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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谁想当跟班,搁你你愿意吗?”董桉没好气的说道。 那是他实力跟不上,只能委曲求全找的下策。 一脉新生中有两个辟谷期的,姚天濯和曹宁,形成了两个派系。孔灵和姚天濯是多年好友,他也只好投靠过去。 路边这时走过一个拿着拐杖的乞丐,董桉豪气的在他碗里扔了一锭银子,吓了那乞丐一跳。 他然后嘟囔了一句,“废物才当别人跟班。” 李粲然没心思开导他,神情懒洋洋的继续听他诉苦。 “我接着就开始花天酒地,手里有多少钱就花多少,反正不花白不花。”他兴致缺缺的又饮了口酒,说道,“我喜欢男人你知道吗,在山下招男倌,专爱小家碧玉细皮嫩rou的那一款。” “我上次看到过,还没忘。”李粲然道。 他刚进一脉被大长老罚去打扫弟子院子时,恰好撞到了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 董桉斜眼看他,“你就不惊讶?” “惊讶什么?” “我喜欢玩男人这件事。我家老爷子差点为这打断我的腿。” “喜欢男人女人是你自己的事,别碍到我就行。”李粲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再说你不是仍生龙活虎的么,还有足够的钱花,难道活得不够滋润?” “你这一点看得比我明白。”董桉已经喝高了,扯起嘴角笑了下,“我是身在局中,过得太好容易不知足。” 李粲然轻嗤一声,不再理会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 两人不紧不慢的穿行在街道中,走得好好的,人群突然往两边散去。 发生什么事了? 李粲然跟着人群往后退,一边往喧闹之处抬眼望去。 只见一队身穿白色传统道服的青年昂首走过,表情严肃,隐隐可见一丝多年身居高位的傲气。 人群给他们这行人特地避让出一条大道来。 李粲然心道,这些人不出意外就是太岳宗的弟子了。 “什么东西啊。”董桉恼怒的就要推开周围的人往前走,“好狗不挡道。” 他下一秒被李粲然拉住了,“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 “几个凝气期的你也怕?”董桉鄙夷道。 李粲然低声愠怒道:“如果你只是一个人我不拦着你,但在你找事之前,想想跟来的队友,再想想充当宗门耳目在仓州城生活多年的秦家,别连累别人。” 要说脾气暴躁不怕事,他可以比董桉表现得狂上一百倍,但他绝不是没有脑子,基本都是一人挑起的事一人承担,不会去拖累别人。 董桉被他骂得一愣神,头脑稍稍清醒了些。 任务要紧,能避免的争端暂时别去惹事。 太岳宗的弟子秩序井然,很快就路过这条街道,看不到影了。 他们这是做什么? 自觉充当仓州城城管? 李粲然心中暗自思量着,耳朵内传来人群小声的议论。 果然和他所料不差,太岳宗的这群人仅仅是巡街而已,但声势如此浩大,竟有种施压的意味。 看来这仓州城已经被太岳宗视作自己管辖的地界了。 市集照常,商贩继续叫卖,行人来往走动,脸上的神色都已见怪不怪。 董桉喝光了手中的一壶酒,终于在绕了几条道的情况下找到了花楼。 庆元春。 他念了一遍花楼的匾额,然后提腿就走了进去。 此时还在白天,客流不多,李粲然跟着董桉进去后便扫了眼内部环境。高楼悬梁皆是上好的梨花木,一曲歌舞表演刚刚结束,包厢座位处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 他正要往里走时,瞧见了另一方向来的三人,当场愣住了。 五个师兄弟尴尬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尤阳煦最先反应过来,喝斥道:“你们两个来这儿干嘛?” 董桉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想往外逃去,被尤阳煦一只手给拽住了,瞠目道:“说,是不是你的主意?” “不,不是……”董桉连忙摇头否认。 “不是什么?这是你们两个能来的地方吗?滚出去。”尤阳煦狠狠骂了一句,然后对着李粲然道,“你也出去。” 两人被毫不留情的赶出花楼,神情郁闷。 董桉不忿道:“你说他们是来调查情报的吗,我看着怎么不像呢?” 李粲然啧了一声,“谁知道呢。” 既然没处寻乐,他便只得将隐藏任务提上行程了。董桉仍惦念着看戏,准备再找处别的瓦舍勾栏。 两人分道扬镳。 李粲然一个人去集市准备把要买的东西都买齐活了。 走了好几条街都寻不到蓍草,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一捆竹子,然后便是龟甲,他挑了几个大小适中的放进储物袋内。 最后是铜钱,商行的老板见他去而又返,脸上连忙露出热情的笑容。 随身带着灵元石的多半都是修真之人,这类人最是财大气粗,属于商行的贵客。 “您还要换多少银子?”他拿出算盘问道。 李粲然从储物袋中掏出了方才买酒找来的碎银,说道:“给我换成铜板。” 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们不做这类生意。” “不做?”李粲然手指轻点柜台,蹙眉反问,“你确定?” “做做做,您要换多少枚铜板都行。”担心惹怒他,商行老板立马改口,冷汗涔涔的打开抽屉寻铜板。 “你这么害怕干什么,不做就不做呗,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大人您说笑了。”老板擦了下额头,拿出了两串铜钱,“您看这两串够吗?” 嗯?他怎么知道够不够? 李粲然面瘫着脸,说道:“这锭碎银子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老板吓得连忙又低下头翻找铜钱,“您等等,我再找找。” 【宿主你别吓他了】小统小声道。 【我没有啊】 这难道不是在正常交流么。 商行老板又掏出了两串铜板,加上刚才的两串一并递了过去,“四串,四串您看成不?” 李粲然接过来瞅了眼,这么多铜板么,没处花啊。 占卜的话,他只需三枚就够用了。 老板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估计得吐血,眼下见他赖在店内不走,以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小心胆颤的问道:“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李粲然靠在柜台上,正色道:“我向你打听一事。” “您您说。” “知道前段时日在城区肆虐的活死人吗?我们宗门听说这事后立刻加派了人手过来,现在人多找不到地方住,我刚来仓州对此地不熟,想问问……”李粲然适时的将话停住了。 老板一脸了然的表情,他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说道:“您想必就是太岳宗的大人吧,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