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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这位怪人从不肯与他人同房。” 江狐幽幽的声音从里边飘了出来:“怪人我听见了。” 凌安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是去你屋里住吧,隔音不太好。” 两人一拍即合,勾着肩搭着背进屋了。 朝终县人心阴霾,夜空却晴朗。 天空挂着银链,月色如洗,远山近木无不身形绰约。 几道剑影在半空划过,光芒即逝,如流星划过。 三道光影围着朝终县飞了一圈,又回到城门上方。 夜空静谧,仿佛一潭死水。 可三人却同感不安。 凌安疑道:“为何察觉不到死气?” 孟非凡:“别说死气,连臭味都没有。” 江狐脚踏桃木剑,双手背在身后,一代大能风范尽显:“再看看附近的村落。” 两人同意,当即兵分三路飞出。 附近的村落只传来几声狗吠。 时间正好是子时三刻,可连打更的都不曾看见。 整个村落仿佛成了死物。 江狐心头有疑,也没试着打破这诡异的宁静,御剑往回飞。 孟非凡和凌安也已经回来,一见到江狐就问:“怎么样?” 江狐摇摇头:“回去再说。” 三人就在寂静的夜里来去自如。 同屋客栈,江狐房中。 烛火还亮着,呼吸很轻。 他们同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这点,都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最后,凌安先打破沉静:“如果我没猜错,朝终县是被拿来献祭了。” 江狐也脸色怪异道:“包括朝终县在内,附近的村落也被改成了法阵。” 凌安说的献祭并非普通的献祭,一般的献祭是用动物献祭天地或者神灵,可这种情况,其实非常残忍。 是以生魂祭奠法阵。 孟非凡对阵法并不擅长,可听见这话也不由得心惊胆跳:“什么法阵?” 江狐:“如果是尸王设下的,外加先前失踪的人和动物来看,应该是千尸坑。” 要设下千尸坑必须汇聚千人的血,以血画就,这样的法阵聚阴效果比雁田的聚阴阵还好。 他们之所以闻不到尸气和腐臭,是因为千尸坑已成。 孟非凡心头狠狠一跳:“他是打算建尸队吗?” 凌安叫了一声:“还有狗呢。” 可惜他的笑话说的不合时宜。 江狐的手指挨个点过拇指,他沉着脸道:“我好奇的是这千人从何而来。” 问题忽然浮出水面。 这一个多月来,朝终县失踪的人不过是零头数,距离千人是几倍的概念,可朱雀门并没有收到大伤亡事故的消息。 除了七年前,归云派和江家一夜死了三百多人。 凌安忽然觉得头疼:“这王八蛋真不是人。” 江狐也扶着头:“如今千尸坑已成,朝终县危在旦夕。” 孟非凡倏地站起来:“此事必须回报师门。” 凌安拍了他一巴掌:“别嚷嚷,头疼。”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江狐。 江狐低着头不说话。 他低垂的眉眼睫毛卷翘,此时无声眨动,似是不安的蝴蝶展翅飞舞,有股惊艳的美。 他沉默许久,终于抬起头:“先回去吧,但是不能轻举妄动,不管是仙门的人来此还是遣走朝终县的百姓,都是打草惊蛇。” 他们三个人进城时就先用了隐息符,因此外人看起来,这几位就是有三脚猫功夫不知世俗险恶的贵公子。 凌安问道:“那你呢?” “我要去一趟江州城。” 本以为回去江州城时是大仇得报,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事发突变。 孟非凡惊道:“你怀疑思量门?” 江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回去看一眼江家。” “可是...”凌安及时拉住孟非凡,打断他的没眼色。 凌安道:“行吧,有事跟我们联系。” 江狐点点头。 凌安见他心不在焉,识相的拉过孟非凡走了。 孟非凡一回房间就忍不住道:“你明知道他在撒谎。” “知道他撒谎你还想拆穿他,你是不是傻?” 孟非凡想大声吼,又怕江狐听见,只好左压右压的压成了一个迷人的声线:“思量门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危险吗?” 凌安这些年的脾气往火爆发展,贯彻能动手就不动嘴的法则,今晚得知这消息已经心烦气躁,如今更是给孟非凡点成了一触即发:“他从死人堆里走过来的,能不知道?” 孟非凡顿时没了声响。 江狐和他们亲如兄弟,可心里的某个角落是补不全的。 清楚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两人都噤了声,背对背坐着。 隔壁屋的江狐在翻须弥芥,他找出谢离给他的传声珠,握在手里。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就像少不更事的十二岁,在尸王手里狼狈的逃窜。 捡一条毫无尊严的命。 就算在青城山时,江狐想过拜谢离为师,可没想过倚靠他的力量。 他第一次希望能从谢离那里得到解围的法子。 可江狐没这个胆。 他不是江北,没有美人恩,而且故意三年不和人家联系,就像用完就丢,现在要重新利用了又想起他。 谢疯子一定会把他宰了。 江狐犹豫不决的想了半天,还是选择把传声珠放回去,可谁知心念一动,传声珠竟亮起了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你们放假的空闲,你们的大大和女神仍然奋斗在前线。(我不大,我很小) 说一句辛苦了。 感谢你们,感谢我。 第42章 42 这就像一个来不及挂断的拨错电话。 偏偏对方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在江狐后悔的那一瞬也连通了。 握着传声珠不知所措的江狐:“...” 握着传声珠同手同脚的谢离:“...” 如果两人是坐在对面,一定能看见对方脸上大写的尴尬。 谢离先回过神,捂唇小声咳了下,清清嗓子:“说话。” 愣住了的江狐:“...” 谢离对着传声珠吊起了眼梢,他心想:“什么毛病?” 估计是察觉到谢疯子的不耐烦,江狐愣了许久之后,才低声喊了句:“爹。” 这一声爹喊得谢离有种事隔经年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果不其然,熟悉的冷嘲热讽透过传声珠传了过来:“我儿子不是死在外边了吗?” 这一口吊丧的语气吊的真无所谓。 “对不起。” “...”忽然听见这句,谢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拿着传声珠看了又看,仿佛对方就在眼前。 他做好被回击的准备全被堵在了他可能也许或者没开对口的方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