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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你右前方那个男人,好帅……” 我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坐在对面右侧的男人。 “英俊”,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词语。帅都不足以完全概括,男人的五官长得非常好,面部轮廓俊美,加上周身似有形的气质,十分出众,与朴素的地铁格格不入,我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若有若无地打量窥视他,而他似乎没有注意或是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 栗子在我身旁小声惊叹:“哇他拿的那个皮包,清铃上个月也送给她男朋友一个,她说攒了三个多月,快两万块了。这么有钱怎么来坐地铁……” 不光是包,他身上的裁剪漂亮的挺括西装、手上的腕表、脚上锃亮的皮鞋,处处都不像是出行需要搭乘地铁的人,简直是每天乘坐上百万豪车上下班的老板本人。甚至气场也符合:他端正地坐在那里,微低着头,握着手机单手打字的样子让人觉得是在回复正经的工作邮件,而不是在进行其它的娱乐活动。 栗子问:“疏默你每天都坐五号线,以前没见过他吗?” 我回忆了几秒钟最近半个月的情形,似乎有些印象又似乎没什么印象,可能潜意识里留意过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人,然而因为工作与席暮柏一同带来的疲累恍惚,竟不曾注意同行的男人这样英俊,虽然看上去冷淡却意外地富有魅力。 “我……没注意。”我对栗子回答。 栗子略显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表示可惜,道:“可能人家只是微服私访,来尝尝鲜的,明天就会被简陋的平民公共交通工具吓回去开豪车了。” 她语气轻松,随口的调侃使我不禁微笑,眼神却又飘向那男人。 没想到他正看着我。 我一怔,下意识收起笑容,以为栗子与我讨论对方的声音过大被听见了,有些窘迫。随即我被他的眼睛吸引,那眼眸十分漂亮,眼珠漆黑、瞳孔幽深而仿佛要把人的所有目光吸进去,一汪潭一般沉静深邃。 然而对视一眼,正要进行陌生人之间礼貌的点头致意,他很快漠然地移开视线,表情略冰冷,我有些尴尬,不禁自言自语一般地嘀咕出声:“真是很冷酷的人啊……” “你说什么?”栗子没听清。 我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 下地铁前,栗子想要偷拍男人,我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阻止道:“肯定会被发现的,被发现就尴尬了,人家会生气的。” 栗子只好失望地放弃。 第3章 栗子的姑姑家就在地铁站旁边,下了地铁我们便相互告别各自回家。我照常找地方换上运动鞋,开始一天中独属于一个人的时光。然而今天冷风阵阵,实在不是悠然散步的好时机,我裹紧衣服,只想赶快回到家里。 走到一半,手机响起一连串微信消息的提示音,用这种暴力方式发微信的人除了乔依楠不会有别人。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里一个好友群,果然看到乔依楠在用搞笑表情包刷屏。 这群里总共三个人:乔依楠、戚昱和我。我们初中在一个班级,那时只是普通同学,各自有各自的朋友圈。没想到升入高中,我们三个仍被分入一个班,便自然而然地亲近起来,友谊也延续到现在。于我来说,戚昱和乔依楠是最亲近的人,对我的了解甚至比我的家人还要深。他们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家庭、过去和与席暮柏的种种。 高中毕业后,我与乔依楠一同考到宁崇市的大学,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但都在大学城里紧邻着,见面十分方便。后来大学学业结束,我们都没有继续读书,而是选择留在宁崇市直接工作。戚昱则在高中毕业后遵从家里的安排去国外留学,一直到现在。 因为与戚昱的距离和时差,我们三个一同在网上联络较多,但也由于他学业繁忙,连网络上的聊天也经常错过,很多时候不能及时看到然后回复,我们已经见怪不怪。而我和乔依楠在一个城市,见面就要方便得多,常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戚昱一有假期就会跑回来与我们聚会,嘴里嚷着不能让我们把他忘在异国他乡。 乔依楠平日里有没有事情都会在群里急匆匆地喊我和戚昱,我知道是她自娱自乐,其实不着急要我们回复,所以我也不打算站在凉风里与她聊起来,快速地翻了一遍聊天记录。 乔依楠在表情包后发出第一条文字信息:默默下班了吗? ——默默在不在! ——在不在不在不在不在不在不在。 ——默默我有事找你呜呜呜。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上头。 …… ——为什么不找我。 这是戚昱,没想到他今天赶上一次微信现场,我一算他那边正是白天。他又说:什么上头? 乔依楠发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还不是你平时总是找不到人。接着说:郑博文好像不太正常。 郑博文是她交往了两年的男友,两人已经见过双方家长,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戚昱发了个“惊恐”的表情:什么不太正常?你怎么看出来的。 乔依楠似乎有些烦躁: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很多小细节。而且我昨天看到他很别的女人撩sao。 戚昱:…… 群里一时陷入静默。 我连忙打字:你别急。我现在在路上走着,马上就到家了,等回到家里你慢慢跟我说。 戚昱附和道:对,你别着急,说不定是你想多了。等会儿你跟我俩好好说……我教授叫我了,我给他回个消息。 乔依楠说:那你们先忙。这么晚了,默默你赶快回家。 我应了一句。之后戚昱没再说话,估计是被教授叫走干活去了。 我不放心,又在群里问:楠楠,你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她回复道:我还OK,郑博文要是老老实实的算我错怪他,他要是劈腿,老娘一定踹了他。好了不说了,你快回家,天这么黑你还在外面,我不放心。 好。我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包里。 心无旁骛赶路的结果就是到公寓楼下的时间比平时短了将近三分之二。和平常一样推开玻璃门进入公寓,乘坐电梯,但从电梯出来后看到面前的人我微微一顿,不由停住了脚步。 身形还算高大的男人颓丧地靠在门侧的墙壁上,面容憔悴,西装皱皱巴巴,不修边幅的萎靡样子与平时的风度翩翩有天壤之别。看来分手的这大半个月他过得很不好。 想来也是,失去一个尽心尽责还价格免费的保姆,任谁都不会习惯。更不要说,我自认曾经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小到第二天上班要穿哪双袜子都会提前为他准备好。 我做得心甘情愿,只要他爱我。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把女人带到这里,在我们同居的床上与对方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