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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苻云舒舒服服地睡下,一点也不理会外在的声响了。 第二天醒来,他问小二要了把剪刀,修短了头发,象普通人一样用布带扎起来,只有额前留了又长又密的刘海,盖住半张脸,以防人一眼认出他来。 他等到晌午,大家吃饭时才出的城,一路在都听到人们谈论昨夜的大火,还说烧死了苻姓的驸马爷……苻云的嘴角向上一扬,没有任何人盘查,顺顺当当地出了城。 他伸了一个懒腰,坐上了去咸同城的马车。同车的还有五人,大家挤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忍耐着马车的摇晃,缓缓前行。一开始,苻云还精神抖擞,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他不禁打起瞌睡来,到后来就放松自己沉沉睡去。 直到傍晚,马车才到了一个叫清夷的小地方。苻云肚子饿了。见车夫在路边停下来,让客人吃饭。他也找了一个小酒店叫了几个小菜吃起来。大块朵颐之后,他便叫了小二来买单,掏钱时一摸钱袋他脸都白了。他全身上下,从包袱到内衣都搜了一底朝天,心中暗道:“完了,完了,钱袋子被人偷了。”他回头赔笑着对小二说:“我想给钱的,可是,我钱袋子丢。” 那小二从他翻包袱的时候,脸色已经晴转阴,此刻,落实了他是一个吃白食的,当即白眼看人,回头对屋里的人说:“掌柜的,来了个吃白食的。” 里面一个中年人说道;“罗索什么,打一顿,没收了他的包裹便是。” 拳头如雨点般打在苻云身上,幸好,他没有挣扎,任由他人出气,(其实是他懒得动)。人家以为他起了忏悔之心,也就不再下重手了。打完之后,他被人一脚踹出了酒店。从地上爬起来,他满口咸腥味,用手一摸嘴角,竞然是血。 苻云心中十分郁闷,全身更是疼痛难忍。当他一瘸一拐地去到停马车的路口,却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野了,哪里还人马车的踪影。他拉了一个路人来问,那个说,马车早已经上路。他一听心中十分气苦,不禁仰天大叫道:“天啊,还要比这更悲惨的吗?” 这时,天空一阵雷响,没有多久,黄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打得他面颊生痛,水浸入伤口,更是辣辣地刺痛。 他随路人去了附近一个废弃的茅屋避雨。那里茅屋里已经有好些人了。 雨一直下,又密又急,天地之间如垂下了厚重的白纱,隔绝的人们的视线。 他忍着伤痛,孤单单地坐在一角,一言不发。 时间长了。避雨的人闲聊起来。 “听说了吗,前两天,益州可出一件大事!” “你说的是云来客栈的大火吧!” “可不是。听说是半夜起的火,还只烧死了一个人。” “谁呀?” “就是当今镇守边关的三关统帅苻震,苻将军的大儿子。” “真的吗?听说他那儿子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怎么就没有逃出呢?” “可不是吗,大家都觉得有些蹊跷。可是那房子已经烧成灰了,别说人啦,一块完整的木头也没有。” “可怜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皇上还给他指婚,要把公主嫁给他呢。” “看来是一个薄命的孩子呀,承受不了那么大的福气。” 苻云冷哼了一下。 “唉呀,如果我能娶到公主就好啦,这一辈子就有花不完的钱。等我有了钱,我就是买两碗牛rou汤,一碗自己喝,一碗拿来倒掉。” “你就这点出息。还想娶公主呀。” 大家都笑了。 另一个人又说道:“其实我们清夷这也出了一件大事,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 大家忙催促着他讲下去。 那人摸了摸胡子:“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是天下第一大帮长乐帮的总舵。长乐帮是什么来头大家都知道吧,那是跺一跺脚也让整个江湖抖一抖的帮派。” 有人搭腔道:“那可不是,听说朝廷都不能耐何。得罪了他们可是走到天边也逃不了的。” “对,就是这么一个霸王式的帮会,就有人敢找他们的碴。” “那是谁呀?吃了龙心豹子胆啊。” “那我可就不知道。不过,我那天赶早卖菜的时候,经过长乐帮总舵。看到他们门上的横匾给一块一丈多宽的白布给盖住。你们猜那白布上写的是什么?” “那谁猜得到呀,就快说吧,把人给急死。” “写了九个大字:三天内取轩辕凌志狗命。” 苻云一听“凌志”,嘴角抽了一下。 “那是十个字吧。”一人数了数说道。 “去,一边去,我不爱说给你听。” “别理他,给我们说说,那个轩什么志的是什么人呀。” 一个插嘴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连凌志少爷的名号都不知道,那可是长乐帮的少主。” 大家都哇了一声。 “那人也忒大胆了。” “所谓不是强龙不过江。你想呀那个长乐帮的牌匾离地有八丈高,寻常人能上得去吗。而且还不让守门的人发现,全身而退。” “那可有好戏看啦,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这后来……后来……。” “说呀,快说!” “后来我没看着。”那个人摸摸后脑,一脸遗憾。 “切。”大家无不嘘他,心中好生失望。 这时候一个稚幻的声音说道:“这事我知道,我当时就在长乐帮大门口凑热闹看来着。” “咦?”大家的希望之火又燃烧起来,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那十二三岁的少年。 那少年整了整嗓子,很是得意地说:“那天可热闹了,因为长乐帮的门口停了一口红木棺材。”他用手比划着大小。 苻云闭上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我们都以为那棺材是给少主的。没有想到棺材里面睡了一老太太。” “老太太?” “对呀,满头白发,样子又干又瘪,死了有些时候了,样子怪吓人的。” “后来呢?” “送棺材来的是老太太的孙子,披麻带戴的,说来找轩辕凌志讨个公道。”少年擦了擦鼻子,继续说:“你们想都想不到,那孙子说,轩辕凌志强jian了他奶奶,还把人给干死了,所以才来找他算账的。” “啥?!”大家都吃了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那个轩辕少主不是长得挺标致的一人嘛,怎么会这样?” “对呀,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人还长得漂亮,要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