最快的速度,站到窗前,把窗户拉了回来,咔嗒一声锁上,窗外一切都被玻璃隔绝了,同时,诺斯里也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自那以后一个月后,在诺斯里快忘了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又不出现了,如此反复,大半年下来,诺斯里也知道了,那个男人在每个月的十五号晚上零点过后出现,站在布朗家外面的泥路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之后,又神奇地消失了。 而诺斯里从一开始的惊惧,到后来逐渐被好奇心替代——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站在那里到底在干什么呢? 又是一个十五号,天气很不错,圆月点亮了整个哈德镇。零点过后,诺斯里和往常的十五号晚上一样,悄悄走到窗那里往外看,奇怪的是,那里并没有人。 一股强烈的失望的感觉侵上心头,诺斯里不愿意相信,他干脆站到窗前,仔仔细细把整条泥路看了一遍,但是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他终于走了,这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诺斯里心说,他回到床上,躺下,翻来覆去,又非常小声地问了自己一句:“他为什么不来呢?” 直到凌晨一点,诺斯里虽然已经躺在床上,但他总是过一会儿就去窗边看看,不知道在第几次翻下床去看窗外时,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 诺斯里轻轻捏着自己的十字架,没犹豫一会儿,踮着脚尖,踩着轻轻的脚步去房间外面拿了一把黑色的伞,又回到房间,很好,那个男人还在,他快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