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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起了歪心思,打起了吃人的主意——” “等等!”蒋云良打断他的话,面色不好地问道:“植之,你说的吃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现在天气冷,冻死的人不少,因为冻饿,病死的人也不少,天寒地冻的,尸体不好处理,又没条件火葬,只能先把尸体放在特定的地方,等暖和一些在拉出去埋葬,有些昏了头的人看见了,竟然起了偷尸体去吃的心思。” “这!胡家岗的处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蒋云良不可置信地问道,眉头皱得死紧。胡家岗安全区缺粮他是知道的,他手下的团现在的伙食相比起以前,质量也是差了远了去了,食堂里的饭菜由精粮转为粗粮,以前是三菜一汤,现在则变成了杂粮饭玉米窝头和各种杂锅菜。不过饭菜再怎么不好吃也没有到饿死人的地步,凑合一下还是过得下去的,怎么就出现了吃人的事件? 绍植之也是皱眉,“吃不饱是肯定的,不过勤奋一点,大部分人都不至于饿死,要说胡家岗的处境,还真没难到那份上。”说起来,那些吃人的人,不一定是饿的,更多的是馋,有一个人开了头,其他人很容易跟风,绍植之今天跟在蒋云眺身后,抓了不少吃人甚至贩卖人rou的人,很多都是青壮的男人,这些人吃人还挑剔得很,主要是朝新死的小孩和女人下手,丧心病狂些的直接杀活人,这甚至成了一门生意。 这些事实在令人恶心,绍植之看了看秦缓和赤,不好细说,只是说道:“恶有恶报,那些吃了人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很大一部分忽然就变成丧尸了,以往也有,不过是零星几个,不如这次这么频繁,突然就爆发出来了。现在冬天,胡家岗安全区的人大部分转移到了地下的人防工程中,丧尸一出现,死伤颇为惨重,云眺哥那里也十分头疼。不过这事一出,吃人的风气应该会收敛一些了。” 绍植之皱着眉头,说这话时也是感到既讽刺又恶心,清泽那双仿佛容纳了大慈大悲的眼睛往胡家岗的方向看了眼,“阿弥陀佛。” 第70章 清泽已经不是和尚,碰到这种事还是免不了念一声佛,秦缓听着他那还没来得及变声的清澈声音,心里暗叹一声造孽。又看着赤懵懂的面孔,秦缓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希望他没有被人类吓着。 其实历史上吃人的事情并不少,秦缓作为学历史的专业人士,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秦缓以前看纪昀的,上面就记载有卖了寡妇到rou店了宰杀吃rou的事迹,再往前一些,吃人的记载也不少,像白居易还有“衢州人食人”等诗句,至于易牙烹子等典故那是大半华国人都知道的,也无甚好说,只是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华国花了大力气提倡了几十年的素质教育,不想一朝又回到了过去。 蒋云良也极受震撼,他皱着眉头问道:“那些吃过人rou但是又没有变成丧尸的人怎么处置?我哥那里是遇到麻烦了吗?” “查出来的,有意识吃人的人都被赶出胡家岗安全区了,那些懵懵懂懂吃了人或者被瞒着吃了人的也被罚去做了苦役,与普通人隔离了开来。其实云眺哥那边还行,他治下向来严厉,出事的人不多,曹兴安跟许和正管辖的地盘就没有这么太平了,光是今天一天,就折进了两千多军民进去,有些受了伤暂时没变丧尸的,也不敢让他们和普通人呆在一起,统统隔离了开来,也不知道最终能活下来多少。” “这样也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难道胡家岗那边真的困难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我们得加快发展种植业的步伐了。” “军队的粮食军队自己负责,但要顾及到下面的老百姓就难了,现在这年头,军队已经没有什么余力往外派口粮,就算百姓赊借也难以借到什么。现在天气又冷,想要建设公共设施都没有条件,老百姓能挣到粮食的途径自然少之又少。还有人抱着拼一把的心思出去找食物,不过末世已经这么久了,食物早被收刮得七七八八,外面的丧尸行动虽然缓慢,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更不要说还有低温的威胁,总之安全区的百姓过得挺不容易,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怕会产生大乱。” 绍植之把他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尽管语气还是比较平淡,但他面目下隐藏的忧虑却骗不了秦缓,显然绍植之对现在这种状况也很忧心。 “不过我看云眺哥将会有大动作,他是心里有数的人,不会让这种情况发展下去。”绍植之见屋内一个两个都在发愁,又补充了一句。 就算绍植之不说蒋云良也知道,穷则思变,走到了绝路必然要换一条路来走,只是改革向来都不好改,就算放到太平年代,一改革还不知道要触动多少人的利益,造成多少流血事件,现在胡家岗安全区那边已经快山穷水尽了,现在再来改革,一不小心军队哗变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绍植之带回来的消息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秦缓原本做好的香喷喷的水煮鱼都勾不起大家的食欲,众人草草地吃完了晚餐,各自带着满肚子心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了。 秦缓照旧和绍植之睡在同一个房间,虽然绍植之已经告白过了,秦缓刚开始对上他时颇有些不尴不尬的感觉,但好在绍植之脸皮厚,想抱想亲豁出面皮不要,最终还是能占得一些便宜,秦缓无奈着无奈着,最终只好随他去了,两人现在的感情既像兄弟又像恋人,只不过没什么肌肤之亲。 其实能到现在这个地步绍植之已经满足了,秦缓现在还是魂体,胡家岗这边的局势又一直不妙,绍植之就算再禽兽,也不可能满脑子想那些情爱,何况他本人并不是那种放荡的人,自然没有整天盯着那点房里的事的道理。 两人简单洗漱完毕,睡觉前,秦缓还是禁不住一直在思考胡家岗现在的局势,他作为学者型的人物,要他来思考这种权谋局势还有些难为他,以至于秦缓想了大半晚上也没想出来胡家岗将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绍植之不想秦缓多忧虑这种问题,他将人拉入自己怀里,宽慰他道:“哥,你别想太多,现在就算再多计划也没用,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云眺哥那边最重要的就是稳住,见招拆招就是,他人马多,武器也足,令行禁止的总不会吃亏就是。” “话是这么说,不过胡家岗现在都这样了,我们有余力当然要出一份力,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百姓饿死。”秦缓叹了口气,“说起来,我感觉也挺久没有见过丧尸潮了,整个华北地区的丧尸剿灭得怎么样了,要是不太危险的话,可不可以派军队去其它地方收集粮食?” “我记得怀恩市和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