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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戈看了我一眼,含着笑意说:“我在公司有眼线,专门搜集你的消息。” 我怔了一下:“艾助理?” 沈令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在大脑里搜寻了一遍身边的人,没有发现会是谁,想着沈令戈或许是在开玩笑。 沈令戈却突然问:“如果我真的以那种方式关注你......你会生气吗?” 我顿了顿,看他,半天才摇摇头:“不会......不过你知道我的生活挺单调的,没什么好特地注意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你问我。” 沈令戈微微笑,情绪波及眼底:“好。我没有那样做......这件事是艾琳告诉我的,可能公司里的谣言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而事情又涉及到你,她也知道真相,就多留意了些。” 我点点头:“这样啊......” 沈令戈说:“这种情况你就应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我想起自己刚才的话,暗自心虚:“我只是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必要打扰你,我是真的忘记了。” 沈令戈等了一下说:“打扰我?” 我眨了眨眼睛,笑起来:“不是,是我真的没想起来。你知道的,一看见你.....”我因为自己的直白而感到些羞涩,脸热热的,“......我就顾不上想别的事情,而且也犯不着打搅我们的时间,对吗?” 无形中,我恍惚觉得沈令戈仿佛被顺着毛安抚的大猫,傲娇却温顺。他虽然心里或是不赞同不情愿,却还是勉强“嗯”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沈令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哼笑一声。他随意地朝我看了一眼说:“那个薛宁倒是还算反应得快,知道跟谁道歉才有用。” 第81章 过了好一会儿,沈令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哼笑一声。他随意地朝我看了一眼说:“那个薛宁倒是还算反应快,知道跟谁道歉才有用。” 他说得不算隐晦,但我仍是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愣了一瞬后才抿嘴笑起来,故意问他:“跟谁道歉?刚才他不是在跟你道歉吗?” 然而沈令戈只是微笑,不接我的话。 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不再揶揄他。我又想起刚才在公司沈令戈专门维护我的样子,虽然有徇私之嫌,但仍是觉得他实在是英俊帅气,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我怀疑他是下凡来拯救我的天神。 忽然觉得车厢里有些燥热和沉闷,我伸手按下车窗,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充盈了原本密闭的空间,如同无味的嘴里忽然含进一颗薄荷糖,让整个人精神一震,十分舒服清爽。我放松地靠进柔软的座椅,侧头安静地看着车窗外划过的风景。 然后渐渐的,在沈令戈的平稳驾驶中,因为太过舒适,在六、七点钟的时刻,我竟感到了几分困倦,是那种舒服得想要伸懒腰,忍不住呻吟出声的安心和困倦。 昏昏欲睡中,我忽然听到沈令戈平静的声音:“我以为薛宁是在跟你道歉,以为他了解你心软,而我又在意你,才能准准地拿捏住我的软肋。” 我瞬间从困意中清醒过来,扭头看向沈令戈,他的视线向前穿过车前的挡风玻璃,专注开车,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我觉得温和——面对他时,我少了许多由于这个男人捉摸不透而产生的紧张忐忑,大概是隐隐约约、不知不觉中他已令我相信他的感情(虽然我一直疑惑、惶恐这感情到底从何而来);而害羞和局促仍是有,毕竟如沈令戈这般的男人,任何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都不能从容相待吧。 我眨了眨眼睛,半晌讷讷道:“......你也是......” 我的话说得含糊不清,脸红的情绪干扰,最终消失在唇齿间。 沈令戈却瞬间领悟,轻笑着“嗯”了一声。 我忙转移话题,说:“对了,你记不记得之前在酒吧你替我解围那一次?” 沈令戈说:“记得,怎么了?” 我说:“当时和我一起的女孩是乔依楠,还有一个我的初高中同学戚昱,现在在国外留学,他们两个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令戈说:“嗯,我对那个女孩子有点印象,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笑起来,说:“戚昱说一个多星期以后他有假期,会回国待一段时间,唔......他和依楠说想......见见你,就是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你有时间吗?” 沈令戈顿了顿,似在思索,接着出声,声音沉静:“这个星期五我出差,大概五天左右,之后应该有时间。” 我怔愣片刻,问:“出差?” 沈令戈看了我一眼说:“嗯,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啊......哦,”我下意识移开视线看向前方,又转回来重新看向他,说:“好,他们应该有时间,我跟阿昱和楠楠讲一下,不着急的。” 沈令戈的右手离开方向盘伸过来摸了摸我的脸,微微笑了笑:“我很快回来,不在那边多停留。” 他真的是太敏锐了,敏锐到某些时候我的有些扭捏的情绪并不想被他察觉,却无处躲藏,一目了然。 我不好意思却坦诚地蹭蹭他温热的手心:“我知道......” 沈令戈没有别的动作,手回到方向盘上:“如果时间合适的话,之后的见面我来安排就好。” 我说:“没关系,只是见面吃个饭,没那么正式,你先忙工作的事情,其他的我们商量。” 沈令戈说:“没事,等我出差回来之后时间会宽裕很多,而且招待你的朋友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尤其是第一次见面。” 他这样说我有点开心,微笑着说:“那好......唔......他们以后也会是你的朋友。” 沈令戈勾起唇角:“嗯。” 沈令戈没再说话,似是想到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他说:“默默,你家里人都不在宁崇市是吗?” 似是自尊心作祟,关于家里的事情我一向不愿对人多讲。时间久了,就像难缠的顽疾或是经久不愈的伤疤,难看碍眼却好不了,又碰不得,简直无解。这问题来得突然,令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攥紧了怀里的包。 我沉默了一下,说:“嗯,我高中毕业以后来到宁崇上大学,之后就直接留在这里工作了。我mama她们是平城人,现在住在平城那边的县城里。” 沈令戈如常道:“这样。” 接着他不再问,约是察觉到我不愿深讲的情绪。 然而我不想允许自己在沈令戈已经问到的时候还要故意避开话题,不论是利用他的体贴也好,还是说得含糊不清也罢,都不可以。 我不自觉地跟自己的手指头较劲,绞来拧去的。我低声说:“其实我爸妈在我10岁的时候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