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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挑拨离间,还说那个梁五的侧脸和自己像,吴纠绝不承认自己的侧脸像那个小娘炮…… 吴纠凭白被瞪了一眼,但是突然脸颊上有些红,有些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撒酒疯,就夜宿在了齐侯的小寝中,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听子清和晏娥说,反正做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吴纠至今不太敢想…… 吴纠本喝了些酒,脸色稍稍殷红,再加上这一乱七八糟的想,更觉得脸上发烫。 少卫姬瞪了吴纠一眼,吴纠脸上还越发的红了,可气死了少卫姬。 少卫姬哭诉的抹着自己没有眼泪的眼睛,把眼睛瞬间就揉成了殷红的桃花眼,委屈的说:“君上,君上就念在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求求君上饶过妾这一次罢!求求君上也念在元儿远在齐国,妾这做娘的,不能眼见骨rou的苦楚,饶了妾罢!君上——” 少卫姬最后还拉个长音,撒娇一样,她觉得自己很聪慧,提起了公子元,毕竟公子元还是公子,没有被齐侯废掉,说明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少卫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没有废掉公子元,是因为齐侯不想让自己刚刚继承侯位,就被人看笑话,并不是他想忍耐公子元,也并不是公子元还有什么潜力和希望。 如今听到少卫姬这么纠缠的话,齐侯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当”一声将酒杯搁在案上,凉凉的说:“好啊,那便把你的儿子,一并接过来,和你一起作伴罢。” 他这话一出,吓得少卫姬“咕咚”一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她傻眼了,彻底傻眼了,齐侯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若是少卫姬再纠缠不休,就把公子元也送过来,而并非接她回齐国。 宣姜也吓了一跳,连忙又出来打圆场儿,说:“哎呦,我险些忘了,朔儿你不是说,让舞女们特意给他舅舅准备了一个小曲儿么?快快,现在时候正好,快把人叫上来罢。” 卫侯一听,连声说:“对,把人叫上来罢。” 寺人也激灵的跑下去,连忙去叫舞女进堂,舞女们进来的时候,宣姜就把少卫姬给拉起来,然后赶忙让寺人和宫女把少卫姬给带走,以免坏了齐侯的兴致。 宣姜也只是想着,少卫姬若能回了齐国,他们和齐国的关系又进一步,哪想到少卫姬竟然惹得齐侯这么不痛快,险些被连累了。 舞女们进来献舞,卫侯又连忙敬了齐侯三杯,这样气氛才缓和下来。 等酒足饭饱,差不多要离席的时候,卫侯却又开口了,笑着说:“两位舅父,你们都是朔儿的亲人,朔儿的君父现在不在了,您二位又是母亲的娘家人,可就是朔儿的爹。” 吴纠心想,什么玩意儿?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子…… 卫侯说话比齐侯还腻腻歪歪,实在让人不能忍,他铺垫了一大推,恨不得直接喊齐侯是爹,然后才笑着说:“今儿,侄儿就跟两位舅父说说荒唐的话儿。” 齐侯没有接话,吴纠看齐侯都不接话,自然也就没搭理他,低头看着酒案。 卫侯也不嫌冷场,继续说:“如今周天子驾崩,周朝新君还没有登基,眼下的周朝可谓是一个大空壳子,这么多年下来,周朝早就只剩下一个大空壳子了,还要逼迫咱们各国诸侯们,频频上贡,两位舅父想想,若是没有每年进献给周朝的那些贡品,咱们国家能减少多少苛捐杂税?能减少百姓多少痛苦?那就要安居乐业了!” 吴纠一听,好嘛,卫侯竟然把箭头指向了周朝,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卫侯说的好听,好像一切都是周朝腐败一般,其实若是没了周朝,其他国家不敢保证,反正卫国的百姓还是交那么多苛捐杂税。 果然卫侯就说:“而且周朝最近做法太过偏颇,您看看,周天子竟然嫁了一个yin荡的女子给舅父的儿子,我那亲弟弟!这实在无礼至极,无礼至极啊!说到无礼,周朝还收留我卫国的逆贼黔牟,也是对我卫国的无礼……” 吴纠心想,果然说到重点了,卫侯之所以这么针对周朝,一来是因为周朝真的是空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非常富丽堂皇,有最大的宫殿等等,但是其实不堪一击,只是因为周天子仍然是天子,他的话是“合理性”的,所以贸然攻打周朝的话,其他国家很可能会响应周朝,反而被其他国家并吞。 二来是因为卫侯和周朝有仇,太子伋的弟弟公子黔牟是周朝的女婿,被卫侯赶下台之后,逃到了周朝,周朝竟然收留了公子黔牟,卫侯登位之后,三番两次要人,周朝都没有回应。 公子黔牟活着一天,卫侯就不安心一天,怎么能不记恨周朝? 于是卫侯变想趁着今日的机会,拉盟友一起对付周朝,拉一个兵强马壮的大国,这样其他国家也就不敢援助周朝,战胜的几率会比较大。 所以之前那些敬酒,跳舞,弹琴,全都是虚晃一枪,为了都是这时候酒足饭饱,一脑热就拍板而做的准备。 卫侯变成了说客,压低了声音又说:“两位舅父想想看,如今周天子驾崩,而新君还未登基,正是他们最薄弱的时候,只要两位舅舅一声令下,那侄子就替两位舅舅,直接打到洛师去,将周天子的人头取下来,孝敬舅舅们,如何?” 卫侯一番话,说的当真是慷慨激昂,一方面说百姓痛苦,都是因为周朝的腐败,另外一方面还拍马屁,什么都听舅舅的,但是言下之意也是,若是有事儿,卫国顶多是从犯。 吴纠冷冷一笑,只是在心里笑,哪知道齐侯也是冷冷一笑,竟然笑了出来,笑的卫侯一怔。 就听齐侯淡淡的说:“卫公果然是饮多了,今日之语乃是酒醉之话,不能作数儿。” 卫侯着急的说:“这……舅父……”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又说:“齐国外处东海,与洛师相隔千里,奔丧尚且穿四国而过,更别说是出兵了,恐怕孤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卫侯一听,仿佛是宏图霸业被齐侯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有些不高兴了,热络的气氛也淡了下来,转头和宣姜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宣姜笑着说:“两位弟弟真是对不住,朔儿他方才见到二位弟弟心中欢愉,多饮了几杯酒,如今胃疾犯了,先回去休息了,姜再陪两位弟弟多饮几杯。” 什么胃病犯了,一看就是不高兴了,齐侯驳了他的面子,卫侯当场也不给面子的走了。 齐侯哪能看不出来,只是冷冷一笑,拱手说:“宣夫人客气了。” 宣姜一听,脸上不好看,谁不知道她现在不是宣夫人,而是公子顽的夫人,齐侯偏偏这么说,让宣姜脸上也无光,只好干笑两声。 齐侯和吴纠没坐多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但是因为宫门已经关闭,所以今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