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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她从来不行没把握之事。若清月成功了,代表世子不是牢不可破的,而她的手段比之清月的只高不低,自然不乏上位的机会。若清月失败了,她也没失去些什么,便连早前失去的近身之职也终究会落回自己的身上。



    

  由始至终,清月只是一个试验品。只是,这个试验品失败了。



    

  清水庆幸又可惜。 



    

  ——  



    

  主卧,白雅被放在床上,白谦的手在距离她的身子五公分处隔空游走。不一会儿,精致的小脸重新染上红晕,那红晕随白谦的动作逐渐扩散,却似丹朱入海,很快便没了踪影。而白雅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浅浅的呼吸声传来,俨然陷入了安眠。



    

  “世子,雅馨苑的丫鬟玉竹来寻,是否通传?”清水在门外轻声唤道。



    

  “不必。”



    

  “诺。”



    

  院子里,玉竹双手紧握,见清水出来了,忙迎上去问:“清水jiejie,小姐可安好?”早晨她光顾着找丢失的银镯,小姐什么时候出了院子都不知道,还是路边的小厮见着才知道小姐竟独自来了如轩苑。



    

  玉竹细细打量,她第一次见清水,陌生又客气,然而对方的温柔让她稍感心安。 



    

  “小姐刚用完药,现已睡下,不宜移动。玉竹meimei不妨先回去,若有闲暇,可于傍晚亲采红梅花苞,那红梅花苞,最好是含而不露,刚上五分红的,再温水蒸熟,今夜泡于沐汤中,对小姐的身体大有益处。至于小姐这边,我与清月定会仔细照料。世子刚刚已吩咐,小姐今晚在如轩苑用膳。玉竹meimei若放心,尽管到了饭后再来接人。”



    

  玉竹听了,只以为白雅体内余毒未清,也不再纠结白雅此时睡在何处,听闻红梅花苞对白雅的身子大有益处,便匆匆告辞回去邀上玉蔻等人找篮子采红梅去。这个时日的红梅才挂枝头,娇得很,还不多,采摘需费不少功夫。



    

  白雅再次醒来已是傍晚,一股似有若无的冷竹香传来,熟悉又陌生,像白谦身上的味道,似乎又要比往常闻到的要浓烈些。



    

  这是白谦的卧室,只是此时屋里无一人。她穿了鞋子往外走,猜想着白谦此时该在书房。



    

  如轩苑的丫鬟小厮少得可怜,能入白谦室内的更寥寥无几。然而,在去往书房的路上白雅竟碰到了一个面带白须身子清瘦的老爷子,看那气度不像下人,倒像谋士,只是两人均不相识,堪堪点头即了。



    

  白雅瞧着那老爷子慈善极了,忍不住朝他弯唇一笑。



    

  子乌先生的目光从她的精致的脸庞略过,堪堪落在那双安静又清澈的琉璃眼上,思及之前探得的消息,心中了然。



    

  企图藏而不露,却又难弃亲情与血rou。清斋书院的豪言他略有耳闻,彼时只叹此女胸有气魄与情怀,直至在渝州看到白谦书房里的河道设计图。



    

  与其说是设计,还不若说是导向。因笔工一般,位置画得格外粗糙,瞧着就不似毓河的地理图,但思路奇特得紧。



    

  早前他曾与白谦商讨过毓河治理之事。不得不说,白谦天纵奇才,所提的以树固土,以石截泥,以石块、卵石、砂砾滤水虽惊骇却有理有据。而白雅竟能将白谦的想法猜得精准,甚至思白谦不及。



    

  白谦将回京的日子推迟了一个月,不过是为了实践白雅所言。将矮树植于高树之下,以草丛围之。而白谦给其加了一道,禁止百姓开垦官府种植的绿植。 



    

  三个月过去了,探子来报,毓河周边的绿植长势良好,百姓从怨天载道到半信半疑再到深信不疑,似乎可以预见,明年渝州的水患必然大减。 



    

  子乌先生瞧着白雅离去的背影,对方似泉水清润的眼瞳始终难以忘怀。听闻她曾置身父亲漠视、祖母不喜、继母刁难、继妹陷害之境,却不曾自怜自艾或偏激阴暗,瞧着干净又从容,实属难得。



    

  这样聪明又通透的人若自甘藏身于虚伪又自私的人群中,常人许会被她轻易蒙蔽过去。只怪她太不小心了。



    

  在未了解她所谓的兄长之前,一头钻了进去。



    

  越是在意,越是毫无保留,也就暴露得越深,最后只能落得个无处可逃。



    

  是福是祸,已然由他不由她。                        



    

作者有话要说:  咋们的感情戏正式开锣了喂~



    



    

  第37章 荒唐



    



    

  安王府



    

  “母亲大安。”才忙完公务的安王脚步匆匆,眉梢蓄着难掩的阴郁。



    

  老王妃呷了一口茶,慢悠悠道:“怎么?生辰后的第一日,便忍不住要找我秋后算账?”



    

  昨日是老王妃的生辰,安王心里再气也不好拿萧晋彦的丑事质问于她,哪怕这丑事是老王妃一手作下的。



    

  安王五官周正,笑着的时候如沐春风,板着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模样,俏似冷酷无情的白面判官。



    

  安王素来敬重老王妃:“母亲严重了,您做事自有道理,孩儿自不会干涉。只是彦儿与白雅的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流言不止,对安王府大大不利。”



    

  见安王的态度尚算诚恳,老王妃也不端着了,挨在榻上,缓声道:“昨日之事,实属失策,说说你的想法罢。”



    

  这个儿子嘴里说着不怨她,心里如何只有他知道。听闻昨日正院动静不小,便连没有参与的王妃亦受了牵连。不过是敲山镇虎罢了。



    

  “孩儿愚见,联姻一事不妥。”这是断了老王妃趁热打铁的心思。



    

  老王妃掀了掀眼皮,示意他详说。 



    

  “皇上对我早已心生忌惮,因孩儿与贤妃娘娘谨言慎行,他无由发落,安王府才安然至今。若彦儿因一场闹剧娶了白雅,虽牵制了白谦,却坐实了我的狼子野心,如此将后患无穷。”



    

  老王妃目光锐利:“你不同意彦儿娶白雅,当真为的是安王府?”



    

  在她看来一味循规蹈矩无功无过,猜忌更甚,倒不如趁着余威,铤而走险赚些实在的。



    

  帝皇的猜忌最是无情,短时间他不能拿安王府如何,要永绝后患只得将疑似与他们搭上同一条船的白谦废弃,如此还省得她们动手。



    

  老王妃自诩了解安王,不相信他没考虑。只怕不是没考虑,而是考虑了不想做罢了。



    

  昔日的安王风流倜傥,对才貌并重刚出阁的文世洳一见倾心,只是鲜为人知。



    

  “孩儿字字箴言。”安王面色如常,神色让人看不出异样。



    

  老王妃也不想揪着往事不放,怕伤她们的母子情。只是近几年安王越发不可测,瞒着她做了不少事,她阖该敲打敲打。



    

  “既人已死,我权当多虑。若说到联姻,我也不稀罕了。昨日一闹,白雅牙尖嘴利把安王府推上风头浪尖,再入不得我安王府的大门。只是牵制白谦一事怕已无望,剩余的便由你安排罢。”



    

  安王应