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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通传,你一个人在宫里,又不会武功,要是逼得凶□□急跳墙。” “那么多人,连皇帝都在,凶手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成?何况我已先露了口风说是意外或者自杀的可能很大,没有到那一步,凶手不敢轻易再杀人。上齐皇宫守卫再废,只要他见了光,也很难从皇宫里逃走。”韩衡转动着左手上的指环,突然想起在梦里的所见,又想起徐尧还不知道这个指环的事,便把指环的来历也告诉他。 “天裔族圣人……”徐尧沉吟片刻,道:“那个人我知道,从前我一直怀疑,他也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但苦无证据。而且,郎东不是说他的师父有两个故交一同进入过神女像,如果那两个人还在就好了。” 进入神女像的人都死了,这是否意味着,将来进入神女像的人也都会死。而且那个圣人还是流干了一身血液,手指也断了一根,这种死法想想都很恐怖,因为这个流血的过程,他如果还活着,那抵达死亡之前,就会体验到最可怕的痛苦。 原本这个世界与他根本无关,也与眼前的徐尧无关,现在却是他们这些人要为这个世界身先士卒。 “我会想办法保证大家的安全,我始终认为,回到原本世界的通道,就在那座神女像中。技术方面的问题就交给我,还有两天。” 韩衡神色严肃地点点头:“还有两天,摄政王一定会坐不住。” “今天你在宫里画的那个法阵到底怎么回事?”徐尧忍不住问,“现在已经传遍了,连驿馆里也有人在谈论,京城中很多人都看见了那道皇宫上空的金光,而且最后形成了一个符印。” 韩衡挠了挠头,无辜道:“我也不清楚,是我从国师的手札里看来的一个送魂阵,可以为枉死的人超度。” “这个我听说过,枉死的人魂灵会久久盘桓不去,这个阵法大概是送死者魂魄去往生的。” “你一个搞技术的还听过这些?” 徐尧笑了笑:“个人爱好,我喜欢读书,除了工作需要,涉猎很广。没事也看盗墓,那些里有不少神奇的事物,我还挺感兴趣的。” “我觉得我俩真的穿错了身体。”韩衡冷静道。 徐尧哈哈大笑:“这都是上天的安排,不过法阵显灵是好事,至少陆晟德对你现在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了,其实拼命去设局证明你是一个高人,都不如真的出现一次什么异像。人总是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即使这件事再荒谬,也会推翻自己对过去建立起来的知识体系的信任。” “那是,我一来这里基本上就不怀疑人是有灵魂的了。其实今天这个法阵本来不用做。” 看到韩衡神色有一瞬间凝滞,徐尧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我懂。不过也是好事,省下不少力气。” “嗯,明天要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好好部署一下。等到陆晟坤一反,我们还要帮陆晟德压下这次叛乱。明日我要多带几个人进宫,该放到宫里去的东西都得安排好。明天大概就只有你一个留在驿馆,用不用将赵净云留下来保护你?” 徐尧耸了一下肩:“谁还会想害我吗?现在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你的小跟班。” 如果把徐尧放在驿馆,到时候陆晟坤在宫里被人以谋逆罪围攻就会发现自己被骗了,或者他多了个心眼,倒是真的可能对驿馆下手。 “明天应该不需要,但事发当日,还是要派个人保护你。”想起一件事,韩衡低声骂了一句,拍桌子道:“来的时候还说到处都是我的人,现在我也没见到有几个我的人,我这个光杆司令当得太他妈带劲了。” “哈哈,我也是光杆司令,我还只有一个人都没说什么。” 这是最紧张的两天,因为有徐尧在,韩衡倒是不怎么怕了。徐尧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世界的存在和运行,可以说没有徐尧就算他拿一手最好的牌也不知道怎么打,何况徐尧还跟他从一个世界来,很多事情都很有默契。 其实自从徐尧出现,他做很多事情都有了方向,每当他自我怀疑,这个大叔就会适时打消他的疑虑,给他提供新的方向。 外面开始下雨,徐尧过去推开窗,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霎时静下来,仿佛时间随着雨滴滴滴答答敲打在耳边。 即使这是一个完全虚无的世界,与他们来的地方完全不同,这里的万事万物,也都是真实客观存在的,死去的人,活着的人,他们也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灵魂。 韩衡站起来,到窗边深呼吸了一口带着雨气的潮湿空气,心绪渐渐沉静下来。 第212章 二一二 翌日一早韩衡带着不少人入宫,之前他也带着贡克、米幼、郎东同时进宫过,倒不会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陆晟德一整晚没有睡好,在能躺得下五六个人的龙床上辗转反侧至夜半,起来找水喝。越是构想以后的出路,他越是兴奋得难以自持,待他成仙之后,就让国师主持为他塑一座金身,修建寺庙供奉,让上齐百姓参拜。 他研究过不少古籍,关于香火对神仙法力的加持看到过也不只一次,等到他香火受得够了,自然有能力让上齐风调雨顺,陆家江山百代,大梁又能算什么?等他成了神仙,不仅能长生不老,还能拥有凡人想也不敢想的法力,山崩河溃只是举手之劳,即便上齐兵力不行,有他的法术支撑,谁能笑到最后还真说不准。 因为太兴奋,陆晟德喝完水回到床上,仍然接近半个时辰都无法入睡,睡着之后还梦见那道神光,他乘着那道神光直上青云九霄,在梦的结束,他才看清自己座下乃是一条金龙。 晨起以后,陆晟德便派人传话给摄政王,今日朝事由他主持,就匆匆赶往青云观,上完香以后开始打坐,恨不得能把该打的坐全都打完。 殊不知无论对哪种修行,打坐时都要心平气和,陆晟德这个坐打得那是相当热血沸腾。 待到国师进宫,带来了那位本事了得的大夫,陆晟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要求开始今日的洗髓。 在青云观休息了一会,韩衡带着他的两名随从,贡克和米幼离开青云观。 躲在角落里盯了快两个时辰的两名宫侍连忙一人捧着漆盘,一人提着食盒跟在他们后面。刚刚转过一道长墙,足有数十米长的深巷中,却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两个太监只得面面相觑,懊悔不已地互相商量怎么办。 米幼替韩衡整理了一下方才抱他翻墙弄皱的衣袍,贡克紧皱眉头,抱臂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韩哥,这么毒的日头出来干嘛呀,热死了。”贡克体质比寻常人更容易出汗,而且天气一热,他就会整个人笼罩在暴躁的情绪里难以脱身。 “待会你就知道了,你要是不想去就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