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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看片,没事打打游戏。” 郭巨霖自以为找到突破口了:“你都看什么片子?我那里收藏了好多好电影,回头你拿去看。” 苏轻顿时觉得吃到嘴里的东西没了味道,他不是滋味地琢磨,郭巨霖这个王八蛋以前住他那里的时候,张嘴闭嘴都是“咱们家”,把自己的房子叫“外面”,后来变成了“我们那”和“我的房子那边”,再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你那”“我那”。 他心里有怨气,又觉得自己一个爷们儿纠结一个破称呼,实在跌份儿,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就心不在焉地说:“动作片,上来就打,打完就片尾,谁知道演的什么,不记得了。” 一句话,把郭巨霖想和他讨论一下精神生活的文艺情怀给挥扫空了。 郭巨霖闭上嘴,觉得世界上没有最扫兴,只有更扫兴。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跟这个绣花枕头怎么都没话说,于是默默地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奔主题。 “苏轻。”他撂了筷子,正色下来,“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没意思,连话都不想和我说?” 苏轻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就升起一点慌乱,他勉强压抑下来,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开始争分夺秒地扫荡,因为预感自己一会可能会吃不下去,挺贵的东西,浪费不好。嘴里还敷衍了一句:“哪能呀,你想多了。” 郭巨霖叹了口气,实在是看不过去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总这么……唉!” 他点了根烟,看着苏轻,开始长篇大论:“你也不是孩子了,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了,你想想,你现在这个状态,和整个社会都脱节了,将来怎么办呢?” 苏轻吃得太快,噎住了,赶紧端起茶水往下压了压,心想——凉拌呗。 郭巨霖继续说:“你的人生还长,今后的几十年,你打算怎么过?总得有一技傍身吧?你的青春难道就要这么混过去吗?唉,是我不对,当初不应该由着你……” 苏轻不言语,随便他客串拯救失足青年的知心哥哥。 郭巨霖念叨了好一会,一根烟抽到了烟屁股,这才捻了,语重心长:“你多看看书也好嘛,要不然报个培训班,多学一门外语怎么样?我有朋友正在做这类型的产业,大学英语还记得不?我看你……” 苏轻摸摸肚子,觉得吃得差不多了,他向来爱磨蹭,这回终于以正常速度吃了一顿饭,觉着有点不消化,堵在胸口,难受极了。就坐正了身体,喝了口茶,打断郭巨霖:“你还是别看我了,外语四级还是我花钱找枪手代考的——你想说什么,别扯没用的了,直说吧。” 郭巨霖的话音顿住,两人默默无语地对视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地吐出口气来,低声说:“苏轻,我觉着我们这样真没意思,真的,还是分手吧。” 苏轻想,好,等了一晚上了,终于等着这句话了,他心里有些麻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反应,只是慢吞吞地琢磨着,哦,我这是让人给甩了。 他忽然很倦怠,不想问对方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是不是他有了别人,这感情走到头了,他们俩都心知肚明,苏轻甚至还有心情冷静地说:“行,我明白了,住的地方是你的,我这就搬出去。” “苏轻!”郭巨霖一脸痛心疾首,好像被甩的是他一样,“你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我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难过,我也不比你好受多少,只是缘分没了,人的感情是理智没法控制的。” “是,我理解。”苏轻盯着桌面上的烟灰缸,木然地说,“好说好散呗,我还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赖着你么?谢谢你那房子,我尽快找地方住,尽快搬家。” “苏……” 郭巨霖还想再说什么,苏轻却摆摆手打断了他,伸手说:“有烟么,给我一根。” 郭巨霖默不作声地掏出根烟递给他,苏轻不见外地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了,眯着眼吸了一口,站起来,对郭巨霖说:“行啊,那就这样吧,谢谢你这顿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他似的,连风衣都丢下了。 跑什么呢?苏轻想不明白,就只是单纯地不想再看见郭巨霖,好像不看见那个人,就可以自欺欺人地不去想自己悲催的被甩经历一样。他慌不择路一般地跑出了饭店,跳上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熟悉的地址,就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 半个小时以后,他走进一家Gay吧,失魂落魄地买醉——其实他不买也一样脑壳空空,只不过喝点酒下去,人傻得更彻底,然后他如愿以偿地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失恋、酒醉、一夜情,好,这回全套了。 不过他没想到,这随便一睡,还真睡出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小小的万能汤姆苏写多了,咱们换个口味,写个比普通人还要废柴一点的男主,让他慢慢成长起来。 本想归到科幻那一栏里,后来重温了一下设定,觉得有些软,斟酌了一下还是扔回到了“传奇”里,打算写一个关于“七情六欲”的故事,不过只是打算,以我的水平,很可能写不出^_^谢谢大家捧场。 第二章 惊魂一夜情 第二天早晨,苏轻是被同床的人起床穿衣服的动静给弄醒的,他睁开眼睛以后看着小旅馆惨白惨白的天花板,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想起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酒醒了,脑袋疼,太阳xue直打鼓,他一边心里唾弃着自己办得这叫什么事,一边又忐忑不安地转过头来——预备着万一自己看见的是一尊弥勒佛或者一只大猩猩,就干脆闭眼直接晕过去。 男人正背对着他扣衬衫的扣子,肩膀很宽,腰背挺拔,皮肤的颜色有些深——不是烧包们日光浴晒出来的那种颜色,而像是真正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给吹打出来的,苏轻就这么轻轻地扭了一下头的动静,男人就被惊动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的烟,然后坦然地站起来,一只手夹住烟,一只手去捡落在地上的裤子,说:“醒了啊。” 苏轻按住额头,反而尴尬起来。 男人提裤子的时候,露出大腿外侧一道很长的伤疤,苏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掀起来一角的衬衫下露出的一段腰上,那结实的肌rou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男人三两下系上腰带,他有三十来岁,轮廓很硬,眼窝有些深,看人的时候目光微冷,总有点审视的味道。发现苏轻在打量他,男人也没什么反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