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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听,莞尔一笑道:“我欠你什么债,还你多少钱?” 苻云盘半眯着眼睛,算了一下说道:“你欠我一条命,你说你的命值多少钱?” 袁子重双眼弯得像新月一般,乐呵呵地说:“在朔越,你确实救了我一命,可是我也救了你一命。两命相抵互不相欠!” “你!”苻云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你招惹那个赫勒兵,还被他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气就要断气。我才懒得救你呢!” 袁子重侧头想了一想:“我好象也没有要你来救我呀?你自己找上门的,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摆出副很无奈的样子。 苻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的是一眼哦,因为另一只眼被发肿的脸撑得眯成了一条缝:“对呀,当时不知道是哪只畜生发了求救的信号响箭呢?”他刻薄地提醒着。 袁子重作出一副思考状:“是呀,那畜生的求救也你能看得懂,还真是非我人类也。”他双手环抱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大爷样子。 苻云捂着脸,一阵悲鸣:“你居然下那么重的手,打我的脸,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所作所为吗?” 袁子重微微一笑道,把自己受伤的手伸到他鼻子低下:“我被狗咬了一口,这账该怎么算?” 苻云一看他那手,肿得象猪蹄一般,不禁也乐了! 袁子重把脸凑到他面前,饶有兴趣地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还真象一个娘们?” 苻云睨了他一眼,用力掐着袁子重的脸颊,笑得象只狐狸一样:“算命的银子,可是一点不能少,通通给我还回来。” 袁子重一怔,掐脸颊这种对付小孩子的行为,是在规矩森严的家中长大的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平民间的打闹嬉戏带着一种亲昵感,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愣愣道:“那你想要多少?” 苻云很开心地说:“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不然,你收留我,养我一辈子吧。”苻云痛定思痛,总结这几天贫穷生活的经验教训,深刻感受到之前可以那么逍遥自在,完全是因为有个当官的老爹。所以说,要想自在,一定要找人傍。傍皇帝,傍高官,傍财主,傍武林盟主不都是穿越人发达的必由之路吗?眼前这个人不知家底如何,但是看到他高强的武艺,训练有数的下人,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将就着傍上一个再说! 袁子重被他雷得焦里嫩:“算一次命,就要养你一辈子,你这买卖也太黑了吧!” 苻云说:“谁让你不事先问价呢,还出手伤人,我的脸就此给你毁了,下半生也没有依靠了。” “你又不是小官,靠脸混饭吃。再说了过几天就好了,还说什么‘下半生也没有依靠了’,你当我是冤大头吗?”袁子重说:“干脆说多少两银子吧?大家来个痛快。” 苻云眼睛一转说道:“不然,你给我这个数。”他竖起了三根手指。 袁子重狐疑道:“三两?” 苻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给你的银子都不只三两” “三十两?”袁子重瞪着他。 苻云笑眯眯地摇摇头。 “三百两?”袁子重声音提高了几度。 符云微笑依旧,摇头不止。 “不会是三千两吧,你也太黑了,那可是一个一品大官一年的奉禄了!”袁子重大声抱怨。 苻云蔑视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摇头。 “三万两!”袁子重有些抓狂了,“你还是想我养你一辈子是不是,我告诉你听?没门。爷今天就在这里赖账,赖定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苻云笑骂道:“区区三万两银子就能把你吓成这样,真是太没有出息了。告诉你,没有三千万两,还懒得去瞧一眼。” “三千万两!”袁子重摸摸他的头,喃喃道:“你是不是给我打坏脑子了?三千两好大的口气,符将军镇守边关这么多年,剐了多少民脂民膏,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儿子。” 苻云脸色一沉,说道:“你去查过我?” 袁子重一派轻松:“说到底我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总要弄清楚是谁救了我,以后再作报答的。” “那你便现在报答我吧,我正在被仇人追杀,无处藏身,日夜不得安宁。”苻云一本正经的说。 袁子重说:“谁是你的仇家?” 苻云道:“我不能说。我也不恨他,只是他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只好避一避了。” 袁子重振衣起身,点点头道:“虽然不知道能保你多久,但我会尽力而为了。这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了。” 苻云旋即恢复了笑脸,两眼发亮,jian计得逞地说:“好,大夫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袁子重一滴大大的冷汗从额头流下来:“喂,你的仇家到底是谁?!” 苻云笑得很开心道:“就是当今皇上!” 袁子重一阵痛苦的呻吟,悲催地说道:“我就知道没有好事!” 逼上贼船 商国?步蓝郡?庆阳湖 有诗云“天下之水十分秀,三分寻得在阳湖。” 这里的“阳湖”就是庆阳湖。相传当年商国的开国君主夏元庆在这湖边得到一位神女指点,打赢了建立商帝国的一场决定性的战役。为了纪念这位神女,他赐“阳湖”与他同名,于是就有了“庆阳湖”这个称呼。 庆阳湖对于商国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由于它占地五十多万亩,位居商国国土中心。所以它就自然成为了商国的水上交通枢纽,周边是全国最重要的产粮地区,湖边的城市步蓝是整个大陆最富裕的地区之一。 现在坐镇步蓝的人是商国的异姓王李贺。 “混蛋!一日都不让我安生!这次居然要我去对付李贺!庆阳王李贺!”袁子重拍案而起,怨怒难抑。 看到袁子重失去冷静,来人也深感不安,害怕被他的怒火所伤,马上说:“爷请保重身体,小的祝您马到功成。小的要回去复命了。告辞。”说完一展轻功,几个起落,消失无踪。 袁子重对着四处的空墙无从发泄,心中十分不爽。他愤然开门,恰恰看到,躺在长竹椅上,睡得酣畅淋漓的苻云,妒忌之心由然而生。 事隔一月,苻云的伤早就好完全了。他原本高肿的脸颊已经平复下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落茄生出新rou来。由于好吃好喝好睡,还没有人管,他被养得十分健康,脸色更是白里透红,还长高了几寸。 此刻,苻云睡得是心花怒放,天妒人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