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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出声,“那人把这门功法送给我,一不求我的供奉,二不求我的感激,他只让我帮他做一件事。” “可是我这种人,不行就是不行,这一门功法只学了个残缺不全,反倒是害了人命。”活神仙把手上的白玉晶石随手扔给胡迟,“相识一场,我也没什么亲眷,这东西不如送给你拿去玩吧。” 胡迟接着那个晶石,低头大量了一眼,再抬头时就看到活神仙闭着眼,表情竟然有些解脱。 胡迟微愣,向前探过去,却发现活神仙丹田尽毁,竟然是身死道消了。 那道引他过来的杀意直接收了活神仙的性命。 白忌听完了胡迟说的话,又看向胡迟手中的白玉晶石,却从这件事情上查到了一丝诡异。 “有没有可能……”白忌停顿。 “那个把功法教给活神仙的人,可能知道活神仙资质不佳,学不到根本。”胡迟补充白忌未尽的话,“而等到活神仙给下了魇的罗二少爷罗俊良救治的时候,反而使罗俊良疯疯癫癫。” “罗俊良疯的时候只想做两件事,一就是把那盆兰花从盆里拿出来再种在地里,二就是衣衫不整地从罗府逃走。”白忌接着胡迟的话头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补充,“的确是疯子能做出来的事。” 胡迟把白玉晶石放起来,和白忌往大房院子里走的时候,问道:“你刚刚说那盆花里面开出了什么?” “极品阴阳两魂丹。” 胡迟停下脚步,惊讶道:“什么?” “阴阳两魂丹的稀奇之处,在于它难制。”胡迟和白忌远远看着前面那些修士谨慎围成一个圈,等着那兰花彻底开放。“因为制成一颗阴阳两魂丹,顾名思义需要两魂,修真之路算是逆天而行,而凡人的一生则遵循生老病死的天地规律,所谓正逆,男女也通阳阴。由一女一男,一修士一凡人,两人共同以身制药,才得这阴阳两魂丹。而阴阳两魂丹一出,必然就是天地震撼的奇观,结果却是藏在兰花中,只能等那兰花开放才出,那兰花或者说是兰花的花盆一定有隐匿气息的能力。” “之前在罗……”胡迟轻咳一声,差点说出自己跟着白忌进到罗俊良的记忆里的事。“你们和我说过北阳城内有魔修的痕迹,但你们过来时却丝毫没有发现那魔修的踪影,我觉得,那魔修很有可能就是以身制丹,自然不会探查到她的踪迹。” “而罗俊良如此迫切想要把那兰花从花盆中拿出来,很有可能那时他已经成为了丹药的一部分,这种极品丹药八成会炼成丹魂,不愿意束缚在兰花之中不见天日,引诱或者控制罗俊良的行为,等丹药从花中解脱之时,也就是罗俊良魂魄入丹的时刻。”胡迟看着一片阴沉的天空,继续说,“然而这还不是结果,这丹药真正练成的时候,还需要吸收活人的生气和死人的血气。” 也就是活人成了没有生气的死人,而死人干脆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魔丹。” 白忌听完胡迟说的话,只简单评价了这两个字。 当初和胡迟说起这类丹药的时候,炼丹仙师也曾经如此评价过。 不过白忌转头就问胡迟:“你知道的很多。” “我……我师傅无所不知。”胡迟微扬下巴,毕竟他在上重天颇得大家的宠爱,各位仙君都愿意给他讲讲一些所谓的基础知识。 白忌却疑惑:“你师傅难道不是只会说媒算姻缘?” “……那是精通此道。”胡迟严肃脸。 两人并没有在这里太过浪费时间,既然知道这是一颗魔丹,哪怕它有奇效,白忌也不会去沾。至于胡迟更是对这种东西看不上眼。 他和白忌分头行动,由白忌和那个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小师弟一起去把罗府中的普通人引开。而胡迟则去看看能否在整个罗府设立一个结界,避免伤及无辜。 至于胡迟为什么能设立这么坚实的结界,他的回答同样是师门法宝众多,师傅无所不知。 白忌不可置否,也不知道对此到底信还是不信。 罗府有此大难,胡迟却没有什么心酸心痛的感觉,只是有些疲惫。 他之前的六转轮回似乎都是顺风顺水,也没有什么大灾大难,像是普通人一样体会一番生老病死,养大一个孩子。 没想到这一次才刚到下界,身边就发生了这种事。 罗府很多人在今日上午还都和他有说有笑过,丫鬟长欢活泼好动,三小姐罗秀秀机敏专情,二房罗二太太强势却对独女爱护关心,罗老爷罗成武一脸严肃却因为小儿子受到的折磨疲惫憔悴,哪怕是有些痴狂的罗二少爷,被丹药吸干了身上的血rou,神志不清却依旧记得自己的父亲,可怜的向自己父亲求救。 不过这些人,有些已经成了炼丹的辅材,有些入了土成了兰花的化肥,有些为寻找自己的骨rou而不顾形象,有些下落不明。 胡迟心里清楚,罗府会有这种情况是所谓的因果。 但是从前这种事情在上重天他可能看过就算了,毕竟这不过是下界一个普通世界中的小城,上万万人家,每家每户的因果各个不同,罗府不过是其中一笔。 然而亲眼所见,和那因果簿上的笔迹怎么能一概而论? 胡迟迈过罗府的大门,罗府的牌匾依旧挂在上面,门府威严。 谁知道这一门之内已经面目全非? 胡迟静下心,看向罗府周围,却意外发现罗府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被设置了一个巧妙的阵法,里面哪怕是渡劫期的大能都斗法都能挡住。 “哎,你这小孩?” 胡迟转头,看到这已经深夜了,罗府门口不远处竟然还有一个小贩在摆摊,也不知道之前是什么原因,在这小贩没开口之前,胡迟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围,这周围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他没上前,只是指了指自己:“叫我?” “当然是叫你啊!”那摊主笑了笑,在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来看看吧,我家的发簪可是独一家,样式精美,价格便宜。” “这大半夜来摆摊的人,我看你也是独一家。”胡迟心底警惕,身形未动。 “大半夜才热闹呢,”摊主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不变,“是吧?” 胡迟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收了笑容,冷脸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个摆摊卖簪子的小人物。”摊主就好像是没有看出来胡迟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在摊位上拿出一个精致木盒,“来看看吧,这是我家婆娘自己做的漆木簪,前几日还卖出去一支。” 胡迟看着那个木盒,又看着似乎毫无恶意的摊主,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 那是一支没有任何花纹的漆黑簪子,样式简单,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怎么卖?”胡迟眼睛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