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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时,也没像平常那样出现,都开始很担忧。 以为人是跑出府去了,赶紧派了人出去找。 后来她趁娘没注意,撑把小纸伞去表哥以前常待的那些角落里找。 最后在一处空置着的杂院角落里找见了人。 沈青洵似乎是和人打架了,脸上受了伤,嘴角还有血。 他自己躲着在清理伤口,发现她竟找过来后,愣了下,然后就恶狠狠瞪着她。 不过他的恶狠狠,对宋初渺完全不起作用。 小宋初渺蹲下,见屋檐挡不住绵绵飘来的雨,就给他撑伞,问他怎么啦,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沈青洵原本没打算搭理她,但听了这话就忍不住了。 他冷冷斜睨她一眼。 他如何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只是碰上了长信伯的儿子,欺辱他便算了,还口无遮拦对娘不敬。 他跟对方动了手。虽是那样大个人,最后被他打的跪地嗷嗷叫。 而他就只受了这一点点伤而已。 所以明明是他教训了别人,哪里是被欺负了。 宋初渺见他板着脸好像不高兴了,就不说了。 她让他快些跟她回去,舅舅舅娘找不到他急着呢。 但是表哥并不搭理她。 沈青洵早跟着定安侯习武了。 但毕竟年纪还小,再刻苦有天赋,也仅是个孩子。 跟比他年长些的人打起来,挂了伤,伤还在脸上,他觉得丢人。 他一向对自己要求甚严,这会心中正挫败着。 因不想叫爹娘发现了,才躲在这儿自己处理。 每回只要他想,都能避开府上找人的护卫,却偏偏总会被这个小表妹给找见。 不管真假,但他既然是定安侯的儿子了,又哪能给父亲丢人。 他想得多,心里也拧着。他怕父亲嫌他无用,觉得比不上他亲生的。 小小姑娘见他不肯走,就问她去找舅舅他们过来好不好。 被沈青洵臭着脸给凶了回去。 宋初渺半天没说话。 他还以为她就要被他凶哭了,结果宋初渺突然问了句,要不要吃糖蜜饯呀。 沈青洵都要被气笑了。 小表妹见他不理,还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帕子递给他擦脸。 沈青洵让她滚远些,宋初渺却把伞一挡,躲进檐下坐他旁边。 捡了边上比较干的草叶,编啊编,编了个草蝴蝶哄他。 沈青洵别别扭扭没有搭理她。 她后来回去了,说自己看见表哥了,让舅舅舅娘放心。 只是没有提他跟人打架,脸上挂彩的事情。 宋初渺醒来时,天色大亮,日头将昨夜的湿气都带走了。 小姑娘因着这梦,才想起这段被自己给忘了的回忆。 她微微盖了脸,觉得自己小时候也真是挺傻气的。 素夏服侍姑娘起来时,特地问了她手上旧伤可有好些。 见姑娘点头,又新上过药才放心。 晚些时候,宋初渺去了爹爹那儿。 回来的时候,瞥见窗前妆镜上似乎挂了什么东西。 走近取了一看,赫然便是赫连俟的信烟。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倾了倾身,探出窗外看了一眼。 是赫连俟何时来过了? 可天际只有薄云,外头并没有半个人影。 宋初渺眨了眨眸子,又低头看向手里的信烟。 赫连俟许是走了么?那这是留给她的? 上次那只她用了。 宋初渺也不知赫连俟因何又给了她一只。 不过她想起了表哥上回与她说过的话。 便只将信烟随手收在了妆奁下格里。 她才收好,就听素夏说表哥来了。 沈青洵一进院子,脚步一顿,淡然往四下扫了眼,就察觉到了什么。 才拧起眉,便见小姑娘怀里抱着个手炉走了出来。 沈青洵脸色变得温缓,将其余的先撇去了一边。 小姑娘到他跟前,仰头眸子水亮亮地看着他。 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似在等他说为何突然就来了。 “素夏刚说你旧伤犯疼,如何了?”沈青洵担忧问。 小姑娘摇摇头。 这会已不疼了的。 摇了下脑袋,鬓边发丝又被风一吹,便沾了几缕在唇边,痒痒的。 宋初渺想伸手去拂,只是手里还捧着手炉,不大方便。 小姑娘正想腾手出来,沈青洵已先一步靠近了。 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在她唇边稍作停留,撩开了发丝。 表哥突然间凑近,唇边似还留着表哥指尖的温意。 小姑娘顿时有些傻懵懵的。 从一旁看来,二人相靠极近,举止亲昵。 沈青洵这一举动后,状若无事。 怕小姑娘站在外头待久了不适,便送着她先回房去。 留完信烟,实则还未离开的赫连俟,低了头嘴角无声牵动。 他躺在某处房顶的隐秘处,慢悠悠收回了视线,翘着腿看着天色。 早些时候,那沈青洵不过只是暗中对仙子meimei有意。 那他就可以全然不去在意。 因着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可眼下,已然不同了。 广于见识的人,也更容易想得开些。 再喜欢仙子meimei,他赫连俟也没有横插他人一脚的癖好。 半天后,他长叹口气,轻轻飘飘地从宋府翻了出去。 “晚了,晚啦。” 喝酒去。 第50章 这年一晃就过。 宋府自然是与往年截然不同的热闹。 而定安侯府中的气氛也有所不同。 除去沈历昀要娶亲的大事外, 至于今后侯府与沈青洵的那些打算,知晓的心里也都是各有盘算。 在外的沈璋赶在年末的时候先回了京。 他和姚槐连作战都在一起,这会小有日子未见, 想念得紧。 回来时,他顺手给家人们都带回了点当地的小玩意。 沈青洵接过给他的那份,打开后看了眼。 他想要的那株稀世药材就静静躺在里头。 他面无神色合上了,也跟着大哥二哥后头道了声谢谢爹。 这一年冬日,和以前有些不同。 年才过后不久, 天气竟很快就有了转暖的迹象。 这对于宋初渺的病症来说是件好事。 而身子不佳的皇帝,趁着气温尚可, 御驾一行也启程从行宫回了京城。 大皇子带人出城相迎。 留在京中的日子, 虽说有些事尚未达成, 可他也过得很是舒心。 行宫刺杀之事, 线索明显的都指向着二皇子。 虽说皇上下令严查, 可那刺客已自尽, 大皇子又远在京城,将关联一断, 查也查不出多少来。 回宫后, 皇帝只好再将二皇子禁足几日,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