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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垂在半空,被风一吹,像有几丝粘上了她猛然倾泻的秽物。路灯车灯的晃照下,她身影单薄,一手撑地,还要空出一只手来慌乱抓自己的头发——此情此景,让戴巧珊不忍走了。 何况,凭良心说,她真不确定她和华曼那场洗手间“偶遇”究竟意味着什么——当时华曼一直在撒娇,小拳头落到她身上虽然令人惊讶地痛,骨头都像是要被她捶断了似的;但有人就是天生铁拳,下手重,自己不自知的。 这样的人撒起娇来,拿小铁拳“捶你胸胸”,你就是被她锤得吐血,又怎么好意思真较真呢? 她回撤一步,正想着是不是要帮她一把,忽然眼前下雪似的,飘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到地上。戴巧珊回头一看,刚才去车里拿东西的钱幻儿,拿了一叠纸巾回来。 可她不是蹲下递给华曼,替心肝都要呕出来的华曼擦一擦,而是腰都不弯,撒纸钱似的,就这么一叠,从半空中丢下去。 不顾戴巧珊惊讶的目光,钱幻儿对头上身上都盖了几张纸巾的华曼说:“他让你排泄完了,把排水沟擦干净,别当京城是你家厕所!还有,快一点儿!就等你呢!”说着扭身上了驾驶座。 戴巧珊顺着钱幻儿的身影望去,这才发现副驾驶座有个熊一样壮的身影,男性,正埋着头刷手机。 在她观测的过程中,华曼一声不响,真的捡起那些纸巾,找干净的擦了擦嘴巴。完了就着跪姿,把呕吐物弄脏的排水沟盖子仔细擦干净,最后特有素质地把所有脏东西都丢到了二十米远的垃圾箱里。 唯一不上道的,是她抓着扶她起身的戴巧珊,又箍住了她的手腕。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戴巧珊心里害怕的感觉打消大半。她甚至为华曼有几分担心,也就这么依依顺顺让她拉上了车后座。 关上车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来。不打招呼,忽然不痛不痒一笑,说:“这就是我们的女一,戴老师啊!” 戴巧珊点头:“您好!请问您是?” 男人懒懒道:“我是华曼的经纪人,严昶。”他侧着身,伸过来右手,“幸会!” 戴巧珊没接他的手,问:“既然是她的经纪人,为什么刚才那么对她?” 严昶面皮白,人虽然壮,五官却长得文质彬彬。但这种不痛不痒的笑容,让他的面相特让人讨厌。 听到戴巧珊质问,驾驶座上的钱幻儿不动声色从中央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身边拽着她的华曼一愣,一直猛喘气的举动也停了下来,箍着她的手放松了些;而严昶,又不痛不痒地笑起来,像是嘴里长了个痔疮。 他盯着戴巧珊:“哟,还是个圣母啊!” 戴巧珊不卑不亢地回视着他。 严昶抬起他本来作势要与戴巧珊握的手,举到戴巧珊眼睛上,“啪!”地打了个响指,看到戴巧珊本能的一颤后,他满意笑着,把视线转到华曼脸上,然后说:“我们的公司文化,就是人人平等,自力更生;不给城市添污,不给社会添堵——不过,还是谢谢您对我们家华曼的关心!” 他说话一套一套地,戴巧珊本来就还在晕呢,一时不知要怎么接。 严昶本意也没有要等她说什么,自己说完就转回身去,从中央后视镜里递回来两只似笑非笑的眼睛,说:“甭跟这儿废话了!老计划,先去戴老师家吧!——啧,幻儿你傻逼了吗?快走啊!天儿这么晚了,正事儿还做不做?” 钱幻儿:“哦!” 窗外景色应声往后动。 戴巧珊左手暗暗拿出手机,准备随时紧急呼叫。然而全程都没有她担心的事发生。严昶一声不响刷手机,华曼靠着窗玻璃闭目养神,钱幻儿专注驾车,没有人说话。 很快,车就到了她家小区,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打听的;小区不大,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她家的地下车库里了。 到地儿后,本来有气无力的华曼像是换了个人,顿时又变得活泼可爱,笑声如银铃,挽着戴巧珊,非要送她上楼。 钱幻儿也下了车,热情难以自持似的推推搡搡;倒是严昶安静了,笑盈盈举起右手,对戴巧珊说了句和蔼可亲的“白白”,注意力又回到映亮他白皮脸的手机屏幕上。 戴巧珊看看车库的摄像头,想想电梯里也有摄像头,加上她也真想了解到底华曼什么意思,只好同意了。 她想,这姑娘刚趴地上吐那么半天,该没劲儿了吧? 三人亲姐们似的到了12楼。戴巧珊知道这儿的隔音效果什么德行,便有意背靠着自家房门站住。她想,要真有什么响动,王芳珍一定能听见。 “这就是您家?”华曼和钱幻儿一同抬头看她家门上的“1203”。 戴巧珊笑:“嗯。谢谢华……妹子,天儿晚,我就不留您二位进屋坐了,反正剧组里咱们来日方长……” “传说是个破地儿,”华曼转下视线,笑盈盈打断她,“还真没夸张——这种鸡窝,您让我进我还不敢进呢!” 戴巧珊敛下笑,正色道:“您有话不妨直说。” “哎呀jiejie!”华曼撅着嘴搡她一把,戴巧珊这次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她的手劲儿弄得一缩肩膀,华曼重新拿出她的“撒娇”,举着拳头贴近一步,戴巧珊一退,钱幻儿却笑靥如花,堵住了她的退路。 华曼的拳头定在半空:“怎么,戴姐真怕我?” 转眼间她那拳头流星锤似的抡到戴巧珊下意识躲身侧过的背上,顿时,楼道里“嘭!”的一声闷响,戴巧珊感到脑瓜里火花四溅,又一次,气喘不上来。 她忽然想起前不久,段正业逼不得已“引导”她的那几下——跟华曼这力道比起来,段正业那个就跟摸似的。 戴巧珊恨自己,小看了华曼。然而这还没完,华曼笑问:“您看,一点都不痛吧!所以jiejie啊……” 戴巧珊绷紧身上的皮rou防御,可根本无济于事,华曼对着她身体搡来拍去的每一次接触,都能刷新她的防御认知。她没声,别说反抗了,呼吸都十分勉强。 这是她首次领教到,有些痛可以让人本能尖叫,而有些痛却让人本能锁喉。 华曼玩儿似的,手不停嘴不停:“都说您的戏忒好了,教教我吧jiejie!别光顾着自个儿演了!讨厌讨厌,还演是吗?您上瘾啦?哎哟,教教我教教我!不然下一部戏,我说不定又从女一跌倒女二,片酬从3千降到1千了呢……” 戴巧珊眼前发黑,大概明白自己是挡了人财路,别人来是为出口恶气。她本想息事宁人,没想到人家胆子真的很大。好在她身后就是自己家,于是,她拼尽全力,举拳往身后捶门——不料,手刚举起来,就被钱幻儿一把捉住。 华曼把她狠狠顶到门上,肩膀撞出“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